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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貢鐵鷹

26.老工匠和蝎子弩

阿拉貢鐵鷹 我也是胖虎 3376 2020-04-14 22:35:20

  埃提烏斯叫來自己的同伴,他們各自拿起長矛和盾牌,在埃提烏斯的指揮下組成了一個很羅馬的三列步兵陣線。不過,拜占庭步兵不想他們的古羅馬祖先那樣使用短劍和凸面方盾牌,而是使用鳶型盾牌和長矛。

  “步兵,列陣~~”埃提烏斯手里揮舞一柄長劍。

  “嗨~嗨嗨~”衣衫襤褸猶如乞丐的那伙羅馬人顯然受過訓練,他們迅速靠攏,將盾牌緊緊連接,將長矛的矛頭伸出盾牌。

  “前進~”埃提烏斯一揮見,羅馬人們開始向前緩緩前進,陣線雖然有些松動,但總體還是比較整齊的。

  “立定~”埃提烏斯大聲發號施令。

  陣線立刻停止了前進,前排士兵把鳶型盾牌的尖端往地上一插,然后微微彎腰,用身體頂住盾牌,同時手里緊緊攥著長矛,雙眼警惕地盯著前方。

  “刺殺~~”埃提烏斯大喊

  “殺~”步兵們盾牌一翻,猛地刺出長矛,然后在迅速收回來,將盾牌陣合攏??肆_斯看的很仔細,刺的時候很用力,手也沒抖,操練地很認真。

  “龜甲陣~”埃提烏斯喊了一聲,后排士兵立刻把盾牌蓋在前排士兵的頭上。

  “靠近城墻~”埃提烏斯繼續發號施令

  步兵們舉著盾牌,緩緩地向前移動,埃提烏斯然后喊停。

  “騎士老爺~我們步兵演示完了,接下來請賽洛斯表演一下他們的馬上功夫~”埃提烏斯說

  賽洛斯上前一步,說道:“請您借給我們10匹馬~”

  克羅斯一擺手,法爾斯讓人牽過來10匹馬,以及配套的長劍和長矛,賽洛斯從人群里點名叫出了10個人。10個人來到10匹戰馬身邊,眼睛里滿是喜愛,似乎是遇到了好久不蹭相見的老友一般。

  “上馬~”賽洛斯一聲喊,他們熟練的翻身上馬,然后步兵們遞來長劍和長矛。賽洛斯等人和戰馬簡單互動了一會,然后賽洛斯就喊道:“騎兵,列隊~~”

  賽洛斯一馬當先,與另一名騎兵組成排頭,其他騎兵2個人一組,跟在排后??赡苁侨笋R之間還不是特別熟悉,所以這隊形多少有點歪歪扭扭,不如步兵陣線那么整齊。再加上賽洛斯他們衣衫襤褸,惹得剛才一波看熱鬧的法蘭克騎士們一陣嘲笑。

  賽洛斯卻不以為然,帶著騎兵們先是快走,然后是小跑,緊接著加速奔跑起來。跑出去一段之后,賽洛斯手里的長劍向左右虛劈,跟在后面2排的騎兵分別向左右兩邊分開,并且在戰場上組成兩個圓環陣型打轉,同時向圓圈的中心投出長矛。

  接著,賽洛斯手里的長劍向前虛劈,打轉的騎兵們又打開圓環陣,恢復到2匹馬一組的長蛇陣,緊緊跟在賽洛斯馬后。

  這時,賽洛斯已經帶著騎兵們調轉馬頭往回跑,賽洛斯用長劍做了向前直刺的動作,身后的騎兵分別組成2個三角形鋒矢陣。

  在隆隆的馬蹄聲和揚起的塵土之后,賽洛斯帶著騎兵們回到克羅斯面前。賽洛斯翻身下馬,單膝跪倒在克羅斯面前,“如果有弓箭的話,我們還能演示騎馬射箭。”

  可以說,11世紀前,拜占庭皇家重騎兵一直是近東最強大的軍隊,他們的沖擊力有可能是同時代騎兵中最強的。雖然數量不多,但他們都經過嚴格訓練,而且他們絕非西歐那種散沙一般的游俠騎士(西歐的游俠騎士為個人榮譽或者利益而戰,崇尚個人主義,缺乏集體主義),恰恰相反,東羅馬重騎兵在訓練之初就接受愛國主義教育,有著很高的集體主義精神和互相配合共同進退的意識,并且還有其他兵種的配合。而且拜占庭重視騎射,除了重騎兵會騎射術外,還有不少輕裝騎射手配合,如早期的匈奴騎兵,以及后來的馬扎爾人、突厥人雇傭弓騎兵。

  拜占庭帝國下轄的騎兵部隊是多種多樣的,但他們采用的武器基本類似,主戰武器通常是十二英尺長的騎槍和源自游牧民族的復合弓。騎兵背后的護具上安有掛鉤,可以讓騎兵較快的將不需要的武器掛起來,換用當時需要的武器。副武器包括劍和一些破甲武器,如斧或殳(通常放在鞍袋里)。此外,拜占庭重騎兵還使用梭標。拜占庭騎兵采用的盾牌大致分兩種,一種是弓騎兵通常使用的,如右圖所示的,直徑十二英寸的小圓盾,另一種是三角型的,36-40英寸長的箏型盾。拜占庭騎兵的裝甲隨騎兵等級的變化有很大不同。騎兵護具普遍采用配獨立護頸的圓形鐵盔,內襯皮革或棉的鐵質札甲胸甲,鐵質護脛和護手,并用鎖子甲防護其他部位。普通騎兵不配馬甲,馬甲僅僅是給皇家近衛重騎兵之類精銳騎兵配備的。

