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是新來的丫鬟,清河。這是早晨王爺出門前叮囑我給您送來的披風和帽子。他手里提的是給您的暖手壺。”她說著舉起手中的披風和帽子,補充一句道:“今兒天冷,王爺怕您凍著。”
楚傾唇邊暖意輕上,道:“放屋里吧。”
丫鬟走兩步轉身道:“對了王妃,王爺還說讓您寫了您的名字給他。”
楚傾錯愕一瞬,旋即了然的點點頭。之汐的意思應該是要自己寫了真名給他。
楚傾低頭淺笑,之汐這個人好像有一種能力,莫名其妙的就能把苦變成甜。
巧兒跳在了花叢中,楚傾的目光被它吸引了去,看到了朵朵曼珠沙華在雪中搖曳身姿。
對上巧兒的目光,巧兒道:“看來你的心在馬不停蹄的奔向他。攔都攔不住。”說著巧兒搖搖頭。
楚傾不辯解也不說話。
兀的另外一團白闖入了眼簾。是忘生。
忘生道:“公子讓我來問問楚傾姑娘,可有什么進展?”
楚傾點點頭,道:“下午約你家公子到茶樓一聚吧?我細細講給他聽。”
巧兒跳到忘生頭上,忘生傻呵呵的笑笑,沖著楚傾點點頭,隨后道:“去戲樓一聚吧,公子喜歡戲樓。”
楚傾把巧兒抓了起來抱在懷里,問道:“又是戲樓,今兒唱什么戲呢?”
忘生道:“霸王別姬。”
楚傾心道,這是老戲曲了,轉身抱著巧兒進屋,進屋前道:“我看你家公子哪里是要談正事,明明就是去看戲的。不會是看上那個凝脂姑娘了吧?”
忘生摸不清頭腦,晃晃頭上的雪道:“凝脂姑娘?!那肯定不會。她還沒綰綰王妃好看呢。”
楚傾笑笑,未再接話,進了屋子。
“巧兒,今日下午你要陪我同去。你和忘生一定要看好兩位小公子。無論婁家人做了什么喪盡天良的事,都不應該牽扯無辜幼童。”楚傾摸著巧兒頭順的毛說道。
“知道了。”說著巧兒從楚傾懷里逃了出去。
楚傾認真的寫了自己的名字,還繡了香囊,把它們放在了之汐的書桌上。
邁出書房,一院的曼珠沙華嬌艷動人。楚傾想到了那句詩: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寂寥。理是沒錯,可真的到伸手的時候人又總會畏首畏尾的。
何況,她連人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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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歌樓,白辰聽完了楚傾講的事,抿口茶。
楚傾道:“我想知道二公子婁忘寧后來是否還一直在作畫,還有,瞳秋后來去了哪里。”
白辰放下茶杯道:“管家稍后會到,他應該知道。”
楚傾看著在樓下玩耍的婁淼和婁遠,心里的不安淡了幾分。
臺上唱著楚霸王和虞姬的依依惜別,一句大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換來了臺下掌聲雷動。
臺上虞姬的目光卻始終看著白辰。
楚傾瞥瞥他,他依舊是慣常的無動于衷。
“有一事,我不解”白辰將目光移向楚傾。
這一轉頭剛好對上楚傾看著他的目光,楚傾轉了轉眼睛,不動聲色的移開目光,問道:“何事?”
“你從前可曾見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