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克羅斯為了提防酒館的那幫老千還有同黨前來報復,3天過去了,一點動靜都沒有,克諾斯就把晚上值班的士兵減少為1人了。
而且這一階段特別的平靜,雷納德公爵沒去搶劫薩拉森人,薩拉森人也沒來邊境騷擾,甚至羅伯斯都不出去喝酒女票女支了。可克羅斯的開銷一點都沒少,波爾查和10個士兵的工資、戰(zhàn)馬的草料、眾人的飯錢。雖說克羅斯手里還有點現(xiàn)錢,賬戶里還躺著幾十萬信用幣,但是坐吃山空不是個辦法。
“難怪中世紀的領主們不愛養(yǎng)常備軍,也不喜歡和平,和平果然就是貧窮的同義詞啊。”克羅斯覺得既然雷納德公爵那里沒活干,那就自己出去找點私活,畢竟自己是傭兵啊。
就在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來了,阿基坦的雷薩里斯不知道怎么找到了這家旅店。阿基坦眼下是英國的領地,所以這個雷薩里斯算是英國人,但是說法語。
雖然克羅斯本身是個好客的人,但是這人來意不明,所以克羅斯在馬廄邊和他見了面,波爾查則站在雷薩里斯的左后方,隨時可以出手。
“感謝你,像喜鵲一樣給我?guī)砹烁R簟!崩姿_里斯說:“那天我輸了很多錢,不過后來趁亂我拿回來了不少,現(xiàn)在至少不用穿著襯衣睡馬廄了。”
克羅斯淡淡地問道:“舉手之勞,我本意是為了我的朋友出頭。對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找到你?我的朋友,這是一廂情愿。”雷薩里斯笑道:“我拿回了錢,又贖回了我的劍和衣服,然后就想找一家旅店休息一下。也許是上帝的安排再次讓我們相遇,我可沒有刻意來找你。盡管我很感謝你的幫助。”
克羅斯笑笑,“好吧,上帝的安排,那么你是一個人?”
雷薩里斯說道:“我們本來有七個人,但是其他人都戰(zhàn)死了,現(xiàn)在就剩我一個。”他頓了頓,又說道:“看起來你是一個傭兵隊長,我擅長射箭和劍術,怎么樣,讓我加入你們吧。”
“羅伯斯~~”克羅斯大叫一聲,把雷薩里斯嚇了一跳。
羅伯斯睡眼惺忪地從樓上下來,“干嘛?要去殺薩拉森人嗎?”
克羅斯指了指雷薩里斯,“這是阿基坦的雷薩里斯,他和你一樣被那伙騙子騙了不少錢,現(xiàn)在他要加入我們。”
“你是領頭的,找我干嘛。”羅伯斯有些納悶。
“他說他擅長劍術,所以我希望你們比試一下。”克羅斯開門見山地說。
羅伯斯慢吞吞地下了樓,又慢吞吞地抽出了佩劍,“好吧,好吧,我們的克羅斯隊長,你說了算。”
雷薩里斯做了一個無所謂的表情,也抽出佩劍準備和羅伯斯比試一下。兩人把劍舉到胸前,做了一個劍禮,然后開始較量。
阿基坦雖然屬于英國領地,但是地理位置卻在法國,所以雷薩里斯的劍術和羅伯斯的勃艮第劍術基本屬于同一個流派,可以統(tǒng)稱為法國劍術。這種劍術的特點是招式簡單而致命,腳下的移動步法靈活。
羅伯斯似乎技高一籌,互相攻防十幾招之后,羅伯斯用劍身拍在雷薩里斯的手背上,將他的劍打落。
“撿起來,我還沒有盡全力。”羅伯斯說
雷薩里斯不慌不忙地用腳一鉤,劍又回到了他的手里,“我也是。”雷薩里斯擺出一個防守的頂劍式,引得羅伯斯主動進攻。
羅伯斯也不客氣首先直刺雷薩里斯的臉,隨后劍鋒一轉(zhuǎn),順著雷薩里斯手臂削去。那只雷薩里斯忽然一扭身體,躲過了攻擊,同時手里的劍找著羅伯斯的小腿砍了過去。羅柏林趕緊閃躲,但是雷薩里斯后發(fā)先至,以一個極為刁鉆的角度刺來一劍,羅伯斯只能向后退開一步。哪知雷薩里斯的劍緊隨而來,羅伯斯趕緊格擋。
當?shù)囊宦暎_伯斯架開了雷薩里斯的劍,還沒等他慶幸,雷薩里斯劍身已轉(zhuǎn),用劍柄在羅伯斯的手指上砸了一下,手指吃痛,手中之劍自然落地。
“好了,停止吧。”克羅斯趕緊喊停,“你們打了個平手。”說罷張開雙臂擁抱了一下雷薩里斯,“歡迎你加入我們。”
“我們?”雷薩里斯一臉詫異,“我們的傭兵隊沒有名字的嗎?比如圣殿騎士、救護騎士之類的?”
