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看著動作有些夸張的玉清如,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她現在可是比熊貓都金貴,要是出了什么事,她可真是擔待不起。于是輕輕摟住玉清如的胳膊說,“那個,咱們打車吧,我可不敢開車帶你去。”
玉清如看了看蕭寒的神情,哈哈大笑起來,嘴里還不忘揶揄,“瞧你那點兒出息。”蕭寒拉著玉清如,有些不知所措,稍稍猶豫了下,說道,“你等著,我給司機打電話。”
蕭寒的車提回來已經有幾天了,她偶爾也會自己開著出去逛逛超市買買菜,似乎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恐怖,可是玉清如懷著孕,她可不想開玩笑,于是掏出手機給司機打了電話,才和玉清如一起下樓。
到了宣城大酒店,蕭寒給藍玉龍打了電話,帶著玉清如進了一個化妝間,云夕雁已經在那里等了,蕭寒輕輕頷首,算是打過了招呼。
云夕雁對著她們點點頭,笑著說:“藍太太這邊坐。”玉清如看著云夕雁有些懵,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于是回頭看蕭寒,蕭寒卻也只是對著她搖搖頭。
“藍太太不必緊張,是藍總交代的,你放心,化好妝之后,你們就可以去找他了。”
玉清如雖然摸不著頭腦,還是坐在了化妝臺前,對著鏡子,云夕雁就開始在她臉上擺弄起來。
“藍太太放心,這些化妝品都是純植物的,對胎兒不會有任何影響的。”
玉清如對著鏡子點點頭,“那個,你能告訴我這是要做什么嗎?”
“抱歉,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藍總只是讓我為您化妝。”
聽了云夕雁的話,玉清如訕訕的閉了嘴,沒有再問。
蕭寒在旁邊找了一本雜志,等著玉清如,她也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不過既然是藍玉龍安排的,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很快,玉清如的妝畫好了,眼睛好像更大更有神了一些,高挺的鼻子,白皙的皮膚,水嫩的紅唇,已經及肩的頭發挽在腦后,蕭寒突然覺得,玉清如結婚后,似乎有了幾分成熟女性的風情,雖然依然清純美麗,卻多了幾分從前沒有的韻味,神色間多了幾分溫柔。看著鏡子里的玉清如,蕭寒在心里大大的給云夕雁點了個贊。
玉清如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也有些呆了。她不是沒有領略過云夕雁高超的技術,可是上次和這次完全不一樣,那時候她頭發短,雖然搭配的是旗袍,但是為了突出少女的氣息,她的妝容里帶著些調皮、靈動,這次卻是一副溫柔、恬靜的模樣,搞得玉清如自己都有些緊張,害怕她大大咧咧的性格,與這份妝容有些不匹配。
云夕雁看著玉清如笑了笑,轉身對助理說,“帶藍太太去換衣服。”
“還有衣服?”玉清如回頭,有些不可置信的問到。云夕雁點點頭,就見助理已經過來了,玉清如跟著助理走進了試衣間。
云夕雁回頭對蕭寒說,“陸太太也畫個淡妝吧,等一下的場合,也許用的上。”
蕭寒聽著,云夕雁似乎話中有話,應該不像她說的不知情,輕笑著問:“夕雁,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也是受人之托,藍總既然說了要保密,我也不好說什么。”
“好,我知道了。”說完,蕭寒徑直坐在化妝臺前。
云夕雁看著鏡子里的蕭寒,她今天穿了一條及膝的毛呢裙子,沒有多少設計感,卻可以恰到好處的修飾她的身材,腳上是一雙平底靴,看上去很舒服。頭發輕輕的挽在腦后,只簡單畫了個淡妝,眉眼間似乎透著些笑容。
作為一個閱人無數的化妝師,蕭寒這樣的女孩子,在云夕雁看來,有些太過于普通了,大街上隨時可以一抓一大把,可是她的眼神清澈,帶著些堅定,面色從容,似乎這世間的事情,都可以拋卻腦后。
她已經是陸太太,那是多少人擠破腦袋都想要得到的名分,那象征著財富和地位的陸太太的名頭,在她這里,卻似乎只是一個普通的稱呼而已。
蕭寒看著有些發愣的云夕雁,回頭輕輕碰了碰她的手,“夕雁,你怎么了?”
云夕雁回頭神來,笑著說,“沒什么,只是想到一些事。”
“是嗎,什么事,方便聊聊嗎?”
“以前一直在想,像陸總這樣的人,會喜歡什么樣的女人,如今看到了,覺得有些……”云夕雁對陸吾為的情思,在上一次見過蕭寒以后,就已經斬斷了,可是說起來的時候,心里還是覺得有些酸澀。
“覺得有些普通嗎?”蕭寒淡淡的結果云夕雁的話,問道。
“也不是,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云夕雁有些尷尬,心里覺得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于是住口專心點的給蕭寒畫著妝。
“我能理解,你沒覺得我是在傍大款,已經很好了。”蕭寒微微笑著。
傍大款三個字把云夕雁逗笑了,忍俊不禁到,“大款這個詞用來形容陸總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啊?”
噗嗤一聲,蕭寒也笑了,“你這么一說,好像的確是啊,大款好像更像那種叼著雪茄,帶著金鏈子、穿著貂的人。”說完,兩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夕雁,其實我有時候也會不自信,會想,陸吾為這樣的人,怎么會喜歡這么平凡的我。可是后來我發現,兩個人相愛,是沒有理由的,在這樣漫長的一生中,彼此遇見,彼此相愛,那就是命中注定,既然這樣,就要勇敢一些。”
笑過,蕭寒淡淡的說道。云夕雁手下的動作微微一頓,又接著工作起來。她心里大概明白了,愛情這件事,的確是說不清楚,沒有人可以明確的知道,在未來,那個會與你朝夕相伴的人是什么樣子,但他總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