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話說的好,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練槍前有幾點注意的我要提前和大家說明白了,當然這也需要大當家的全力支持。”曹啟銓說著看向了雷泉。
雷泉大手一擺,大聲說道:“曹兄弟盡管提,我這兒全力支持,相信弟兄們也會認真學習的,是不是?。”
“是,”六十多人齊聲高喊聲音震徹山林。
“首先,在訓練場上只有學生和老師,學生要無條件聽從老師的教導!對的要遵照執行,認為不對的也要執行,待訓練完再找我理解。”曹啟銓一臉嚴肅吐字清晰。
“第二,你們手上拿的都是真家伙,槍口決不能朝著人,手指也不能放在扳機上!”
“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這伙土匪在趙普生的訓練下已經熟悉了隊伍的紀律,回答的很干脆。
“半小時早飯,然后在這兒集合,我們到后山訓練。”曹啟銓昨天去后山布置了一個射擊訓練場,也就是在一面土坡上用白泥涂了幾個圓。
“曹老師,要不給我們露一手看看吧,我們很多弟兄都只是聽過神槍手,真的還沒見過呢。”劉能歪著脖子起哄道。
“就是,曹老師給我們露一手吧!”
“曹兄弟,你就滿足一下他們的要求吧,”雷泉也想看看這老師的水平。
“好,兄弟們說打哪里?“曹啟銓摸出腰上的盒子炮準備開槍,昨天晚上雷泉過去吃飯時就把他們的東西都還了回去。
“就寨門上的旗子吧,這也夠個百十來米。“雷泉指了指對面的旗子說道。
“行,聽大當家的。“曹啟銓拿起槍正準備開槍,劉能走了過來,拿著一支老套筒陰險說道:”曹老師啊,你那好槍自然是打的中,既然是教我們還是用我們這槍吧。“
“哦,漢陽造啊,既然是隊伍中最多的槍,那就用這槍吧。“曹啟銓接過槍拉栓檢查了一遍,槍沒毛病,雙手舉起瞄準了對面的旗桿。
“砰“的一聲槍響,對面正中一面大旗栽落在地,隨后眾人一聲驚呼,大聲的叫起好來。曹啟銓收槍立在身旁,回想著寧叔那時的教導,要不是他老人家,自己哪能認識那么多種槍,哪有機會練到槍呢。
“對了大當家,還有一事兒得請教,這練槍肯定是個費子彈,雖說練槍子彈越多越好,但不知道寨子里能給每人發多少,我好計劃著來分配每日訓練。“曹啟銓笑著問雷泉。
“這個嘛,咱這兒主要就是漢陽造,子彈倒是攢下些,每人一天20發怎么樣?“雷泉小心翼翼地說道,怕說的這點讓人覺得小氣,可再多了他也承擔不起。
20發子彈其實已經不少了,自衛隊練槍那會兒一人一周才5發,看來這土匪的買賣還是容易一些。“行,那我就按20發的練,先練上10天,應該大部分人會開槍、能打住了。”有子彈保證曹啟銓信心滿滿。
吃過早飯后,曹啟銓把人群分成了三隊,三人各帶一隊,約定10天后比賽看哪支隊伍練的最好,雷泉還表示哪隊獲勝給哪隊殺豬慶祝,人伙們更是興趣高漲。接下來的幾天,曹啟銓和楊改鳳、胡彥文各領一隊在后山展開了訓練,趙普生前期的訓練的確有成效,這伙人服從命令、不怕吃苦,都學的很快,四五天下來就都能打中100米以外人那么大的目標上了。
大伙看著自己的進步,都歡喜的不得了,休息時抱著槍不是端詳就是擦,對三位老師也是信任有加,二當家的也跟著曹啟銓訓練,他的進步也很大,墻上的人像基本上都能打在上半身。
雷泉不愿意跟著學,寨子里也就剩下些老人婦女,左右無事便領著劉能到縣里頭耍去了,沒人跟著二人自然是放開了玩,每天窯子酒樓澡塘子,玩得什分舒心。這晚雷泉又溜達到青樓和小紅把酒言情,小紅坐在他懷里夾一筷子菜門送到他嘴里,又用嘴含一口酒對上他的嘴,真是好不快活,忽然門外一陣吵吵,小紅緊張地站了起來推著他往門外攆嘴里說道:“何閻王來了,你快走吧,改天再過來。”
“何閻王是誰,為什么要我走,怎么也得有個先來后到吧!”雷泉滿不在乎坐著沒動,掏出馬牌擼子打開保險放在桌上,繼續喝酒吃菜,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吧,這里是縣城,掏槍可不是件正大光明的事兒。
小紅這幾天也知道他不是一般人,青樓接待各路神仙,沒有靠山怎么能開得下去,拿槍動刀的見得多了,他這樣只能是自找苦吃,但知道這個時候勸是沒用的,惡人還是交給惡人磨吧。張閻王是五道溝的土匪頭子,平日里只要來就找小紅陪,仗著和縣警察隊有關系,家就在縣里,絕不是什么善人。
“陪什么,陪誰也不行,今天就得陪我!”何閻王推開了老鴇,大搖大擺進了小紅的房間,看到正在喝酒的雷泉,有些意外瞪著大眼說道:“乘老子沒發火趕緊滾!”
“咦,這是誰家的狗沒拴好跑出來了!”雷泉放下酒杯拿起桌上的槍看著來人沒好氣地說道。
“看不出來啊,小紅這相好的盡是些本事人,拿把破槍就敢嚇唬人啦!來,朝爺爺這兒打!”何閻王早看見了桌上的槍,剛才讓他走就是看到桌上的槍不想在這兒鬧得事大,見人不識趣逼出他的火來了,自己好歹也是槍林彈雨過來的,怎么會讓一個白面后生給嚇住,生氣地指著自己的大腦袋說。
劉能這時從旁邊房間過來了,看見門外站著的十來個人,知道事情不妙趕緊進門攔住雷泉說道:“大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出來好幾天了怕是家里也著急,咱回吧!”
“回個屁,今天我就住這屋了,看誰把我怎么樣!”酒精刺激下的雷泉早忘了別的,何閻王進門后的姿態讓他誤認為是害怕,見劉能過來多了個幫手更是扯高氣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