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然等人看完之后就各自回去準備春獵的事情。畢竟要出門將近一個月時間,內閣六部軍隊等等都必須做好各項準備,梁然也必須準備好食物,衣物,用具之類的。
梁母倒是很開心,畢竟能夠伴駕絕對是極高的榮譽,一時間準備的東西就已經讓梁然瞠目結舌。
……
“大人,您這個消息準確么?”
“準確,所以,現在必須除掉梁然,否則不斷地做下去,民部和內帑都會很充裕,皇帝還會得到名聲,最關鍵的是,我們不知道梁然拿著那些錢準備做什么!這次出動的人手據說都是在右武衛調動的,雖然,嚴老匹夫將事情做的滴水不漏,但是他太小看我們多年的經營。”
“可我們現在又能做什么呢?他雖然當了官,但本質上不歸我們民部管轄,他是直接對皇帝負責的,我們民部管不到他的!”
“讓你們去聯系慕容首輔,你們有消息了么?”
“去的人回來了,但是帶回來的消息很模糊,似乎,老大人并不愿意干涉朝政了!”
“哼,別信他,這只老狐貍那是不咽氣絕對放不下權力的,這次,多方合力將他干掉,怕是他還在想究竟是哪一方勢力所為,老夫現在上位,必然被他懷疑。但是不要緊,不需要去管他了,只要我們這邊動手了,他會審時度勢的!”
“好,只是,這一次我們怎么辦?總不能把梁然抄家這件事拿到面上來說吧!”
“愚蠢,韋家那幫蠢貨都能想到的辦法,你們不會利用么?”
“立儲風波?可是大人,這…”
“誰讓你掀起立儲風波了?不過是在接著春獵,讓諸位皇子各自表現一下而已。你要知道,春獵可以不是普通的春獵!再者說,誰上位有何差別?”
“我等明白大人的意思,只是還是希望大人拿個主意,大家才好一起用力,不然,各自為政只能一事無成!”
“這種事誰能有十足的把握,只能說走一步看一步,先讓他們自己鬧起來,我們再看。不能等了,再等下去,皇權太重了!”
“明白了!”
……
當日晚間,有人從后門進入崔府。
“大人,消息準確,林相準備挑起皇子之爭!”
“呵,小字輩終究是小字輩,沒意思。上位前恨不得弄死慕容老頭子,現在自己上去了,就舍不得了,說到底還是權力欲鬧得。”
“可是,這可跟我們的計劃沖突了,現在不是提起立儲的好時機啊!”
“這才有意思不是!,傳信宮里,這次,可以中毒了。做的干凈點!”
“是!”黑暗中有人應了一聲,隨即離開了!
“太心急了,真是太心急了!原以為這個可以跟皇帝掰掰手腕,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這才上位幾天啊,就這么迫不及待。”
……
御書房。
“看起來,你看中的這位有點忍不住了!”
“呵,他要真是這點本事,朕何必如此忌憚他,不惜養著慕容老家伙而壓制他上位的時間,現在雖說出了點小意外,但總歸還是在掌控之中!”
“別扯了,還掌控之中呢,韋家這個事情辦得可不利索,留下來的手尾可不少。更何況,老狐貍這次絕不會坐失良機的,你有準備么?”
“你怎么知道朕的手尾不干凈?算了,你這家伙只喜歡玩陰謀,有些事你倒是不會太在乎,且看著吧!”
“你可要當心,春獵可不是鬧著玩的,太多的不確定性因素,可別玩砸了!”
“不會,其實也真的到了該考慮那個位置的時候了,再過幾年精力下降,就沒這么多閑情逸致培養了!”
“行吧,你們自己玩,我還是專注尋找老狐貍的線索好了!”
“很難,甚至朕懷疑老狐貍現在就在扮演著一個朝堂中的官員,可看年紀,又沒有對得上的!”
“要真是這樣那才可怕,要知道,他的年紀…”
“是啊,這才是朕擔憂的!”
……
杜家。
“消息準確了。”
“你說崔家會怎么做?”
“崔家那位那能把林相看在眼里?”
“說的也是,只是,我們怎么做可就不好決定了!按理說,如果林相安排得當,崔家這次肯定要栽一個大跟頭,但是,現在陛下畢竟沒處理韋貴妃,那么大皇子仍然還有勝機!”
“我放棄入閣可不是為了給他人做嫁衣,記住,吩咐我們的人,按兵不動,任由林相去發揮。我也想看看林相有什么手段!”
……
秦王府。
“老爺,這次這要讓靜兒跟著一起去啊!”
“不得不去,林家準備請求陛下賜婚了!”
“不行,一旦靜兒嫁過去,秦王府可就跟林家綁在一起了!既然如此,你還讓靜兒去?”
“都說知女莫若母,你還不了解你這個寶貝女兒?她去春獵,會跟誰一起玩?”
“老爺的意思是?可,這根本不可能啊!”
“不可能也必須可能。這一次春獵可真是風起云涌!”
“老爺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要猜,安心在家里呆著便是!”
“天色不早了,歇了吧!”
“你先回去吧,為夫還有點事情,處理完就休息了!”
“好,那您早點休息!”
……
“怎么樣了?”
“回王爺,林相似乎有意將消息放出去,否則有幾位不可能得到消息的。”
“意料之中,誰能想到林相居然是那位老狐貍的弟子,他學了多少誰知道,只不過這一次,秦王府不能再一次置身事外了。上一次,那也是我們兄弟之間的事,沒上去是意料之中,之所以一直這個態度也不過是因為他確實比本王更適合。但是這一次,想用他人之手動我女兒,我能讓他得好死?”
“是,這一次,影衛不計代價!”
“呼,記得,他的真實觸角并不多,關鍵時刻,一個不留!”
“屬下告退!”
秦王緩緩松開手,指甲間隱現血色!
“大周的江山是祖宗一刀一槍打下來的,誰上位都是肉爛在鍋里,但是,想要復國,也要問問本王答應不答應。老狐貍,這次你想讓你的學生怎么死?你允諾的,裂土封王?好大的口氣!”
……
李府。
“元允兄還真是瀟灑自在,這兩天這么大的動靜也沒驚動你這尊大佛!”
“哈哈,馮兄見笑了,我這充其量是個冷水衙門,算什么大佛。”
“我可聽說,這次春獵熱鬧得緊。想必元允兄也不至于一無所知吧!”
“知不知道又有什么關系,終究是臣子,忠君為首。”
“怕不是每個人都有這個想法吧!”
“難道馮兄沒這個想法?”
“好吧,既然如此,元允兄,春獵風大,嫂夫人最近又身體不適,想來,元允兄坐鎮朝中處理政務,如何?”
“呵,真沒想到,馮兄如此掛懷,我若是不領這份好意,怕是讓你的一片好心都白費了!”
“那倒不是,這也是擔心嫂夫人的身體,初春正是發病之際,咳嗽兩聲沒準都是要命得病,還是在身邊照顧著才能放心。”
李元允低下頭,雙手握拳,青筋迸現!
“好,馮兄的好意,愧領了!”
“元允兄果然是深明大義,有你坐鎮京城,我等就放心了,等回京之后,我們再敘!”
“你們難道真的要…”
“元允兄說的哪里話,我等怎會如此,現在的形式你還看不出來么?兵變那就是自尋死路,我等也不過是想要勸諫陛下早日立儲罷了,畢竟,東宮未立,國本不寧!”
“慢走不送!”
李元允望著馮逸材離去的身影,雙拳松開,摸到了衣袖之中那掌控禁軍的令牌,深深地感到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