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安小魚一再強調是秘密,所以安平心中大方向猜測是,小妹心里應當是有了意中人。
而安平的猜測,讓安小魚簡直哭笑不得。
意中人......
她才十二歲好嗎?人家可還是個寶寶。
雖然靈魂已經二十有五,可畢竟眼下現實還是個還沒來得及發育的無敵美少女。
她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身前,嗯,的確連小丘陵都算不上。
跟現代的國際飛機場簡直一毛一樣。
為了事情能夠順利進行,在安平動筆之前,安小魚率先給安平做了一下心理工作。
“大哥,在寫信之前,你得保證,我讓你寫信這事兒你絕對不能說出去,爹,娘和二哥都不行。”
對于安小魚的話,安平幾乎是想也沒想便答應了,“行,趕緊說吧。”
安小魚繼續說道,“一會兒我說的時候,你不能打斷我,而且一個字也不能問。”
安平只當是自家小妹心中有了意中人,所以才會說不能問。
“嗯,我保證不說,也不問。”
安小魚點了點頭,“也不要覺得害怕或緊張。”
安平覺得有點兒好笑,“小妹啊,我可是你大哥,我有什么好害怕和緊張的,快說快說,不然一會兒天快亮了。”
安小魚心中一嘆,直覺這事兒進行起來可能并不是那么容易。
如今的身份和身體狀態,都是極大的阻礙。
畢竟,很多事情解釋起來太麻煩。
安小魚彎了彎嘴角,開始念,“呈知府大人,在下知您近來心有憂慮,尤其對常州......”
不待安小魚一句話念完,安平忍不住打斷,“小妹,你剛剛說什么?你再念一遍?第一句,呈誰?”
知府大人?他剛才是不是聽錯了?
執筆人沒聽清,念信人只好重復一遍,“知府大人。”
安平吸了一口氣,“誰?知府大人?”
“大哥,你小點兒聲,說了這是秘密。”安小魚忙提醒。
安平無奈捂嘴,再一次跟小妹確認,“小妹啊,你剛剛說......知府大人?”
安小魚點頭,“不錯,常州知府。”
這話一出,安平一怔,緊忙壓低了聲音問,“小妹啊,你說你要給咱們常州的知府大人寫信?大哥沒聽錯吧???”
安小魚心中一嘆,隨即點點頭,“你沒聽錯,快寫吧。”
安平一臉的不可置信,“可是.....小妹,這是為什么啊?你為什么要寫信給知府大人大人?你......”
安小魚嘆了一口氣,“大哥,你剛才答應我的,我在念信的時候,不能打斷也不能問的......”
安平耐著性子同安小魚說,“小妹,那可是知府大人啊,大哥就算不問你為什么寫信,可你這信就算寫了,要怎么送出去?”
安小魚道,“大哥,你趕緊寫吧,我自有法子送出去。”
“可......”
安平還想說什么,被安小魚打斷話頭,“大哥,快寫吧,等天亮了,事情會來不及的。”
安平握著毛筆,一動不動的緊盯著自家小妹,總覺得眼前的小妹跟換了個人似的。
說話,神情,還有寫信......
莫非小妹被邪物附身?
“大哥,快動筆吧,等你寫完,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安小魚催促道。
安小魚的話,讓安平一愣。
隨即握了握筆,筆端觸在紙端,開始動筆寫。
......
信的內容不長,但也不短。
可就是這簡短的幾行字,愣是讓安平后背生出一身冷汗。
不待安平多想,安小魚已經拽著安平的胳膊就要往外走,“大哥,現在咱們去外面,找一個安靜沒人的位置。”
“安靜沒人的位置?”安平感覺自己已經被這個妹妹折騰的全然沒了方向感。
安小魚點頭,“嗯,一會兒把信送出去之后,再跟你細說。”
安平捏了捏手里的信,只覺得這薄薄的一張紙有千斤重。
雙腿也跟綁了沙袋似的,走路一點兒也不輕快。
安小魚自是明白,不是大哥不信任她,而是她今天這一天的變化實在是反常。
而且這信的內容,會讓安平覺得特別不靠譜。
安小魚想了想,握了握安平的手,仰著小臉看著他,一臉認真道,“大哥,請你一定一定要相信我。”
安平看著身邊的小妹,因為被黑布蒙了雙眼,所以安平看不到小妹那雙黑溜溜的大眼睛。
但仍舊能從她的小臉上看到從前的那份柔弱。
是啊,這是她從小寵到大的小妹啊……
安平沒再多想,小心的拉著小妹的手走出了院子。
院墻根兒被綁著的劉大劉二,看到二人走出去,只不住的發出嗯嗯掙扎聲。
出了院子,安平在家的不遠處,一棵槐樹下停住了腳步。
“好了,這里安靜。也沒人,小妹你可以……”
安平的話還沒說完,便見安小魚舉手在半空中敲了個響指,隨即又對著空氣道。
“跟了我們這么久,辛苦你了,你出來吧,有事需要跟你商量。”
安平下意識的四下張望了一眼。
四周一片黑深漆的,根本沒有人,也沒有任何動靜。
見沒有動靜,安小魚嘆了一口氣又道,“我知道你就在附近,趕緊現身吧,真有事兒要商量,騙你是小狗。”
“誰啊?小妹你在跟誰說話?”安平一邊四下張望著,一邊問身邊的安小魚。
話音落,只見周遭有風聲一掃而過。
緊接著,一個黑衣人便現身在安平與安小魚跟前。
忽然眼前冒出個黑影速度比閃電還快,安平嚇得險些叫出聲。
還是安小魚事先跟安平打了招呼,安平嘴里的一聲“有鬼啊”才沒有喊出口,只及時的用手捂住了嘴。
只安小魚一手挽著安平的胳膊,氣定神閑的站在原地,面上不顯半點驚慌之色。
而那黑衣人蒙著半張臉,懷里抱著一柄劍,似一個雕塑站在安小魚跟著一動未動。
只一雙眼定定的盯著安小魚。
黑夜之下,安小魚的視線依舊很清晰。
對方眼里的警惕與疑惑,也讓安小魚一覽無疑。
黑衣人并未打算先開口,安小魚只好起個頭,“叫你出來,實在是因為有事相求,還請多多包涵。”
黑衣人依舊盯著安小魚,只始終一言不發。
安小魚只好繼續游說對方,“是這樣的,我這里有一封信,需要你幫忙跑個腿,幫我把這封信送給常州的知府大人,不知道可不可以呢?”
一面說著,一面舉起手中的信紙在空中晃了晃。
“不可以。”
黑衣人幾乎是想也沒想的一口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