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易’站在那撐天巨木前裂開龍嘴放生大笑,右腳向前一抬便又是天地轉(zhuǎn)換,而敖易仿佛還能聽到耳旁巨木枝丫莎莎的響聲,是送別,亦是感謝
‘敖易’停留在一處空曠荒蕪之地駐足,好似感應著什么一般。
敖易也不是蠢蛋,他此時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所處的是在一段他人的記憶中,而且應該就是那連傳說都不為人所知的天皇蒼離的記憶印記之中,以這片天地的情形而言應該是天地初開之時,可謂“太初”。
能以天皇蒼離之眼而觀“太初”此乃不世之機緣,亦乃萬世不移之根基。
天皇蒼離右腳向前一踏而下,前方大地便形成一道數(shù)百萬里長數(shù)十里深的大裂谷。
之間裂谷深處有一個黑洞存在在不斷吞噬著周圍的一切,而在這黑洞重見天日之時其中的吸力驟然加快仿若一張巨大的黑色嘴巴般一口將周圍的土地啃了一大塊。
只見天皇蒼離右手往前一拍印下,敖易只見一個布滿道紋巨大的暗金色手掌重天而降直擊黑洞,只見黑洞霎時間一震而那暗金色手掌上的道紋頓時自手掌脫離而在黑洞上空形成一口‘鈡’,手掌則化龍力而降于道紋所化之鐘里,頓時手掌變化為一口暗金色的神鐘在黑洞之上滴溜溜的旋轉(zhuǎn)了起來,黑洞所在之地如同空間時間凝結(jié)一般再無半點變化。
敖易此時心中似驚濤駭浪若非無法出聲他早已驚叫出聲,實在是眼前這個暗金色的神鐘和那個傳說中妖族天帝太一所執(zhí)掌的混沌鐘除了顏色不一樣之外其他的基本一模一樣,雖然他從未見過那件先天至寶混沌鐘但是至少有見過龍宮中混沌鐘的留影啊,關(guān)鍵是效果和混沌鐘一模一樣啊。若非親眼所見這是術(shù)法神通所化他真的不敢想象這還是不是他所熟悉的洪荒,頓時心中閃過一道模糊不清的念頭努力記住這所有的細節(jié)和神紋······
天皇蒼離帶著不敢置信的敖易游走在黑洞四周,緊皺的眉頭也一樣顯示著這個黑洞的不好處置。
游走幾圈后天皇蒼離便盤坐在黑洞旁的一塊石頭上,指尖道紋衍生又幻滅,時而光明大放,時而黑霧籠罩,時而又是火焰灼燒虛無,轉(zhuǎn)變間又是水汽彌漫······
盤坐石上的天皇蒼離緊皺的眉頭慢慢放松而歸于平靜,慢慢一抹笑意爬上他的嘴角而后便是放聲大笑。
大笑之下的天皇蒼離跨步之下來到那神通所化的神鐘之上便將神鐘與其所鎮(zhèn)壓的那片時空提起而走,三步之下便見天地變換而在一片無邊大海之上
龍族善水,敖易見大海便覺回家一般。而從天皇蒼離眼中所見之海.之水盡皆可照見本形法則而令敖易差點進入了天人合一之態(tài),敖易估計如若他還是修行《水德經(jīng)》的話單單這此時所見至少可以令他修為再上兩個小臺階而且根基較他人而言穩(wěn)固無比。
天皇蒼離在這大海之上一聲輕笑便放開了神鐘對黑洞的壓制,轉(zhuǎn)瞬間水流沖天而起為黑洞所吞噬而天皇蒼離則圍著黑洞不同位置閃爍不停,雙手指尖一個個道紋不停地打出,而黑洞的吸力則隨著天皇蒼離手中道紋的打出慢慢變小直至完全停止。
黑洞的吸力停止之后天皇蒼離并未停手而是盤坐在黑洞上面雙手道印變換不定,道紋自手中而起至黑洞而落,道紋在黑洞之上明幻不定慢慢堆積凝結(jié)而成漏斗狀,其底部則是讓天皇蒼離都為之皺眉的黑洞。
天皇蒼離在手上最后一個道印結(jié)完之后便站立起來圍著這“漏斗”游走了起來,幾圈之后好似滿意一般點了點頭右手向天一招左手向下一引便見天空中的先天靈氣滾滾而來底下的海水如龍般翻涌而至注入那凝結(jié)在一起的道紋之中不見,而那漏斗狀的道紋與黑洞則慢慢如實體一般充盈了起來,晶瑩剔透如水晶一般。
天皇蒼離站立在那水晶般的漏斗之上抬手一引便見遠處一片污穢煞氣不知從何處奔涌而至,來到近前便見那水晶漏斗生出一股吸力將之吸入其中不見。
見到此景天皇蒼離便是開口輕笑而起,抬腳一踏將那漏斗沉入無盡海水之底。
“既然此地有此寶可吞洪荒之煞氣污穢那么此地從此便叫做‘歸墟’吧,哈哈”
話罷,天皇蒼離抬手往前一探便見手中多了一塊人高的石頭,放置懸浮在空中。接著便手指輕動,“歸墟”神文二字躍然而在神石之上,往前一拋便深入海底置于水晶漏斗之前。
做完這一切之后天皇蒼離掂了掂手旁的暗金色神鐘也不知為何便將其往天上太陽之處一拋,便見神鐘如一道金色神光般一閃而逝。
另一旁敖易如癡傻了一般一時無法接受,親眼經(jīng)歷目睹了這趟旅途的他感覺這一切是如此的荒唐與無稽,如若有人跟他講述這一切的話那么不是壞就是蠢,可現(xiàn)在他有一種撥開云霧見晴天的荒唐感。
哪怕無人可知可為何這片天地不曾記錄下這一幕,哪怕自己無法接觸可是那可以遨游時間長河的大羅道君亦不知嗎?龍族前輩亦非不曾出過大羅道君又為何無人知曉這片歷史?為何是盤古開天?何為神?何為妖?何為巫?······
‘可是我現(xiàn)在思考這些又有什么用呢,這片古史為何不為人所知不是自己現(xiàn)在可以探索的,哪怕傾盡現(xiàn)在龍族之力亦是如此,況且自己現(xiàn)在亦是無能為力’。敖易心神一動‘現(xiàn)在只能先將一切埋在心底,唯有力量,至強的力量才足以支撐他的探索’
就在敖易神思不定之時眼前一切仿若畫布一般變形而慢慢模糊不清,敖易明白這趟特殊的旅程已經(jīng)到達終點了。
敖易立身而起對著天皇蒼離便是一拜,這一拜不只是因為他是自己血脈的源頭更因為天皇蒼離為洪荒所做的一切。
天皇蒼離好似有所感一般向他望來······
而敖易此時已經(jīng)在本體上張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