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努力的回憶了片刻,然后確定這幾日未有人在她面前提起過白辰。這么看來,白辰是一個很重要的人。位置重要于秦相。
之汐偏頭看著樂師們,楚傾用胳膊捅了一下之汐,剛好之汐抬起胳膊,伸手去拿靠近楚傾那側的酒壺,于是楚傾的胳膊肘便捅到了之汐的肋骨下,他啪的彈出了半米遠,護住了自己的腹部。
楚傾瞪著他,噗笑了出來,發現了他怕癢:“你這么怕癢?”
之汐掩飾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楚傾聽到身后有女眷道:汐王和汐王妃新婚燕爾,打打鬧鬧,好恩愛的樣子。
本就尷尬的之汐聽到這句話黑著臉不再說話,楚傾笑得更開心了:“不是,我是想問你。。?!?p> 之汐:“不知道?!?p> “哎呀,別生氣嘛。”楚傾說著剝了一個橘子擺在之汐面前:“我是想問你,四皇子也握有兵權嗎?”
之汐把目光從橘子上移開,斜視楚傾側旁道:“四哥只有皇子親衛軍,算不上握有兵權?!闭f罷朝楚傾側旁揚揚下巴:“你的貓回來了。”
楚傾看一眼巧兒繼續問:“那他為何坐在首位?”
之汐重坐正,整整衣襟,望向階上道:“他一人可抵千軍萬馬。他的親衛軍也都是人中翹楚。”
楚傾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嘗試著理解一人可抵千軍萬馬這句話。
巧兒道:“喵。我想救那個姑娘,我撲過去吸引了那個侍衛,可是那個侍女絲毫不敢跑,我撓得那個侍衛滿身傷痕,倒地不起,去咬著那個侍女的衣服想讓她跟我先躲起來,可是她驚恐的推開我,一直哭。直到別的侍衛過來,也沒跑?!鼻蓛赫f罷耷拉下耳朵,伏在楚傾旁邊,全身都透露著失望。
楚傾輕出一口氣,人各有命。
“皇上駕到。”李公公的細嗓音。楚傾抬眼,一抹艷紅立刻吸引了楚傾的目光。陪同皇上一起坐上正坐的女子身著艷紅色綢衣,唇色艷紅,朱釵細軟皆艷紅,眉間還點綴一朵紅蓮花。
姿容妖艷,這幾千年來,楚傾從未見過如此妖媚的女子,一顰一笑,皆是風情,那雙含情目眼波流轉,仿佛能融了塵世萬千。宛然一笑,梨渦淺埋,何止羞花閉月,落雁沉魚,怕是廣寒宮的玉兔見了她,都會踏過千山萬水,愿近芳澤。
“喵,這女子,真像怨魂?!鼻蓛焊袊@。
楚傾白了她一眼道:“你這是嫉妒?!毙磪s微鎖眉頭,在楚傾眼中,現在看誰都像怨魂。
不用問楚傾也知道她一定就是皇貴妃。巧兒撓撓尾巴:“好無聊,我去后花園捉魚去了?!闭f著自顧自的就走了。她經常是這樣,楚傾也習慣了。
皇上開始長篇大論的講話,楚傾一句也聽不進去,腦海里一直重復著巧兒那句話,真像怨魂?;盍诉@么些年,有一個道理楚傾懂,人不可貌相,人不可有偏見。
可這樣一個女子出現,楚傾的第一反應其實也是,她會不會是怨魂。思量了半天,楚傾覺得該有的偏見還是要有,有機會得從她身邊的人下手問起。
楚傾正發著呆,突然間嘈雜聲和兵器聲響起。她一下回了神,那些樂師不知從哪里拿出來了兵器,竟然突然和皇上的近衛軍打了起來。
這是要刺殺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