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真的困極了,上眼皮總想搭著下眼皮。
蘇冉冉不停地揉著眼睛,想讓自己清醒一點,打起精神來。
可她一想到還要爬樓梯。
有點欲哭無淚。
季以臣突然揚了揚手,“回去休息吧?!?p> 這個女人,任勞任怨的。
就因為他受了傷。
蘇冉冉乖乖地點頭,然后轉身離開,把門一帶。
她實在太累了,樓都不爬。
直接挪步到對面的房間,門柄一拉,迷迷糊糊地倒了下去,然后被子一拉。
還好這間房之前被張媽收拾過,怕蘇景言帶些朋友回來住。
但是,蘇景言一次都沒有帶過誰來家里,所以這間房就這么一直空著。
倦意一下子就襲滿全身。
一會兒的功夫,她就全然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
蘇冉冉有種渾身不自在的感覺,不由地扭了扭身子。
但她又不想睜開眼來,腦子還沒有安全清醒過來,混混沌沌中咦吶一聲。
她不知道的是。
有雙眼睛一直盯著她看。
季以臣側身在她旁,半支肘地扶額看著睡覺的人兒,黑眸中有種跟平常不一樣的東西存在。
這個女人睡得還蠻香。
蘇冉冉淺淺的呼吸著,起伏平穩。
她的眼安安靜靜的閉著,狹長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蓋下一片淡淡的陰影。
但是,蘇冉冉總發覺有種像被獵物盯上眼的感覺。
十分睡得不自在。
打了一個哈欠,窗外的白光刺激得她只能緩緩地睜開雙眸。
下一秒,她又無神的瞥見季以臣。
“一大早的,怎么會夢見他。造孽!”薄唇含糊不清地吐露著。
真是倒霉,怎么會夢見季以臣那個混蛋。
果然不能經常見面。
季以臣眸色沉了一度,“蘇冉冉!”帶著熟悉的危險的聲音低低的響起。
蘇冉冉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突然全身一縮,跳到床邊的角落。
“你……你,變態啊,無恥!”她驚慌失措的喊道。
下意識瞟了瞟四周,這是季以臣睡的房間。
自己怎么在這,不是應該在對面嗎?
她倏地護住胸口,言之鑿鑿地怒罵他,“你卑鄙無恥,竟然誘拐少女到你的房間,意圖不軌!堂堂季爺,沒有一點光明磊落的樣子?!?p> “光明磊落?你這個詞用得還是蠻好,這么說,你是希望我正大光明的對你意圖不軌?”他低低的笑道。
“你強詞奪理?!币а狼旋X的伸出手指朝向他。
她恨不得一巴掌扇死這個男人,不過,幸好自己的衣服什么的都完好無損。
季以臣挑撥似的移開她的手指,靠近一步,故作無辜的說道。
“明明是你半夜進我的房間,爬上我的床,然后睡得還不省人事?!?p> “胡說,我怎么可能?!?p> “我身上有傷,你該不會以為是我把抱到自己床上的吧。”
“……”
蘇冉冉一時無法反駁,看了眼他的腹部,那里還有繃帶若隱若現。
不會真的是自己過來的吧。
自己是犯了什么糊涂。
季以臣看著蘇冉冉帶著無盡幽怨的神色,唇角露出一絲笑容。
慢慢地起身,從衣架里拿了件外套搭在身上,理了理衣服,抬腳出門道:“你今天不用上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