林淺一回來放下東西,就抱起顧風燁。
“狠狠!我今天太高興了!”
顧風燁一臉黑線任由她抱著,這幾天下來林淺一高興就要“迫害他”,他已經從一開始的抵觸到現在的麻木了,林淺抱的力度有些大,弄得顧風燁有點難受。
林淺拿臉蹭了蹭顧風燁。
他甚至能感受到林淺呼出來的氣息撩動著身上的毛發,呼吸漸漸急促,他拿自己的爪子扒拉著林淺的手,想掙脫束縛。
“你知道嗎,上次那個樓下的帥哥居然是我同事誒!”
林淺說完這句話,顧風燁立即與沙發上的靜靜對視了一眼。
這絕對不是巧合!
林淺放下顧風燁,哼著歌去廚房做飯了。
“今天高興,給你們開開葷!”
靜靜此時也一臉凝重,顧風燁湊過來說:“那個男人接近林淺絕對不是巧合,現在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他現在和林淺走的這么近,防不勝防啊。”
靜靜相對于顧風燁的焦急,倒是一臉平靜,半天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響,靜靜才緩緩開口:“我看現在林淺身邊最大的隱患不一定是他。”
顧風燁突然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倒是你,如果你的身份對我有隱瞞,那我最先考慮的應該是你該怎么死。”
顧風燁吞了口口水,這女人心思真不是一般的深啊。
夜晚,林淺睡下。
靜靜輕輕的跳上床,伸手給林淺施了一個昏睡咒。
看都沒看顧風燁,淡淡的說:“過來吧。”
顧風燁微微發抖,一步一步都走的很緩慢,反正橫豎都是一死倒不如放手一搏,他咬咬牙,想他顧風燁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你在害怕什么?”靜靜舔了舔爪子。
顧風燁仿佛看見她眼眸中燃起的殺戮。
靜靜一把抓過他的手,用自己尖銳的爪子在宋凌的肉墊上劃破了一道口子。
靠近林淺頸間的青玄殘片,在青玄殘片光滑的表面上滴了一滴鮮紅的血。
顧風燁緊張的雙腿不住地顫抖。
半響,青玄沒有起反應。
顧風燁掙脫開靜靜的束縛,拿起青玄:“怎,怎么會這樣?”
靜靜的眸子瞬間染成紅色,她突然幻化成人形,一把掐住了顧風燁的脖子:“可惡,該死的貓,差點著了你得道了,怪不得你總是顧左右而言其他,這些年妄圖接近林淺的人不在少數,而你卻是第一個敢欺騙我的。”
靜靜說著有些癲狂,露出了妖怪本來的樣子。
“你,你看后面……”顧風燁費力的指了指她后面。
“你休想騙我!”靜靜手指力度突然加大。
顧風燁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斷氣了。
突然,一道刺眼的光將靜靜掀翻在地。
沖擊力太大,靜靜來不及反應,被撞倒在地滾了幾圈,手里的力度也小了,顧風燁也得以掙脫束縛。
“咳咳咳咳……”顧風燁劇烈地咳嗽。
靜靜抬頭看,居然看見青玄閃著幽幽的光懸在半空中。
“看吧,咳咳,我真的沒有騙人……”顧風燁癱坐在地上。
“你,你真的是顧家的人?”
“我會騙人,可是青玄不會啊!”顧風燁指了指青玄。
靜靜語塞,看來那小子沒有騙人。她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干咳一聲,將青玄收好掛回到林淺的脖子上,化為貓身躺在貓窩里去了,不一會就發出了專屬于貓的呼嚕聲。
“掐我兩次脖子,都快被掐死了,連句道歉都沒有。”顧風燁哼了一聲,他知道靜靜在偷瞄自己,就想問問她臉被打的疼不疼!
此時林淺還在熟睡中,對剛才發生的事渾然不覺。
另一邊,赤衣男子黑發如墨,高筒靴踩在帶有玄妙堂特有花紋的地板上,半倚在大廳中高堂的主坐上,神情淡漠的看著下面跪著的一干人。
“我再問最后一遍,顧風燁呢?或者說那另外一半的青玄呢?”
下面為首的老者在安靜的打坐,對他的話置若罔聞。旁邊一個扎著發髻的年輕男子叫囂著說:“少主根本就沒回來過,我們沒向你們要人,你們倒是到這里來興師動眾了?”
“哦?”赤衣男子歪歪頭做沉思狀。
“罷了,一群廢物而已。”赤衣男子擺擺手,“壓下去吧,他遲早會回來的。”
“彥銘!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在這費什么話!”那年輕男子不顧旁人的阻擾,繼續叫囂。
“想死?那只好成全你嘍。”彥銘笑了笑。
話音剛落,那年輕男子就被人扼住了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