  等賽洛斯他們演示完騎兵戰術,那群看熱鬧的騎士們的氣焰有所收斂。

  “嗯~”克羅斯很欣賞地點了點頭,“你們確實是訓練有素的戰士,可你們怎么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埃提烏斯嘆了一口氣,說道:“在軍區制的鼎盛時代,我們都是優秀的戰士。但是后來,軍區制瓦解了,帝國不得不改行普羅尼埃制?!?p>  在曼茲科特會戰慘敗于突厥人之后,已經臨近瓦解的拜占庭人在一系列的內斗中喪失了小亞細亞的全部土地,而曾經是軍區制發源地的東部戰區的土地就此落入他人之手。直到亞歷克修斯一世(阿厲克賽一世)上臺時,拜占庭人已經沒有財力和人力組建新的部隊,而殘存的軍區部隊和皇家近衛軍也在底拉西烏姆會戰中消亡。拜占庭人不得不采用普羅尼埃制。與軍區制的土地擁有者不同,普羅尼埃土地擁有者需繳的稅以及現金和實物租金都少于軍區農兵,盡管這片土地不能繼承(至少在13世紀之前如此)。許多拜占庭貴族也以服騎兵役為條件(可能帶有定量的私人隨從)成為普羅尼埃制的受益者。但普羅尼埃制的唯一缺點,就是大大減少了帝國的稅款收入,使帝國能夠供養的常備士兵日益減少。這一飲鴆止渴的策略,加上拜占庭對傭兵的依賴共同摧毀了軍區制,也毀滅了拜占庭復興的希望。

  這么一說,克羅斯就有些明白了,拜占庭的軍區制和中國唐朝的府兵制有些類似。隨著土地的兼并,唐朝的府兵制瓦解被募兵制代替,而拜占庭的軍區制也逐漸瓦解,拜占庭不得不越來越依賴雇傭兵,就如同唐朝中后期越來越儀仗胡人部隊的情形一樣。而各地的拜占庭將軍們就像唐末的藩鎮節度使一樣,將一個曾經強大的帝國分崩離析。

  想到此處,克羅斯已經決定收留這些羅馬人了,不過,他還是說道:“有鑒于你們的訓練有素,我接受你們的效忠。我會給所有能作戰的人支付薪水。但是老人、女人和孩子也必須從事他們力所能及的工作換去薪水。我可不養閑人~”

  埃提烏斯和賽洛斯相視一笑,他們單膝跪倒在克羅斯面前,“向上帝發誓,我們愿意為您—效力。成為您的世襲克里恩。我們將愛你所愛,恨你所恨,我將用生命捍衛我們的誓言,如果我們違背了這榮譽的誓言,我們甘受血鷹之型,靈魂永遠打入地獄。?!?p>  克羅斯現在自己都只是一個騎士,并沒有權力冊封其他人,不過,作為鐵鷹軍團的軍團長,他還是有資格接受埃提烏斯和賽洛斯的效忠。所以他抽出自己的劍,在埃提烏斯和賽洛斯肩膀上輕拍三下,“我接受你們的效忠。”

  結果,這有些滑稽的一幕又找來那群看熱鬧的法蘭克騎士們一陣哄笑。

  不過,克羅斯才不會在意這些,他讓法爾斯帶著埃提烏斯和賽洛斯已經那群家屬去營地安置。

  經過清點,可以作戰的男人有125人,其余的男人們不適合作戰。不過就像埃提烏斯說的那樣,剩下百多人里有手藝的工匠可不少。

  克羅斯首先讓他們把身上臟兮兮的衣服全部扔掉,而且還是扔到火堆里燒掉。

  “我可不想跳蚤和虱子在軍隊里安家落戶~~”克羅斯還讓波爾查燒了很多熱水,讓這些新加入的羅馬人洗澡理發、刮胡子和刮體毛。

  接著,克羅斯又從倉庫里領了一批軍服和鞋帽給他們穿,還從軍械庫里領了一批長劍、盾牌、長矛和長弓、箭矢裝備他們。按照醫院騎士團的規定,這些羅馬人只能算是克羅斯的私兵,需要克羅斯自己供養。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大司令和大神父都護著克羅斯,所以軍械庫的書記官在偷偷收了克羅斯一筆錢之后,就大筆一揮,將這批物資記入了戰損。

  埃提烏斯想在新主人面前表現一番,于是向克羅斯推薦了幾個工匠。聲稱他們的手藝高超,能制作較為復雜的機械工具。

  “你們都會些什么?”克羅斯饒有興致地問

  “我叫塞西羅~~我們原來在科尼亞的時候,是專門做工程機械的?!币粋€頭發黑白相間的半老頭說:“比如蝎子弩。”

  一種小型床弩,古希臘、古羅馬最為常見。因其形如一只蝎子趴在地上,所以得名蝎弩(scorpius)。這種弩也可以發射石彈和箭矢,射程一百米以上。因其體積小,便于機動,在古代歐洲很活躍。

  “你們會做蝎子弩?”克羅斯對《羅馬全面戰爭》里的這種工程機械很有興趣。

  工匠頭塞西羅點了點頭,說道:“只要工具和材料齊全,10天我們就能造一架?!?p>  “你要多少錢買材料和工具?”克羅斯興致勃勃地問

  塞西羅想了想,說道:“40個里亞爾?!?p>  “你只有8天,另外我給你80個里亞爾?!笨肆_斯說道:“如果你在8天內完成了任務,我另外給你們20個里亞爾的獎勵?!?p>  “我們一定竭盡全力~~”塞西羅趕緊說道

  “可如果你們完不成~~”克羅斯一瞪眼,“我就在10天之后,把你們的腦袋放在蝎子弩上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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