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洛軒晗奉上詔書,洛今晗登基為帝。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惟德協黃裳、王化必原于宮壺。秉令范以承麻。錫鴻名而正位。咨爾為圣上發妻也。現系出高閑。祥鐘戚里。矢勤儉于蘭掖。展誠孝于椒闈。慈著蟊斯、鞠子洽均平之德。敬章翠翟、裎身表淑慎之型。鳳著懿稱。宜膺茂典。茲仰遵慈諭、命以冊寶、立爾為皇后。爾其祗承景命。善保厥躬。榮昭璽紱、永期繁祉之綏。欽哉。”
眾人以為原先王府就念瀾一個女主人,這登基了定能獨寵后宮的。誰知原來王府那些遣散了的妾室都成了妃嬪,然后又突然冒出了個陰貴妃。
“娘娘,自皇上回來那天皇上就都沒來見過娘娘了,連登基大典也是說您病了不讓您去。”小倪在后面幫念瀾梳頭,吐槽道。
敬事房的太監趕忙跑過來,道:“皇后娘娘!今兒皇上翻了您的牌子,宣您侍寢!”
“說曹操曹操就到,小倪,你嘴可真靈。”念瀾又對來的太監道:“本宮身子有些不適,公公可否告知皇上,讓皇上宣別人。”
“娘娘,奴才說句不好聽的,您這是入宮以來頭一次侍寢啊,怎么就……別的娘娘那皇上最少都宣了一兩次了,好不容易才……奴才都有些替你著急了。”
晚上,念瀾被送到養心殿。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洛冥晗下手重,以至于現在念瀾身上的痕跡還沒完全消失。
“皇上,臣妾有三個月身孕了,不能侍寢……”
洛今晗不悲不喜不說話,轉過身去就睡覺。念瀾擦了擦眼淚也背過身去,一晚上兩人同床異夢。
第二天眾妃嬪來請安,“聽說昨兒是皇后娘娘侍寢啊,怎么不是貴妃娘娘了?”
蘇娉婷扇了扇風,“就是啊,皇后娘娘侍寢可真是頭一次見,這以往都是貴妃娘娘侍寢。”
“皇后娘娘不受寵,伺候不了皇上,本宮自然要代其伺候皇上。”陰十菱喝了口茶,“不過這皇后娘娘怎么還沒來啊?本宮聽說昨兒侍寢,皇后娘娘就說身子不適,該不會今兒又是身子不適就免了請安吧。”
“想來也是了。”過了一會兒,陰十菱不耐煩轉身就走。
“本宮還沒來,就有人想要走,是不把本宮放在眼里了?”念瀾從屏風后面緩緩走出。
“給皇后娘娘請安。”
……
這一出了福明宮,陰十菱就一臉的焦躁憤恨,“一入了宮,她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后,我低她一等也就罷了;福明宮用金器,我壽長宮只配用銀器;她戴十二龍九鳳冠,我戴六龍三鳳冠。她還說我僭越,欺負了她這個皇后!”
“貴妃娘娘,她這個皇后不過就是有名無實,就一個頭銜而已。您受皇上寵愛又尊貴,您何必與她置氣呢,氣著了身子不上算。”
“來日方長,本宮就不信本宮還能一輩子就是個貴妃。”
中午太醫來為念瀾診了脈,就想著出去多走走,才經過風華門就聽見幾個掌事太監在訓人。
其中一個老太監拿著鞭子正在抽一個才七八歲的小男孩。他們見到念瀾來了,都跪下行禮,“奴才給皇后娘娘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