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聽了不歸的陳言后,不發(fā)一言。只是靜靜的坐在那里,看著不歸。
“本座姑且相信你說的是真的。接下來,你若是再敢動那些不該動的心思,別怪本座將你打回原形!”很久,清虛才冷哼一聲,對不歸警告道。
“不歸……記下了。”不歸頷首低眉,一副乖順的樣子,認真的給清虛認了錯。不過,誰也不知道他這真心用了幾分在上面。
“本座給你一個任務,無論你用什么辦法,都要把風歿的神魂給尋回來……算了,此事還是交給鄞川吧。明日,你去將風歿附身的那人請到清虛境五十里外的自名山來,本座瞧瞧風歿如今是什么情況,好把你身上偷來的修為還給他。”
清虛思來想去,還是放棄了將找風歿神魂的事情交給不歸。
畢竟……這人吶,有些人背叛你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不得不防啊!
不歸藏在寬大袖袍底下的手狠狠的緊攥著,內心深處有如刀削火燒一般的疼痛,可他面上還是畢恭畢敬的回了一句“遵命。”而后強撐著自己僅有的尊嚴,整理了一下儀容,一步一步地、從容不迫地退了出去。
實際上,他的尊嚴,早在他誕生之際就被一點一點的磨滅了。對他而言,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羞辱。
不過,殺人誅心,不歸還是被這一切打擊的遍體鱗傷。即便,早他在偷走風歿修為的那一天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
…
收到清虛喚他秘密尋找風歿殘留的神魂的鄞川有些頗為意外。還以為仙途就此結束的他,又多茍了一陣子,能不高興嗎?
當即便收拾行囊,準備著手去尋那風歿的殘缺神魂。至于找不找得到,可就另當別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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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都。
云燼從夢中醒來得到的一個至高無上真理就是:宿醉可真不是一個好的感受!她難受的揉了揉眉心,以此來緩解自己睡了半日的疲累。
待云燼穿戴整齊后從房門走出去的時候,庭中只有將臣一個人坐在無波亭之中望著幻海。看這架勢,估計已是坐了好久了。
幻海,是幽都大殿的天然靈湖,呈青灰色的湖水配上幽都天方地圓、常年無光的構造使這里變成了一個不動海。而無波亭正坐落在這幻海中央、歸屬于將臣的地界。
“人呢?不會我是最后一個清醒的吧?”云燼坐在將臣身邊,一臉平和的和將臣談論著昨日的事情。
“當然不,風歿和白修辰還睡著。”將臣輕笑了一下,撤回自己遠眺的視線后長袖一甩,坐回了椅子上,言簡意賅地對云燼解釋道。
不過由于他這副僵尸的面孔,他的笑和不笑,也差不了多少。
炎止、玖塵、季遙這三個本質上都是個小孩子,云燼也沒喪心病狂的讓他們喝酒,所以他們三個根本就沒醉。
但季遙和玖塵畢竟是坐鎮(zhèn)下三界南冥和東禹兩方的圣獸,不好離開太久,所以他們已經回到了各自的地盤。
葉沉淵,白修辰則是還在夢中,尚未清醒過來。而孟婆、神荼郁壘,清醒的比云燼還要早,自己便尋了各自的本職,各回各家了。
至于這焱行舟嘛,早就被將臣那家伙星夜兼程的扔回了郯陵山某個不知名的旮旯角落里,估計喂了一晚上的蚊子。
云燼了解了大概后,十分放縱自己的將身體倚在了無波亭的云紋柱子上,好不愜意。
“將臣,你說我為什么明知我在本初界必死無疑,卻還糾結于是誰殺了我這種問題?”云燼有些迷茫,又有些懊惱。
“阿燼不是糾結于是誰殺了你,而是糾結于是不是葉沉淵殺了你。”將臣一針見血的指出來云燼極力逃避我現實。
“阿燼,你喜歡他。”將臣以肯定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