“對啊,我怎么沒想到,有了名字和商標才能打造品牌口碑啊。”克羅斯猛然醒悟過來。
“商標?品牌?”羅伯斯、波爾查和雷薩里斯完全聽不懂這詞匯。
“嗯,就叫鐵鷹軍團吧。”克諾斯很喜歡自己取的名字,完全無視另外三人嫌棄的眼神。
很快,鐵鷹軍團的隊旗就做好了,一只昂頭展翅的獵鷹,獵鷹的中間軀干部分是一面盾牌,盾牌上是克羅斯專屬的雙魚紋章。當然,現(xiàn)在包括克羅斯自己都沒想到,在未來這面旗幟會插遍世界。
克羅斯對自己的設計天賦很滿意,于是他提出了一個很中二的建議:為了慶祝鐵鷹軍團成立,我們?nèi)コ砸活D大餐,慶祝一下。
這個提議得到了所有人的響應,克羅斯把手下全部留在旅店里,自己帶著羅伯斯、波爾查和雷薩里斯去酒館了。
卡拉克城外的酒館不多,像斯巴達人酒館這種大眾酒館是窮人和窮騎士去的,另外還有一家酒館名叫“黎凡特之星”,是一家高檔的酒館。
黎凡特之星這家酒館位于卡拉克鎮(zhèn)的中心,位于老廣場和瞭望塔的中間。用老卡拉克人的話來說,一旦您走進酒館,您就會立刻沉浸在那令人陶醉的氛圍中,甚至連是音樂、氣味都會觸動你。厚重的木制桌椅、繩索和網(wǎng)就在你的頭頂上方。這里為你奉上一份份美食的不是胖廚娘,而是身材火辣的薩拉森舞娘。
在用餐的過程中,客人可以放松地欣賞整個過程中的表演。您會看到充滿異國情調(diào)的波斯肚皮舞者,還有使用蟒蛇和利劍作為道具的蘇丹人表演,還有玩雜耍的小丑以及彈著豎琴的吟游詩人之類。
這里提供的食物也比其他地方精致的多,奶酪、香腸、新鮮出爐的面包、烤羊肉排,蜂蜜腌制的鴨肉,烤豬肘,不光香氣撲鼻,更讓人食欲大開。
如果你以為這里只能吃飯喝酒,那你就錯了,在酒館的二樓還提供洗浴服務。中世紀人不洗澡或者一輩子只洗兩次澡的說法是以訛傳訛,中世紀人不光洗澡,還換著花樣洗澡。公共浴室在中世紀很普遍,甚至還有浴室小工當街招攬生意的情況。洗浴的過程也很舒適。當然了,貴族一般不去公共浴室,他們在自己的城堡里有私人浴室,有時還會用洗澡來招待客人。
在公共浴室洗澡的過程也很愉快舒適,洗浴女工現(xiàn)在木制浴桶四周掛起浴巾,并在浴桶里要坐的地方放一層厚厚的麻布,然后洗浴女工一手拿著裝滿新鮮熱草藥藥水的水盆,另一手則用柔軟的海綿為你擦身。當然,如果愿意多掏一兩個里亞爾,熱情的洗浴女工還會提供更加周到的服務。
羅伯斯是最熟悉這里門道的人,不過他平時去不起這么高檔的地方。今天克羅斯請客,羅伯斯也就不客氣了,三步并作兩步,竄到樓上挑了兩個豐腴的女工去了,波爾查和雷薩里斯也各自挑了一個。
克羅斯也挑了一個前凸后翹的女工打算放松一下,但是眼角的余光忽然瞟到背后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
“難道是我多疑了?”克羅斯想了想,還是摟著女工纖細的腰肢進了小房間。
就在克羅斯一行人進入小房間之后不久,一個頭上戴著繃帶的人領著七八個面目兇惡的人躡手躡腳地上了二樓。
啊~哦~哦~嗯
小房間里傳出幾個女人一陣陣不可描述的聲音,戴繃帶的那個人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從懷里掏出短劍,“他們現(xiàn)在沒有武器,進去之后要用最快的速度殺死他們。”
同伙們點了點頭。
繃帶頭猛地一腳踹開房門,這間房里洗澡的人正是克羅斯,這時的克羅斯正在推車,繃帶頭也不廢話,短劍奔著克羅斯的咽喉刺了過來。
克羅斯情急之下,一把揪住女人的頭發(fā)把她拉了起來,當做盾牌擋在身前。
噗~短劍刺進了可憐女人的胸口,為克羅斯爭取到了寶貴的幾秒鐘。克羅斯趁機抓起水瓢砸向繃帶頭,繃帶頭腦袋上的傷口被打裂,鮮血直流。乘著他一愣神的機會,克羅斯跳出浴桶,抓起了放在一邊桌子上的劍。
這時,羅伯斯他們的房間也傳來打斗聲和女人的尖叫。
“我要殺了你,為我弟弟報仇~”繃帶頭又撲了過來
但是克羅斯已經(jīng)拿到了武器,長劍一撩就削掉了繃帶頭兩根手指,他的短劍落地。克羅斯順勢一招“斗牛”直刺繃帶臉的腦袋。
繃帶臉本能的抬起手來保護面部,但是血肉之軀怎么抵擋鋼鐵之劍?克羅斯的劍刺穿了繃帶頭的小臂,再刺入他的眼窩。克羅斯干凈利落地把劍抽回,繃帶頭的眼窩噴射出一股鮮血,身體軟綿綿地栽倒。
克羅斯趕緊沖出房門,“羅伯斯,波爾查,雷薩里斯,你們還活著嗎?”等他沖出房門一看,羅伯斯、波爾查和雷薩里斯三人安然無恙,只是赤條條的身上都是血,幾個想要偷襲的人要么被殺死在浴桶邊,要么被殺死在走廊上。
“怎么回事?”酒館的打手們聽到打斗聲趕緊上樓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