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和之汐都看向楚傾,楚傾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
白辰轉(zhuǎn)眸看向之汐,眼神平靜如水,道:“她的寢殿不是你的寢殿么?”
“。。。”
“。。。”
白辰未料到這隨口一問,兩人倒是沉默了,旋即想到了楚傾的身份,便了然幾分。輕咳道:“我來是有事請她幫忙,她識得許多京都富家小姐,許會認(rèn)得這畫上的姑娘。”
說著白辰?jīng)_楚傾手中的畫微揚下巴,楚傾將畫鋪陳開來。
之汐淡淡望了一眼,眼中一絲困惑,畫中的姑娘他從未見過。旋即道:“你不是向來不近俗人,無心世事么。”說著坐了下來,斟了一杯茶給自己。
俗人?楚傾想著,這是說我俗還是說畫上姑娘俗?
“嗯。”白辰只答一字。
楚傾想笑,白辰是話題終結(jié)者無疑了。他大概只有在斬魂這件他感興趣的事情上話會多那么一些。
楚傾趕忙道:“忙也幫完了,我不認(rèn)識她。我送辰王出府吧。”
之汐微微蹙眉,道:“不許送。”語氣一點也不兇,倒像是小孩子撒嬌。
白辰看向之汐,目光如蜻蜓點水般掠過楚傾收回,淺笑,眼神似乎在說之汐幼稚。
隨即起身,欲出門離去。
之汐語氣里還有一絲氣鼓鼓,向著白辰道:“你這是什么眼神。我送你。”說著起身隨白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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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初上,之汐還未歸,近日他在忙肖未的案件。小五的事他們一籌莫展,小五嘴硬,各種刑罰都用上了也未說出肖府半個字。
楚傾也不急于告訴之汐真相,那日她回府救他時便已經(jīng)說過了,是蕪娘要殺她。至于細節(jié),也不著急告訴他。
反正會傷害他的人已經(jīng)死了。那個遠在天邊的王爺此時大概是心痛無奈吧,可是遠隔山海,他又能翻出什么風(fēng)浪。
楚傾覺得之汐忙是好事,他忙了,才不會太關(guān)注自己。
楚傾換上一襲褐色素衣,挽起了長發(fā)。今夜,他不找白辰,白辰也會找她。因為她還未來得及告訴他畫上姑娘是誰。她擰一把睡得正香的巧兒的耳朵,巧兒生氣的喵一聲。
她把巧兒拿過來放在自己肩上便出門了。巧兒迷迷糊糊的在入夜的冷風(fēng)里打了個激靈。
出門剛走了兩步,巧兒便乖巧的喵了一聲。變得可愛了?不對。楚傾側(cè)頭,一抹清水色坐于屋頂,也是素衣。拿著一本書,書后目光似清風(fēng)涼月,看向楚傾和巧兒。
側(cè)旁還有一團大棉花,是那只大白狗。
原來白辰早已在等她了。
她一躍,躍上屋頂,站到他身側(cè)。他收了書本。
巧兒跳了下去,想落在他懷里。跳到半空中時,白辰輕抬手,巧兒就變了方向,緩緩落在側(cè)旁的磚瓦上,不開心的喵嗚了一聲。
楚傾偷笑。
白辰幽幽道:“說罷。”
楚傾悻悻然坐在他旁邊,還真是陰間高官,這漠然氣場倒是符合。
“畫中女子是一個十多歲的姑娘,畫畫的人是一個富家公子哥。這幅畫是在一個極其逼懨狹小的房間中畫成的。那個房間被鎖著,我出不去,不知道那里是哪里。他們兩個幾乎沒有說話,我判斷不出他們的身份。”楚傾把所見所聞一股腦兒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