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苑內,張寶芙正盤算著這幾日的進出,安嬤嬤便進來了,低聲道,
“夫人,那掌柜又來了。”
張寶芙眉眼未動,手上依然執筆寫畫,問,
“事情辦得如何了?”
“回夫人,事情辦砸了,灰溜溜地跑回來的。”安嬤嬤道。
張寶芙挑了挑眉頭,又恢復了先前平靜的模樣,
“給錠銀子打發去罷,本夫人不受無用之才。”
“是。”安嬤嬤應聲安排去了。
“娘。”許如煙嬌嫩的聲音響起,張寶芙不禁輕皺了眉頭,這小祖宗,怎如此快地回來了。那五十兩銀子可是足夠她玩一整天的。
許如煙進了門便黏在張寶芙身上不肯下來,張寶芙對于許如煙,疼得很,不舍得罵,不舍得打,只好擱下筆任其依偎在自己懷里。
“娘,女兒買了萬糕樓的片云糕,是專門給娘買的呢。”許如煙一雙水靈靈的眸子盯著張寶芙,等待著贊賞。
張寶芙望了眼食盒,果然是萬糕樓的片云糕。
“煙兒真乖,有好的都記得娘了。”張寶芙噙著笑。
“那肯定的。娘疼煙兒,煙兒愛娘。娘快嘗嘗。”許如煙執起一塊片云糕送往張寶芙嘴邊,卻被張寶芙擋了回去。
“娘且問你,那苑中的馬車怎么回事?”張寶芙神情嚴肅,并清楚記得,那馬車是許安道那邊的。
許如煙見張寶芙厲聲,也不敢撒謊,一五一十地道了個前因后果。
“甚么!”張寶芙暴跳如雷,“快給娘看看是否燙著了。”道著便要翻看許如煙的裙擺。
“煙兒檢查過了,沒受傷。”許如煙道。
“那可是一杯滾燙的熱茶呀,怎會不燙傷!我的煙姐兒,你怎如此天真?”許如煙執拗不過張寶芙,只好乖乖地讓張寶芙檢查,終于確認許如煙沒有受傷時,張寶芙總算放下心來,但很快,又升起一絲失望。
是因許如煙沒有受傷,又少了個借題發揮的好理由么?自張寶芙掌權了五個鋪子后,開始變得癲狂,對掌權和手段的癲狂。
“娘,怎么了?”許如煙畏畏縮縮地問。
張寶芙從失望中抽離,輕撫著許如煙柔順的長發,
“以后再遇到這種事,我們要以雙倍奉還回去,不但馬車要拿,那痛也要讓她受。自己不狠,便任人魚肉,煙姐兒,可聽懂了?”
許如煙癡癡望著張寶芙,覺得眼前的娘親有些陌生,甚至,有些恐怖。茫然中,點了點頭。
張寶芙滿意地笑了,推了推許如煙,
“去玩吧,娘還有些事要處理。”
“是。”許如煙逃一般沖出了里屋,將心胸內的壓抑全力吐出。
張寶芙自從和許淮生鬧翻后,便在五間鋪子里尋找歸屬感以及成就感,也幸虧,生意蒸蒸日上。
許淮生在這一次戰役中,終于取得了勝利,心滿意足地將紅媚抬為了姨娘,每日縱情聲色。許家的鋪子多的是,給她張寶芙五間又如何。每日躺在紅媚的溫柔鄉里,簡直快樂似神仙。
最正常的莫過于許華笙了,每日便是吃飯、念書、睡覺,對于這個不成家的家,不再抱任何希望,瘋狂念書,只求考取功名,逃離一個比一個奇葩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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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言俗語
荒唐,張寶芙對許如煙灌輸的價值觀荒唐,許淮生更是用行動來證明自己的荒唐。在一定程度上,若是許華笙和許如煙能得到正確的引導,也不至于后來結局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