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包圍圈越縮越小,眾人眼看就要抓住陶清遠的時候,陶清遠的嘴里突然發出了奇怪的鳴叫,緊接著樹上飛來一群麻雀沖向眾人面部,眾人被突如其來的麻雀攻擊擋住了視線。
田隊長則用手擋住面部要害,腳步依然不停地沖向陶清遠。
這時,又是那只猴子斜刺里殺出,爪子飛快地一撓,田隊長反應不及,竟然被撓掉了手上的配槍,猴子又用尾巴靈活地將配槍掃向陶清遠。
田隊長大驚,何濤等人也看傻了,變故就在一剎那,大家根本來不及反應,場上的形勢已經發生了變化。
陶清遠拿到手槍對準眾人,田隊長怒喝道:“陶清遠,快放下槍,不要越錯越多!”
“只要你們讓我安安全全地離開,我保證不會開槍,你們別逼我。”
陶清遠又發出幾個奇怪的聲音,只見圍墻上落滿了麻雀,十幾只野貓也從四處的陰暗角落里爬向眾人,而那只猴子則站在陶清遠前面,對著眾人齜牙咧嘴。
何濤暗道,如果周小樂也在就好了,聽說動物都怕火。
他看了看四周環境,突然眼前一亮,悄悄來到彭城身邊,低聲說了幾句,彭城點點頭,不動聲色地站在了一個不容易被人看到的角落里。
田隊長面上雖然冷靜,其實心急如焚,配槍丟失這可是大事情,可是他現在只能拖延時間。誰知陶清遠根本不給機會,果斷地向小區門口走去。
陶清遠一揮手,麻雀再次撲向眾人,大家的視線再次被阻,陶清遠趁機快步跑向門口。
就在陶清遠離門口越來越近,眼看著要逃出生天的時候,大門兩旁的小池塘突然水位暴漲,水流激射,陶清遠措不及防被射了一臉。
腳下的地面被水漫過,濕滑無比,陶清遠踉踉蹌蹌地往前走著,因為穿的是皮鞋,重心不穩栽向地面,就在他準備用手撐地的時候,又是一股水流激射,將他右手的手槍打掉。
手槍滾落在地上,順著水流滑向了田隊長等人,陶清遠已經來不及再去撿,他只好竭盡全力往前跑。
田隊長拿到手槍,心里暗自慶幸了一下,大家離陶清遠已經越來越近,眼看陶清遠就要落入法網,他向前踏進了崗亭的陰影中,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消失了……
其他人圍繞崗亭轉了幾圈,陶清遠真的蹤跡全無,最后真的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田隊長和幾名警察有些懵,何濤卻看得真切,陶清遠踏上那陰影的時候,從陰影里伸出一只手將他飛快地拉了進去,由于速度太快,大家幾乎都沒反應過來。
陶清遠這一消失,那些麻雀、野貓什么的動物也都四散跑掉了,就連那只猴子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田隊長這下可真是頭痛得要命,嫌疑犯跑了,案子還怎么結?
何濤也知道田隊長的難處,他給慕容打了電話,慕容聽到后,語氣十分緊張:“你說親眼看到陰影里伸出手把陶清遠帶走了?”
“沒錯,我站的角度剛好看到那一幕。”
電話那端有些沉默,過了漫長的十幾秒,慕容說道:“這件事我會和你們當地的警方溝通,你們一定要注意人身安全。”
何濤聽出了一些異樣:“慕容隊長,這個陰影是超能力者吧?”
“是的,而且十分危險,所以你們一定要小心。”
“我明白了,對了,那個陶清遠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好像掌握了一種藥物能夠控制動物,而且他似乎還會和動物進行溝通。這種能力不知道是他本人的能力還是用藥之后產生的。”
“好的,何濤,這次謝謝你了。”
何濤掛了電話,他和田隊長簡單說了一下,田隊長面色沉重地點點頭,然后帶人上樓再次進入陶清遠的家里。
屋里的三條大狗早已經失去了蹤跡,聽季末說,是在他們小樓后跑掉的。
季末在陶清遠的屋里整理出很多資料,都是關于動物實驗的,這些資料對他觸動很大,他沒想到陶清遠竟然在動物行為控制上面走了這么遠。
由于資料涉及方方面面,季末也給動物所的領導打了電話,這些就不是何濤能管的了。
俗話說人要是倒霉了喝口涼水都塞牙,何濤和彭城準備回家的時候,接到了劉蔥蔥的電話,周小樂受傷了。
兩人又急匆匆地趕到了醫院,在急診室外,看到了劉蔥蔥旁邊的周小樂,胳膊上有一層厚厚的紗布。
“小樂,怎么樣,有沒有事?”
周小樂對著何濤和彭城笑了笑:“沒什么大事,被人一刀劃在胳膊上了。”
何濤表情嚴肅:“到底出了什么事?”
周小樂看了看周圍,小聲說道:“我收拾攤子準備回家,快到小區的時候,車胎突然破了,我下車準備看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人撞了我一下,身上好像帶著家伙,我沒躲開,摔倒了,那人竟然神奇地消失了。”
正在這時,鄭巖從藥房取藥回來,憂心忡忡地對何濤說:“濤哥,小樂這件事肯定不是普通人做的。”
何濤這才把自己遇到的陰影救人的事也告訴了他們,看來這應該是同一人所為。
五人回家的路上,草木皆兵,彭城膽子最小,他縮在何濤的身邊:“濤哥,不要靠近那棵樹走,我感覺會有人偷襲。”
幾人避開綠化帶貼著圍墻,彭城又說道:“不行啊,圍墻這里黑不隆冬,連路燈都照不到,很容易遭人暗算的。”
大家只好走在路中間,可是遇到路上的井蓋時,彭城又腦洞大開:“你說里面會不會跳出一個人?”
“我覺得會跳出四只大烏龜,一個拿叉,一個拿棒,一個拿雙節棍,還有一個拿雙刀。”何濤打趣道。
彭城尷尬的一笑,何濤好奇的問道:“你都是有超能力的人了,怎么膽子還這么小?”
“濤哥,你這句話我不贊同,我首先是個人,超能力也只是我的一種特色而已,你不能剝奪我作為一個普通人害怕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