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敗壞自己名聲的顧姑娘
南宮曄看著顧沁原本有些得意的瞬間變的僵硬,他的臉色一陣難看,莫非他如此駭人?
顧沁本打算裝作沒看見南宮曄轉身而去,可偏偏南宮曄的視線已然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的心中徒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顧沁心中暗嘆,怎么如此倒霉?出府一次便碰見他一次!還每次都被他瞧見她出言譏諷的場面!
“見到長輩都不打聲招呼嗎?”南宮繹黑沉著臉色,有些不悅的說道。
顧沁聽此言心中一陣咯噔,方才的預感竟靈驗了,他對她果然還是端著長輩的架子!
“淮叔叔,你怎的出現在此處?”顧沁收斂了眼中的情緒,訕笑道。
“這又不是你顧家的地,我來這還需跟你報備?”南宮曄薄唇輕啟,譏諷道。
顧沁臉色突然變的極其難看,這南宮曄怎么陰魂不散?總是在譏諷她!
“淮叔叔,您說笑了,我只是關心您老人家的身體罷了!”顧沁反唇相譏。
南宮曄挑了挑眉,老人家?這顧沁當真是不怕死,明知曉他的身份還敢如此譏諷他!
“你方才很是得意?此時怎么就變了臉色,莫非是不樂意瞧見我?”南宮曄的唇角勾起一絲帶著寒氣的笑。
顧沁感受到來著南宮曄身上迫人的威懾,咬了咬唇。
明知曉她不樂意見到他,為何還要湊上來譏諷于她!
“淮叔叔說笑了,作為晚輩應當好好尊敬長輩,我又怎么會不樂意瞧見你呢?”顧沁泯了泯唇低聲說道。
南宮曄如鷹般銳利的眸子直直的盯著顧沁,隨后他的眼里閃過一絲笑意。
“那么做為晚輩,是否愿聽聽我的教導呢?”南宮曄勾起一個帶著幾分慵懶的笑。
顧沁聽此言臉瞬間皺了起來,這南宮曄當真是有病,明明沒見過幾次,此時竟還要說教她!
雖說如此想,可顧沁仍然是恭敬的說道:“愿聞其詳!”
“方才所發生的,我都瞧見了,未曾想你懟人的功力竟如此深厚!”南宮曄淡聲說道,只是語氣中似乎還帶了一絲調侃。
顧沁聽此言卻是顧不得譏諷回去,而是被嚇出一身冷汗,方才他瞧見了,那么他是否懷疑季衍行的身份?
不,應當是不會的,他怎么會去留意一個小小的季衍行?
思緒流轉間,顧沁開口說道:“多謝淮叔叔謬贊!”
南宮曄聽此言卻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不愧是那人的孫女,當真有他的風范!
果然厚顏無恥的很啊!
顧沁開口說道:“淮叔叔若是沒有什么指教,我便先走了!”
“正好我此時無事,便送你去吧,如何?”南宮曄淡水說道。
那帶著磁性的聲音穿進顧沁的耳里,她忍不住有些惱怒了,這南宮曄當真是厚臉皮!沒聽懂她的意思嗎?
“不勞煩您了,我自己去便好!”顧沁咬著唇說道。
“正如你所說的,晚輩應當尊敬長輩,我這做長輩的自然也應當關心晚輩!”南宮曄一本正經的說道。
顧沁看著正在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南宮曄,悔恨瞬間便溢上了她的心頭。
她當初為何要嘴賤沖他討要玉佩?導致此時陷入這等境地!這南宮曄當真是愛記仇!
南宮曄的性子?顧沁的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按照前世對南宮曄的傳聞,只要她做了所有他所厭惡的事,他自然會厭惡她!
思及此,顧沁清了清嗓音開口說道:“淮叔叔,我這是去做些玩樂之事,斗蛐蛐這等粗俗的事情怎么能讓您涉足呢?”
傳聞淮北王南宮曄最不喜那些貴族公子玩樂,做盡紈绔之事!
南宮曄卻是挑了挑眉,斗蛐蛐?這顧沁為了躲避他,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竟開始扮紈绔了!
“如此也好,我也許久沒有去斗過蛐蛐了,正好同你去體驗一番!”南宮曄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說道。
顧沁的笑瞬間便僵硬了起來,這傳聞有誤?不是說南宮曄自小早慧,最不喜那些紈绔子弟嗎?他竟還斗過蛐蛐?
南宮曄看著顧沁那一臉不敢置信的神情,勾了勾唇角,莫非他不能斗蛐蛐?
顧沁深吸了一口氣,收斂臉上的情緒,朝著南宮曄笑道:“我這斗蛐蛐可不是一般的斗法!”
“那你倒是說說,是怎么個斗法?”南宮曄整理了一下袖口,饒有興趣的詢問。
顧沁露出一副興致沖沖的神色,朝著南宮曄得意的說道:“若是輸了,我便會心中不岔!吩咐下人把那敢贏我的人揍一頓!”
第二招,仗勢欺人!傳聞淮北王南宮曄最厭惡仗勢欺人的紈绔子弟!
為了表示她所言真實,她還特地昂起頭,露出一副肆意跋扈的模樣!
南宮曄看著正盡情表演的顧沁,眼里閃過一絲笑意,這顧沁為了甩掉他,當真是什么都說的出來!
若是他不了解顧家,只怕真是要被誤導了,楠雅郡主怎么會允許自己的女兒是如此囂張跋扈的性子?
“如此也好,我更應該陪著你去了,你這身邊也沒有帶下人,若是被仇家狂揍一頓,你父兄可是會傷心了!”南宮曄露出一副擔憂的模樣。
顧沁心中一陣咯噔,失策了,方才只顧著想法子打發掉南宮曄,竟忘記此時她是孤身一人了,當真是被氣糊涂了!
“淮叔叔,不必了,我父親可是北溟首富,除了那些貴族子弟,誰敢揍我!”顧沁揚著頭,故做得意的說道。
南宮曄的視線卻是停在了顧沁的臉上,一副若有所思的盯著她。
倒真是演的像,若是去戲班子唱戲,說不定會贏的滿堂喝彩!
顧沁心中徒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這南宮曄莫不是又想了什么譏諷她的話?
“以你這利嘴,得罪那些亡命之徒也不足為奇,若是被打到半身不遂,可就不妙了!”南宮曄露出一副擔憂的模樣,憂心忡忡的說道。
可他的眸子里卻帶了些許幸災樂禍,且言語中所透露的意思,仿佛是已經看到顧沁被亡命之徒打到半身不遂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