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四處都有人在喊張三瘋,我們閑談一會,李笑白換上一身普通人衣服,并要求小石頭與小飛箭也穿著普通農(nóng)家人的衣服,便帶著我們?nèi)チ私痍柍情T口。
遠(yuǎn)遠(yuǎn)的無數(shù)的尸體都發(fā)出的臭味已經(jīng)讓本神狗有些吃不消,本神狗第一次對自己的鼻子敏感十分的排斥,也不知道李笑白為啥要帶著我們來這金陽城的門外。本神狗看到一些女人與孩子在四處在找他們的丈夫與父親的尸體,有一位老人在尸體旁邊嚎啕大哭,旁邊的一位老人安慰道:“我們能找到兒子的尸體,已經(jīng)算是很幸運,有啥哭的,戰(zhàn)爭哪有不死人的。”說完自己的眼淚也是一邊說就一邊掉了下來,然后這老人將尸體收起來,然后拿起一條手臂口中喃喃道:“這個手臂好像不是兒子的,有些對不上,兒子的手臂好像沒這么粗。”然后又去附近去找,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一位士兵上前說道:“老人家,別找了,你手里的那條就是,就算不是,他的戰(zhàn)友的手臂也會護(hù)著他,不會讓他在下面再被欺負(fù)。”
那老人說道:“嗯,也是,畢竟是戰(zhàn)友。就當(dāng)這條手臂就是吧。老婆子,別哭了,咱帶著兒子回家。”
那士兵說道:“老人家,你怎么沒有去古帝城啊,不是老入婦孺都安排去了古帝城嗎。”
那老人說道:“嗯,歲數(shù)大了,走不了那么遠(yuǎn)的路,主要還是怕兒子死了,金陽城如果也破了,沒人給他收尸。”
那士兵說道:“老人家,你家在那啊。”
那老人說道:“就金陽城外的夏水村的第三家,估計現(xiàn)在家也沒了,但是兒子還是要葬在他爺爺邊上好一些,他爺爺從小就喜歡說他膽小鬼,他一直記著呢。遺書里面寫了,如果戰(zhàn)死一定要葬在他爺爺旁邊。他好告訴他爺爺他不是膽小鬼。”
李笑白繼續(xù)帶著我們走,遇到一名6歲歲大小的孩子大喊道:“媽媽,媽媽,爸爸在這,爸爸在這。”
那四處找丈夫的女子聽到之后,感緊走過去仔細(xì)看看,那是一名已經(jīng)被火燒焦了臉部的人,說道:“傻孩子,這不是你爸爸,你爸爸比他白多了,也英俊多了,說不定是你爸爸的戰(zhàn)友記錯了,你爸爸沒有死,你爸爸功夫可厲害了。”
那孩子說道:“這就是爸爸啊,只是他的臉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燒黑了,他手里還攥著我給他的木頭人呢。只見孩子將那士兵抱著機械人的手臂的膀臂給掰開,然后想再掰開士兵的手,口中說道:“這木頭人上應(yīng)該有我的名字。”那孩子掰了一下那士兵的手握的很緊,卻是怎么也掰不開。旁邊走過一名士兵說道:“小朋友,我來幫你。”
那女人說道:“士兵大哥,你去忙吧,這不是我老公。孩子認(rèn)錯人了。”
小朋友哭著大叫道:“這就是爸爸,媽媽,你怎么不認(rèn)爸爸。”小朋友死命掰,終于掰開了士兵的手,小朋友拿著木頭人一看,破涕為笑道:“原來真的不是爸爸,這木頭人上寫的不是我的名字,小三申是誰啊,我的名字是叫孫二田。”
那女人說道:“我說不是你的爸爸,你非不信,肯定你的爸爸并沒有死。說不定去了其他戰(zhàn)場。”
小孩子說道:“嗯,媽媽,我錯怪你了。”
那女人說道:“你去其他地方再找找,再找不到我們就回家。等你爸爸回來。”
小男孩說道:“嗯。”
那孩子繼續(xù)去找爸爸了,女人悄悄塞了一筆錢給那士兵:“幫忙把這個尸體另外放,我晚上會去收。”
那士兵推開女人的手說道:“嫂子,你放心,哥的尸體我會安放好的,錢你留著給孩子買些糖果吃。”
那女人說:“這怎么行,怎么能讓你白白幫忙。”然后硬是將錢塞到那士兵手里,然后就繼續(xù)去找“丈夫的尸體”,只是路走起來有些漂浮,趁孩子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的抹一把淚。
那士兵將錢放到那死去的士兵的懷里,然后搬起那尸體說道:“哥啊,你有個好妻子,好兒子。我今天給你收尸,希望我將來也能找個好媳婦喲。”
李笑白繼續(xù)帶著本神狗與小石頭往前走,那些尸體相對完整的士兵都被慢慢的放到了一起,還有很多只剩下身體沒有頭的就放到另一邊。
李笑白,本神狗,小石頭,小飛箭默默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不知道說什么,只有一股莫名的悲傷在心頭。
在往前走,一名老婦人抱著一具尸體,一邊哭一邊唱著兒歌。一名士兵走上前去說道:“老人家,我?guī)湍惆岚桑阏f搬到哪。”
那老婦人說道:“再等等吧,再等等,我兒子還沒有睡著,等他安心的睡著了,安心的去了,你再幫我搬。”然后繼續(xù)唱著兒歌:“小村旁,渡河邊,兩只鴨子已游遠(yuǎn),兩條魚兒出水面,兩只狗兒恰看見,一邊跑,一邊叫,叫的婦人笑,叫的男人甜,一網(wǎng)撒下去,魚兒已不見喲,已不見。…”
