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弋慌了
南宮弋抓過被子又放下,到處找可以擦眼淚的,慌亂間伸出袖子幫郁簡兮擦拭眼淚,郁簡兮也不客氣,抓著南宮弋的衣袖就擦起了鼻涕,南宮弋忍著惡心安慰道:“你別哭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哪知道你這么在乎我啊!”說完臉上微微泛起了紅暈。郁簡兮停止了哭泣,抬起頭看著南宮弋說道:“少臭美了,誰在乎你啊!對了,我要回南朝,你借我些盤纏!”南宮弋看著郁簡兮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我不允許你回南朝!”郁簡兮拍了拍南宮弋的頭說道:“憑什么?”南宮弋耍無賴道:“就憑你是我的壓寨夫人!”郁簡兮趕忙捂住南宮弋的嘴巴說道:“別瞎扯毀我名聲!”南宮弋被捂得喘不過氣來,掙扎著說道:“你想反悔嗎?”郁簡兮點頭:“本來就是緩兵之計而已,再說你也不是什么土匪,要什么壓寨夫人!”南宮弋戲謔的說道:“可我缺個王妃!”郁簡兮沒搭理南宮弋,走到門外,對還站在門外的林柏舟說道:“林公子,哦,不對,應該是郡王爺,感謝你今晚救我一命”林柏舟笑道:“無礙,季姑娘沒事便好,勞累了一夜,如今天也快亮了,季姑娘是否需要找個地方再休息片刻?”郁簡兮被林柏舟這么一說還真是有點累了,點頭說道:“去哪里休息呢?”林柏舟還沒開口,南宮弋已經站在門口,拉過郁簡兮的手對林柏舟說道:“不勞表兄,她今日睡我這里便可!”說完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起郁簡兮關上了門,林柏舟笑容僵在臉上,手指用力握緊,指節微微泛白,遣退了下人和守衛,自己獨自一人坐在孤星閣外的亭子中。屋內,郁簡兮一腳踩到南宮弋的腳背上,痛的南宮弋直叫:“喂,你這個女人怎么這么暴力啊!”郁簡兮吐了吐舌頭說道:“我說過別瞎說壞我名聲!”南宮弋一臉委屈,郁簡兮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對南宮弋說:“你坐那去!”南宮弋不解的看了眼問道:“為何?”郁簡兮嫌他啰嗦,直接把他趕了過去,還用布條把他綁在椅子上,確定綁勞了以后,郁簡兮走到南宮弋的床邊拍了拍手,安心的上床睡了過去,一覺醒來,南宮弋已經坐在床邊看著撐著手郁簡兮,郁簡兮嚇了一跳,一下子坐了起來:“你,你怎么……”郁簡兮指了指椅子不可置信的看著南宮弋,南宮弋笑的邪魅:“難道你不知道我會武功嗎?就那些布條就想困住我,呵呵!”說完還驕傲的活動了一下手腕。郁簡兮捂著胸口,問南宮弋:“你沒有趁我睡著,對我做什么吧?”南宮弋湊近郁簡兮吐氣如蘭:“你希望我做什么?”郁簡兮一把推開南宮弋罵道:“變態!”南宮弋捂著胸口表情痛苦,郁簡兮以為真的傷到他了,忙下床查看,結果南宮弋卻突然大笑:“我就說你很在意我嘛!”郁簡兮又踢了南宮弋一腳說道:“鬼才信你!我走了!”南宮弋看了看郁簡兮突然問道:“你這身衣服怎么那么像蔣薄言的?”郁簡兮這才注意到衣服還沒換掉,急忙對南宮弋說:“快拿件衣服給我換!”南宮弋忙吩咐下人去準備衣服,目光卻依舊停留在郁簡兮的衣服上,郁簡兮被看的有些發毛,就把被人販子當做奴隸賣,蔣薄言救了她的事情說了一遍,南宮弋氣的牙癢癢,拍著桌子說道:“反了他了,在我的地盤上敢動我的女人!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郁簡兮沒搭理他,衣服拿來后,南宮弋被郁簡兮趕出了房間,換好衣服后,郁簡兮準備啟辰回南朝,卻突然聽到有人來稟告南宮弋,南朝軍隊跟西域軍隊打起來了,請求南宮弋支援!南宮弋看了看郁簡兮問道:“你站哪邊?”郁簡兮搖搖頭:“我保持中立!”南宮弋嘆了口氣:“也好,最近不太平,路上不安全,你就待在夜王府,等戰爭結束,我送你回去!”說完,南宮弋去準備支援前線了,郁簡兮也害怕再遇到人販子,想了想,聽取了南宮弋的建議,留在了夜王府,南宮弋一走,林柏舟也跟著去了前線,偌大的王府,郁簡兮竟不知道去哪里,天天困在小小的孤星閣里,郁簡兮覺得無聊透頂,所幸研究起精油來了,夜王府里花卉眾多,但也不夠郁簡兮嚯嚯,幾天的時間,玫瑰園里玫瑰花已經所剩無幾了!