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姐兒,怎么了?”青櫻發覺許晚舟神色不對,急問。
“無事。去趟萬糕樓,打包些糕點回去給母親。”許晚舟盡量讓自己冷靜。馬車外,車夫一喝,馬車調轉了方向,向著萬糕樓駛去。
許安道之前一直在考慮這間老鋪子做些甚么生意,經前兩日見到許晚舟對生意如此有想法,心中疑慮都有了定奪。今日前來鋪內,便是來解決此事的。
許安道剛與管家處理了店內的物件,無暇于店外的情況,等反應過來,已擠滿了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群,立在正中心的竟是被自己辭退的肥掌柜,邊說邊指指點點,渾身的肥肉都在亂顫,喊苦了半天,見到許安道走了出來,瞬間哭得更慘。
“在下給他們許家打工十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們竟一聲不吭,發了幾個銀子的工錢,隨意尋了個理由便打發了在下,在下冤枉啊。各位評評理啊?!狈收乒窨藓爸瑏韥砘鼗貛拙湓挘寚^的人群聽得有些發膩。
肥掌柜見沒人響應自己,不禁有些尷尬,轉念一想,決定換了戰略,朝向許安道,恭敬作揖,憤慨道,
“既然許先生在此,又當著眾人的面,在下斗膽請許先生給一個辭退在下的理由!”
許安道立于臺階之上,隱隱中壓了肥掌柜一頭。許安道是何人,自接手了許家生意之后,閱人無數,征戰商場,今日的陣仗在許安道眼里不過是一場鬧劇罷了。若不是考慮到鋪子以后要給許晚舟,不想交到許晚舟之前人們對鋪子有誤解,眼前之事許安道根本不屑理會。
許安道給了管家個眼色,只見管家匆匆回店內,取了兩本賬簿過來,一攤開,沉聲道,
“掌柜的,這可是你的字跡?”許安道問。肥掌柜自見到那兩本賬簿便不淡定了,當日被許安道辭退,自己走得匆忙,竟留下了這么大的漏洞,望著管家手中的賬簿,肥掌柜沒了方前的底氣。
許安道見肥掌柜不說話,也不怒,繼續道,
“掌柜不認也沒關系,衙府有辨認字跡的官人,我們不妨走一趟?!?p> “甚么?”肥掌柜聽到衙府兩字徹底懵了,自己只是去張寶芙處求份工做,張寶芙說若是自己能壞了這鋪子的名聲便讓自己接管其手中的一個鋪子,自己聽了蠱惑便來這鬧一鬧,哪里曾想還要去衙府。
肥掌柜做了甚么壞事心知肚明,要真去了那衙府,自己可真的出不來了,先后掂量,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
“在下錯了,許先生大人有大量,放過小的這一次。”
事情轉折得太快,圍觀的人還未反應過來,只聽許安道悠悠而起,
“你做了兩本不同的賬簿,許某是留不得你的。今日之事便罷了,許某也不會去衙府告你,你,好自為之罷?!痹S安道道畢,不再理會肥掌柜,轉身離開。
圍觀之人嘩然,“貪了許先生多年銀子,竟還敢惡人先告狀,也就許先生那樣寬宏大量之人才沒將其告到衙府······”眾人紛言,肥掌柜在指指點點中酸溜溜地逃了。心中悔恨,當初就不應該聽了張寶芙的話,更不應該貪了銀子,今日一鬧,全姑蘇都知曉自己做了假賬,還有誰家敢請自己守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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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言俗語
行走江湖,永遠不要想著占別人大便宜,貪,只會給人指向一條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