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多虧了扶笛撒的那個謊,他們可以帶著月華進一步去尋找菩提古樹了,考慮到月華受不了太陽的光芒且怕她被其他靈獸認出來,扶笛為月華做了一個斗笠,斗笠外圈垂了一圈輕紗,直直的垂到腳踝,將月華的身體完全保護起來。
每次扶笛和月華接觸的稍微親密一點的時候,扶笛腰間的白玉笛總會釋放出點點白光圍繞在扶笛身邊,保護他不受傷害,扶笛發現笛子的神奇功能后,就一直在思索如何可以利用這一點來保護周圍其他被月華接觸過的靈植靈獸之類。
扶笛常常自己一個人一邊思考著,一邊吹奏著白玉笛。越往山頂走,周圍的靈植便越茂密,遇到靈獸的次數也多了起來,已經很少再有空曠的地方給他們落腳了,而月華也因為這幾天,日日吸收月之精華,體內的氣息調養的越來越好,造成的破壞也越來越強。
所以今日,扶笛一個人吹奏笛子的時候,心中所想便更加殷切,恰巧碰見月華來尋他,玉笛散發出一道極強的白光,籠罩在月華的斗笠上,又加強了隔絕毒氣的效果。
扶笛很是高興,但他不知道月華本想來找他便是想說,雖然自己恢復了一些法力,但是每走一步都要竭力控制自己的氣息外放,真的是太痛苦了。特殊是剛才扶笛給自己施加那一層所謂的“保護罩”更是讓她窒息。但是當月華看見扶笛臉上洋溢而出的喜悅,就是有滿腹的委屈也說不出來了。
“月華,”扶笛興奮的跑到月華身邊,一把抱住了她“我終于明白該如何使用這白玉笛了,你放心,我們去尋那菩提果,一定可以醫好你的怪病的!”
扶笛的懷抱很溫暖,但是此刻月華卻是有些寒心。近些日子,大約是隨著自己身體一點點好起來,時不時會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人們都在指責她,說她是怪物、是壞人。扶笛雖是不像那些人一樣說她,但是在扶笛的心中,她也是一個需要被治療的,非正常人。
“你怎么了,還是不開心嗎?”扶笛察覺懷里美人的異樣,把輕紗微微撩開,望著她那素凈白嫩的面龐、那沒有血色的唇微微張開,極為惹人憐。
扶笛伸出手指,輕輕搭在月華的下頦上,另一只摟著月華細腰的手一用力,使得兩人的距離再進一分,又低下頭,在月華耳畔輕聲說道:“我以后,喚你月兒可好?”
說完,不等月華反應,扶笛便要去吻她,月華見此害羞的合上了眼。
這時,遠處參落邁著它那小短腿快速的向這邊跑過來,邊跑邊喊:“扶笛!快帶著月華躲起來!!”
扶笛停止了進一步的動作,走了幾步,把月華護到了身后,月華也連忙把斗笠戴好,躲在了扶笛后面。
“出什么事了?”扶笛問。
“你還記得那條大蛇嗎?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面那個!!”參落一口氣跑到扶笛腳邊,氣喘吁吁的說。“我剛才睡得迷迷糊糊的,有一只平日里與我還算交好的小兔子說,靈蛇族的人知道你們在附近,要來找月華報仇!”
月華有點害怕,下意識的拽緊了扶笛的衣角。扶笛回過神,輕輕拍了拍月華的手,以示安慰。“沒事的月兒,我會保護好你的。”
參落看見他們這纏綿的樣子,噘起嘴來哼了一聲,小聲嘟囔道:“她不傷害別人就不錯了,還用的著你保護。”
月華聽到了參落的話,朝它冷冷的看了一眼,嚇得參落打了個寒顫。“月華真是變得越來越危險的,得趕緊勸扶笛離開他。”參落暗暗想到。
“嘶——嘶——”蛇吐信子的聲音從剛才參落跑來的方向傳來。
扶笛連忙蹲下伸出一只手讓參落爬到他的肩頭,然后起身拉著月華的手,躲到旁邊一個草叢里面。只見一條和上次的青蛇相仿的大蛇扭著身子向扶笛等人的方向走來,挨個草叢試探來。不僅這一條,扶笛發現,他們的前后左右似乎都傳來了“嘶——嘶”的聲音。
“糟糕,好像被包圍了。”扶笛悄聲說道、
但顯然這青蛇的靈敏程度比扶笛想象的高很多,僅僅這一點聲響就判斷出來他們的位置。它如箭一般飛快的沖來,扶笛等人只得跳出來躲避。這些聲響也引來了其他探查的青蛇們,青蛇們很快趕來,將扶笛等人圍了起來。
它們沒有立刻動手,一直在“嘶——嘶”的吐著長信子,似是在挑釁。
又過了一會,一條黑蛇身后又跟隨著幾條青蛇緩緩走來,眾青蛇們也變更陣型給他們留出空間,黑蛇和它身旁的幾條青蛇,邊走邊挺立上身,幻化成半人半蛇的形態。
蛇族出美人,看來此話真的不假。
這黑蛇幻化成人,長長的黑色卷發垂直至腰,頭上帶著由樹葉花朵編制成的王冠,蛇族的瞳孔與人類不同,似有魅人心魂的作用,令人不敢直視,嘴唇的鮮紅很是詭異,像是由鮮血染成;豐滿的胸部和纖細的腰身形成鮮明的對比,走起路來輕搖輕擺,極為撩人。
而跟在黑蛇身后的青蛇,皆為雄性,個個高大威猛,手中還拿著不同的武器。
等到黑蛇站定,眾青蛇皆低頭伏低,其中最先發現扶笛等人的青蛇游走到黑蛇身邊:“女王大人,這便是殺我族人的人類。”
黑蛇向旁伸出左手,一根用藤蔓構成的權杖緩緩出現,在權杖的上端有一顆翠綠發光的靈石,黑蛇握著權杖,用這靈石輕輕點了那青蛇的頭一下。“嗯,干的不錯。”
參落看清了來人,從扶笛身上爬下來,正對著那黑蛇是,雙手叉腰說:“容姒女王,你好好看看本仙童,我可是最受菩提爺爺喜歡的,你敢動我?”
容姒看著參落,微微一笑,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小參落啊。你放心,看在菩提老頭的面子上,本王不會動你,你可以走了。”
參落滿意的點點頭,拉著扶笛的衣角便要離開。
“不過,”容姒輕輕撩了撩臉龐的發絲,“這兩個人,必須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