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鐵先把車開到了一條車進不去的小路上,然后對后面的刀疤說:“走,我兩個去,我給你說是什么,然后需要你自己去親手采下來。”
“好。”
說完兩人帶著工具就往小路走去,不久刀疤手里就拿著幾根像蘭花草一樣的草藥就回來了。
“爺爺,您看夠了嗎。”李世鐵把采來的草藥放到老爺子手上便問。
“夠了,走吧,東西都帶齊了嗎?”
“齊了。”
“好,開快點,我著急看我孫女。”
李世鐵嘴一憋油門到底就在盤山路上穿梭,幾次都巴刀疤嚇的尿都快出來了,這還好是老爺子看不見,要是看見李世鐵這么開飛車,估計頭都給他打爆了。
十點半三人就已經到了李世鐵小區,刀疤都驚了,今天這速度也太快了。
“刀疤,派個車過來小區門口接一下吧,我們剛好在門外店里吃點東西等他們。”
“對了,讓那個姑娘家里人給她帶一套換洗的衣服過來,從內到外都要換,鞋子也是。”老爺子看向刀疤說。
“好,我馬上安排。”說完刀疤立刻給老劉去了電話。
十一點的時候幾人就到了醫院,老爺子掏出墨鏡帶上,然后李世鐵率先攙扶著老下了車,老劉和徐老都在門口,旁邊還站著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長的是一副剛正不阿的面容。
見到老爺子下車此人就立馬上前來攙扶,李世鐵警惕的擋住了他的手。
“小伙子長大了不少啊!”中年男人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莞爾一笑的看著李世鐵,倒是李世鐵自己一臉懵逼,我認識你嗎?你誰?
老爺子緩緩的說:“連你也來了?”
“對,這不是女兒也受傷了嗎,來看看,聽說世鐵帶著去找人來看看,我猜就是您,所以專門來接您的。”女兒受傷?屈朵朵爸爸?那為什么會認識我爺爺?
“哦,這樣啊,那走吧,我們先去看看那個南什么的姑娘。”然后一行人就都向南菲兒病房走去。
到了房間,李世鐵先跟徐老說把監控關掉,然后疏散了一大部分人出去,只留下了老劉一人跟他們在里面。
隨后李世鐵把桌子上擺好一個香爐、幾個瓶瓶罐罐后,從包里取出了早上采的草藥洗干凈后遞給了老爺子,老劉在一旁看著并沒有說什么,只是站在一旁。
只見老爺子拿出香蠟點燃后插進了香爐,又拿出幾張符紙在上面不知涂了什么,將草藥困成了一把,將符紙完全裹在上面后遞給李世鐵說:“找個東西把它固定起來,下面放一個大盆,然后在盆里把她身上所有衣服都燒了,鞋子也是都燒掉,把這個草藥架在上面烤,當你看到這個符紙全融進草藥之后變得不一樣了就拿過來。”
“好。”說完李世鐵便出門找徐老要了一個大盆進來。
這邊的老爺子看著站在一旁的老劉:“你來把她衣服脫了給他拿過去。”說完便轉身退到了一邊。
等老劉那這衣服去找李世鐵的時候,他又問:“蓋好了嗎?”
“蓋好了。”
“好,幫我把簾子拉上,然后到門外等。”
“這......”
“讓你出去就出去!”老爺子大吼一聲,廁所里正在燒衣服的李世鐵嚇了一跳,但他也習慣了。
“好。”被吼的老劉面不情愿的走出了病房。
老爺子取下墨鏡,先是用手感受了南菲兒身體的溫度。
“太低了,這個溫度都快跟溺水后的尸體溫度一樣了。”老爺子自言自語的說著。
然后立即拿出一張符紙貼在南菲兒額頭上,咬破手指后用血隔空在符紙上畫了起來,符紙上跟著就顯現出了金光閃閃的符文,隨后便開始不斷地繞著床邊念起了經文。
門外的老劉和徐老都把頭伸的老長往里面看,只見透著簾子看到床上的南菲兒連帶著被子緩緩的浮在了空中,這時李世鐵從廁所也出來了,手里抓著一把透綠色還在蠕動的蟲,一只就有整個人手掌那么長,李世鐵走進簾子內。
“爺爺,好了,但是不知怎么會變成蟲子。”
“嗯,那就沒問題,我還擔心你們采錯。”
“這要怎么用?”
“你之前不是做過這個解藥嗎?”
“但是沒有這個東西啊......”之前那個也沒這么多隱性問題存在啊......這次這個可難多了......要是我自己都能來我也不會讓你來了......
老爺子轉頭盯了他一眼:“跟之前步驟一樣,你先調解藥,調好之后把這些蟲子扔到里面。”
“哦。”說完李世鐵便在桌子上開始調解藥,一邊調還一邊問,“爺爺,這次你拿的藥跟我之前用的是一樣的嗎?”
“你不知道自己聞嗎?!二十幾年白教你了?!”李世鐵被吼的直接乖乖的調藥,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好了爺爺,蟲子也放進去了。”
“嗯,剛才燒的東西最后灰呈什么樣子的?”老爺子小聲問著李世鐵。
“顏色是暗紅,不太吉利。”李世鐵輕微搖搖頭,“剛才前幾次都沒有點燃,還是我用了手段之后才燃的。”
“看來這些東西不好處理。”
“那怎么辦?”
“你把跟你一起那個小伙子和剛才那個女的叫進來。”
說完李世鐵便把兩人叫了進來。
“出什么事了嗎?”刀疤著急的看著李世鐵。
“你先聽我爺爺說。”
“這姑娘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差,剛才她的身體溫度跟尸體溫度幾乎差不多,我嘗試跟她體內的怨靈溝通,但是它們好像很不愿意我插手這個事情,而且不止一個在體內,比我想的還多的多,她身上到底背了多少條人命?”老爺子很嚴肅。
刀疤看向老劉,老劉低著頭情緒有些激動:“我們小姐沒有亂殺人,她殺的都是那些罪有應得的人!”
“我理解你,雖說凡事皆有因果,但冤冤相報又何時才能結束呢?這次我既然來了,肯定是做了充分準備的,但是你要說實話,到底她身上有多少條人命。”
老劉扣著手指,緩緩的說:“五十四。”
“臥......什么?!”李世鐵驚得臥槽都出來了,這么多人命,怪不得燒去的東西會呈暗紅色。
“你知道這些人對應的家人現在在哪里嗎?”老爺子用只有眼白的眼睛盯著老劉問。
“知道。”
“好,下面我交代的認真去辦,只有辦好了才能跟這姑娘體內的怨靈溝通,要不然我也說不清楚會發生什么。”
“那菲兒她會不會出什么事?”
“我實話跟你們說了吧,她現在整個身體機能已經在逐漸下降了,目前已經出現了假死的癥狀,所以我說的一定要認真去做,而且盡快,越快越好,這樣才能真去更多時間,目前我能做到的就是她不會有生命危險,我在這兒,她體內的東西不敢亂來。”
“好,那需要做些什么?”
“找到這些人,上門慰問,有孩子的保證孩子讀書就業和生活問題,有老人的保證他們的醫療和生活,要求不高,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就行,最起碼做到讓他們不再為錢而發愁。還有,如果有人直接要錢,那就直接給錢,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別人問為什么幫他們,一定不能說你們的身份,自己編好理由不要露餡。”
“好。”刀疤點頭說。
“現在已經差不多十二點多了,大概多久可以辦好?”
“下午三點之前。”刀疤說著。
“好,那快去快回。”
說完刀疤便跟老劉著急忙慌的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