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節一過,云極國為即將出使天澤國的蕓婉公主與國師親傳弟子葉星陽舉行了盛大的送別儀式。
與百姓們說,蕓婉公主此去是為了云極和天澤的友誼長存,和平永駐。而葉星陽只是陪著蕓婉公主在側的小人物罷了。
可是云極國的修煉者都知,最近是天澤國的修煉大師,披星山人開壇講學的大日子,各大修煉家族都削尖了腦袋想要把自己的孩子送往天澤,但是名額有限,資質優越的尚不能都去,何況是資質平平的眾人了呢。
與此同時,還有一個好事情就是,王后再次有了身孕,鄭醫士說十有八九會是一個小王子。
此次云極國與葉星陽同樣因為此而前往天澤的,便只有萊州言家的大小姐,言風清。
萊州位于云極國的中部,因有一仙山——萊山而得名。這言家,便世代居于萊山之中,潛心修煉蘭君之法,供奉蘭君,成為云極國隱勢力最大的修煉門派。
據說言老爺子,也就是言風清的爺爺,言凈眠的勢力可于云極國的國師抗衡一二,足以見得言家的實力。
此次言風清也是經過與各大世家年輕一輩的重重對決,才獲得到前往天澤的機會,這樣半路插出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葉星陽,讓她的心中有些不爽。
“不過是王室指派的小人物罷了,也配和我一般前去天澤學術法。”言風清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冷哼了一聲。
“清兒,你可別小瞧了這葉星陽,為父打聽到此子原是景州人,在當地也頗為有名,據說詞子出生便有異香,尚在襁褓就救了當今太后一命……”言風清的父親說著葉星陽的事跡,但卻被言風清打斷了。
“哼,只不過是個毛頭小子罷了。”言風清高傲的說,她今年也才將將十歲,實在是不懂小她那么多的葉星陽有什么好怕的。
“清兒,不是父親不相信你,只是我們可千萬不能情敵啊!這次機會十分寶貴。”言風清的父親還在說著。
“好了父親,我知道啦~我會多多留意那個小弟弟的。”言風清上前挽住父親的手臂,嬌俏的說著。
“唉,父親原先是不想讓你去的畢竟你年紀還小……”言風清的父親一想到年幼的女兒要孤身前往天澤,心里就不是滋味。
“清兒是我們言家唯一的繼承人!她去天澤是再合適不過的!”這時,言凈眠從屋內走出,拄著一根大大的法杖,上面還點綴著蘭花的圖案,顯得清雅高潔。
“爺爺!”言風清笑著跑到爺爺身邊。
“再說,這次機會也是清兒自己爭取來的,披星山人的實力是全世界頂尖的,半只腳已經踏進了仙界,能去聽他講經,是清兒的機緣。”言凈眠拍了拍清兒的小手,轉頭對他這不爭氣的兒子說。
言風清的母親在她兩歲的時候就不幸去世了,她的父親也下決心不會再娶,所以言家的繼承人便權權落到了言風清手里。
從小言風清就是被當做男孩子訓練,甚至對她的要求要比尋常男孩子更嚴苛一些。
披星山人開課時間是三月初五,從云極到天澤的距離還很遠,所以送別儀式過后,葉星陽和蕓婉公主就踏上了旅途。
蕓婉一開始聽說要離開云極心中充滿了恐懼,但是王后反復教導她這是王室兒女的使命,況且蕓婉還是嫡長女。
而且王上和王后都向她保證了,即使她肚子里面的是個小王子,她也是王上王后最最疼愛的小女兒,也是云極國最最尊貴的小公主。
但是,最后讓蕓婉徹底安下心來的,還是葉星陽的陪伴,知道這一路上不是自己一人,到天澤也不會滿眼都是異國之人,心中雖仍有忐忑,可總歸有了一點安慰。
蕓婉和葉星陽雖不在一輛馬車中,但是葉星陽在白日里都會到公主馬車中請安陪伴,一開始蕓婉時時想家而哭泣,經過葉星陽時常的打趣兒逗悶子,漸漸的也就好些了。
“前方是何人?馬車為何停下了?”言風清的的馬車突然停止不前,猛地一晃擾了好夢,言風清揉了揉眼睛,掀開車簾子問道。
“回小姐,前面是王家車隊,照例得嚷他們先行。”言家的隨從回到。
“王室的人?”言風清柳眉一挑,“可也是向天澤方向去的?”
“是,想必便是公主殿下和那位葉家公子的車馬了。”隨從說。
“小姐,前方的車隊停下休息了,我們也趁此機會停車休整一下吧。”前方探路的隨從來報。
“即使我們云極國的公主在前,我也得去給她請個安才算有理數。”言風清輕笑了一聲,轉身便要下車。
“小姐。”馬車內,有一老婦叫住了言風清。
言風清的母親死的早,衛婆婆就擔了言風清的教導之責,這些年一直陪在她的身邊。言風清雖是有些大小姐脾氣,目中無人的時候就連她父親也不放在眼里,但唯獨怕的就是這個婆婆。
“婆婆,我保證,我只是請安而已,絕對不會搗亂的。”果然,言風清的態度果然軟下來幾分。
“那老嫗陪著小姐一起去。”衛婆婆面容嚴肅,但眉宇間滿是善意,并不刁橫。
“好吧。”言風清的態度又變得低落了一些。其實她本來是抱著捉弄他們的心情去的,但是卻一眼就被婆婆識破了。
“來者何人!”言風清和衛婆婆剛一靠近,就被官兵攔下了。
“這位官差,我們是萊州言家的,同往天澤,正巧碰到了王室車馬,想必是公主尊駕,特來請安。”衛婆婆謙恭有禮的說。
“哦,原來你們是言家的人,失禮了。”聽到是言家,官兵的態度柔和了一些,“但是公主現在還在休息,不便見客,你們問好我會親自帶給公主,還是請回吧。”
衛婆婆剛要拉著言風清走的時候,言風清突然看到那邊有一著青衫的小公子,猶豫片刻,高喊到:“葉星陽!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