郁簡兮一共才制成了三瓶玫瑰精油!管理花圃的傭人心疼的要命,但也不敢說什么,郁簡兮每天過得也還算愜意,直到林柏舟渾身是傷的趕回來告訴郁簡兮,南宮弋被蔣薄言抓住了,郁簡兮最不希望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她記得南宮弋問過她:你站哪邊?她回答:我保持中立!如今南宮弋被蔣薄言抓了,她該怎么辦?林柏舟的傷并不嚴重,她幫著處理了一下,林柏舟對郁簡兮說:“據說蔣薄言是因為你才抓了南宮弋,說是拿南宮弋換你!”郁簡兮有些分神,蔣薄言要拿南宮弋換她?蔣薄言是瘋了嗎?抓住了南宮弋可以讓西域退兵,此次戰爭就可以平息了,他竟然拿南宮弋換她!郁簡兮真的佩服蔣薄言的腦子!可又一想,蔣薄言不惜放回南宮弋,繼續沒有把握的生死之爭也要把她換回去。郁簡兮腦子有些混亂,林柏舟吃痛的叫了幾聲才讓郁簡兮回神,郁簡兮手拿藥棉擦在林柏舟的傷口上不停的摩擦,難怪他會吃痛的叫出聲,郁簡兮趕忙放下藥棉對林柏舟說:“對不起!”林柏舟笑了笑示意“我沒事”隨后林柏舟又告訴郁簡兮:“南宮弋被抓之前跟我說要保護好你,所以我不會拿你去換南宮弋的!”郁簡兮被林柏舟的話攪得更亂了,想了半天對林柏舟說道:“我去!”林柏舟愣了片刻,回復郁簡兮:“你想清楚了?”郁簡兮點了點頭,林柏舟牽強的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會去!”郁簡兮坐在椅子上,看了看窗外被自己嚯嚯的所剩無幾的玫瑰園說道:“我不喜歡欠人的!”第二天,郁簡兮在林柏舟的護送下到了戰場,南宮弋被綁在木車上,頭發凌亂,隨風飄揚,胸前的盔甲上滿是血污,看見郁簡兮后聲音嘶啞的喊道:“不要過來!”郁簡兮一步一步走向蔣薄言,南宮弋撕心裂肺的叫著,戰場上的狂風吹的郁簡兮有些站不穩,走路都走不成直線,終于走到蔣薄言的身邊,蔣薄言卻沒有放了南宮弋的意思,郁簡兮不可置信的看向蔣薄言,憤怒的喊道:“你不守信用!”蔣薄言抓著郁簡兮的手說道:“這叫一石二鳥!”說完把郁簡兮帶回了營地,關進了自己的營帳之中。郁簡兮哭喊著:“蔣薄言,你讓我見見南宮弋!”蔣薄言沒有理會,周圍守衛的士兵又八卦了起來:“哎,你說這是啥關系啊?咋這么混亂呢?季大人不是將軍的女人嗎?怎么又跟西域的王爺有關系?”另一個說道:“你是不是傻,我們南朝本就女尊男卑,有幾個男人怎么了!你以為是西域啊!”“說真的,我真的想來西域,在南朝我們有啥地位可言啊!天天過得跟受氣小媳婦兒似的!”另一個又說:“誰說不是呢!”先鋒路過又敲了他們一頓:“別廢話了,站你們的崗!”說完走進營帳對郁簡兮說:“大人,將軍正在氣頭上,您就別再說這些話刺激他了!”郁簡兮本想發火,但看先鋒的模樣又想到借了他錢幣還沒還,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欠你的錢幣可能得回南朝才能還你了!”先鋒笑笑:“大人,您欠的錢將軍已經都幫你還完了!”郁簡兮指了指外面:“蔣薄言?幫我還錢?”先鋒點了點頭說道:“是真的,您簽的字據都被將軍贖回去了!”郁簡兮又問道:“那個南宮弋關在哪里?”先鋒搖搖頭說道:“將軍說了,不能告訴你!”郁簡兮有些著急:“別那么死腦筋嘛!我又不會怎么樣!我就是想看看他有沒有事而已!”先鋒不解風情的回答道:“大人,我幫您觀察過,他除了臟點臭點,沒事!”郁簡兮簡直要抓狂,跟直男真是無法溝通!郁簡兮想了想又說:“我想上茅房!”先鋒有些不好意思,指了指房間里的恭桶說道:“將軍說了,大人的吃喝拉撒睡都在這里解決,大人放心,我們會幫你倒掉,不會有味道的!”郁簡兮沒招了,跌坐在床上,對先鋒擺了擺手說道:“你走吧!”先鋒笑著退出營帳,郁簡兮躺在床上,腦子飛快的運轉著,想著如何才能救出南宮弋,離開蔣薄言這個魔鬼!郁簡兮看了看營帳中的燭火,靈機一動,不一會兒便傳來了眾人救火的聲音:將軍的營帳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