那士兵站在一旁,本神狗能夠看道一道黑影子逐漸遠(yuǎn)去,然后那老婦人說道:“嗯,我兒子終于睡著了,小伙子,你幫我搬吧,謝謝你了。”
那士兵說道:“老人家,你慢點,跟著我,我叫昊鵬,我從小是個孤兒,哪天要是我也戰(zhàn)死了,您能唱剛才的歌給我聽嗎,我愛聽。”那老婦人說道:“不要說晦氣話,好好活著,不許比我先死。我兒子不聽話,你要好好聽話。”那士兵說道:“好勒,就聽您的,娘。”那老婦人說道:“嗯,好兒子,等把你哥葬了,我給你做頓他以前最愛吃的刀削面。”那士兵說道:“好勒,娘啊,我也最喜歡吃刀削面了。”
李笑白繼續(xù)帶著我們往前走,又走了幾步路,小石頭說道:“父親,我走不動了。”李笑白一回頭,看道小石頭坐在地上不停的抹著眼淚,小飛箭眼中也是擒著淚水。
李笑白也坐了下來,啥也沒說。過了好一會,小石頭終于情緒穩(wěn)定了一些。然后李笑白帶著我們繼續(xù)往前走,每走十多步路,就有一個一個故事,有些相同,有些不同。
走了不少路之后,我們看到了也穿著普通人衣服的三大爺坐在十名英勇犧牲的黑甲勇士的身邊,口中叼著一根長桿煙袋,看道我們過來。李笑白說道:“三叔請節(jié)哀。”
三大爺說道:“他們死得其所,我為他們感到驕傲,如果沒有他們,張三瘋已經(jīng)死了,大乾國可能真的會亡國。小飛箭,多謝你為他們報了仇。”
小飛箭說道:“主要是灰眼老兄的功勞,他把修為共享給我使用,神引之術(shù)也是他傳授于我,否則以我這點實力根本殺不了狼椒。”
三大爺說道:“你不用謙虛,我練過箭術(shù),相比于你實在相差太遠(yuǎn)。不過現(xiàn)在灰眼前輩已經(jīng)離開,慶云國卻還有幾名神箭手,也都是半步大宗師之境,我擔(dān)心對方用密法強行幫他們突破大宗師之境,不知道你有沒有信心能夠打敗他們。”
小飛箭說到:“三大爺請放心,除非是排名第二的三元祖,我還不是他的對手,其他的人的箭,我都能擋得住。不敢說擊殺,但保住我方之人性命應(yīng)該不在話下。”
三大爺說道:“嗯。笑白啊,我準(zhǔn)備殺人了。”
李笑白取出三頁太乙劍經(jīng),滴了一滴血說道:“此戰(zhàn)爭特殊時期,為了保護(hù)大乾國千萬百姓,我李家43代家主李笑白,特赦你李鎮(zhèn)天大開殺戒。”李笑白說完想了想,接著說道:“上限1000人。”
三大爺說道:“多謝家主特赦。1:100也夠本了。”
李笑白轉(zhuǎn)頭對著本神狗與小石頭以及羊由基說道:“我們回去吧。”
一路上,我們一路沉默。本神狗與小石頭,小飛箭還有李笑白回到李府,李家祠堂里面新增加了10個名字,都是李笑白親自寫的排位,都不是姓李的,牌位所以都放在了右邊,正是那十名宗師境巔峰。幾人上了香,本神狗自然也是一樣上香。
祭拜結(jié)束,天空中傳來聲音,劉世石邀請小飛箭前去一會。
小飛箭看向李笑白,李笑白說道:“去吧,這些小事不用問我意見。”
小飛箭便去了。
本神狗與小石頭又來到李笑白的書房。
小石頭才問道:“李家人殺人都需要特赦嗎。”
李笑白說道:“不是,他要動用劍經(jīng)的力量。”
小石頭說道:“李家其他人也可以動用劍經(jīng)的力量。”
李笑白說道:“嗯,只要得到我的許可,即可。他殺1000人之后,就不能再借用劍經(jīng)的力量。”
小石頭說道:“這樣說來,祖父那時也動用了。”
李笑白說道:“嗯。這也是李家的秘密。”
小石頭說道:“我們李家的《太乙劍經(jīng)》竟然這么強大。”
李笑白說道:“畢竟是千年的底蘊。”
小石頭說道:“這樣強大的力量,會不會超出大宗師上三境的力量。而被仙門阻止。”
李笑白說道:“只要人沒有達(dá)到大宗師七境,就發(fā)揮不出大宗師上三境的力量。”
小石頭說道:“大宗師上三境與大宗師第六境就差別這么大嗎。”
李笑白說道:“就像宗師境巔峰與大宗師之間的差別一樣大。至于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
這時候太陰天仙的聲音響起:“因為在這個世界達(dá)到大宗師上三境的人,其實都已經(jīng)達(dá)到了元嬰境。只是因為這個位面壓制,才表現(xiàn)出大宗師上三境的樣子。”
李笑白說道:“沒想到我們李家的結(jié)界對太陰天仙尊者來說就像沒有一樣。”
太陰天仙的聲音傳來:“大乾國范圍之內(nèi),所有的結(jié)界,除了陰陽宗的那座陰陽五行八卦大陣,其他的對我來說都是形同虛設(shè)。”
李笑白說道:“多謝太陰天仙尊者如實告知。太陰天仙尊者請進(jìn)吧。”
太陰天仙瞬間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李笑白的書房之中。
我們幾人同時對天陰天仙尊者抱拳施禮。李笑白說道:“不知道太陰天仙尊者是否有什么事情想要告知。”
太陰天仙尊者說道:“嗯,我想告訴李家主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