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呢?那天我拿著你的手令來到軍營,看到他們正在練習刺殺,我看著士兵們挺著長槍對著木樁就練習一個動作——向前突刺!我就覺得這么練下去還不把人練傻了,就說了一句‘這是哪個蠢豬一樣的人定的訓練方法’?可是這句話卻惹了眾怒,看不出你在士兵中的威望這么大,士兵們都對你敬若神明!”
巴特興奮地說著在軍營里的見聞,沒有注意到張三發黑的臉色,就是注意了估計也看不出來,反正已經夠黑了。張三揶揄道:“敢背后說人壞話,估計讓人給揍了吧?”
“單挑他們能打過爺爺!”說完之后看著張三戲謔的眼神,心虛地說:“我那是沒留神,那士兵一上來連話都不說,就給我來了一下子,等我爬起來就揍了他一頓,為了這個還被劉長官打了五棍子!”
“為什么打你,劉存生沒有說原因嗎?”張三循循善誘地問。
“說了!劉長官說我毆打士兵,本來士兵私斗要打二十軍棍,念在我不是當兵的,就打了我五下,可氣的是那個打我的士兵不但沒有受罰,還受到了獎勵,你說你定的什么破軍令?”
“我告訴你,他打你為什么受獎,而你打他缺受罰,他打你是受了軍令的比武,當他打倒你軍令就已經結束了,等你打他的時候就變成了私斗!因為你沒有申請再打一回,這就是規矩,你要想當兵就得守規矩!軍營是個規矩大于天的地方,如果你不守規矩會吃不少的苦頭。”
“規矩我懂,哪里都有規矩,草原也有草原的規矩,只不過規矩不太相同罷了,放心吧!我自然會守規矩。”
“你能明白規矩的重要性就好,你暫時在軍營待著,你父親來了同意你繼續當兵你就可以繼續在軍隊,如果不同意那就跟著你父親回去,在這一點上我支持你父親,你回你的隊吧,你現在在我這里待了這么長時間你的隊正可不知道,他怎么處罰你我就不知道了。”
“是!長官!我不會告訴隊正是在你這里,我要憑本事出頭!”
“好!有志氣,我等著你出頭之日!”
巴特轉身回自己的隊去訓練,張三起身問烏云琪琪格:“人都走完了,我們也走吧,去看看練兵!”
“不去!我要回去,我一個野丫頭跟著你,沒得讓你丟人!”
“沒事!我這野小子和你這野丫頭誰也別說誰都是一樣的,讓那些大家閨秀,公子王孫去見鬼吧!”說著她一把拉起烏云琪琪格的手說道:“走!看練兵去!”
烏云琪琪格的小臉一下子就紅了,一把掙脫了張三的咸豬手說道:“你妹子還在旁邊呢!”
“如果我妹子不在旁邊是不是就可以拉著手了!”張三鬼事神差的就回了一句。
“你這人怎么如此沒皮沒臉,欺負我一個小女子算什么本領?”
“我怎么欺負你了,行!算我認錯,不該叫你野丫頭,以后保證不叫了,叫你小郡主!”
“我可當不了郡主,你還是趕緊去看你的士兵訓練吧!我可不愿意看一幫男人在那里廝殺!”
張三和烏云琪琪格有一句沒一句的斗嘴,空氣中似乎有一種叫做曖昧的氣味在流動。
這時候一名戴著軍情司標志的士兵急沖沖的奔著張三而來,本島張三面前交給張三一封插著雞毛的信件,張三接過一看是三根雞毛的最高等級,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張三的心頭,拆開信件略微的看了幾眼將信件收起,對著依依和烏云琪琪格說道:“營中有事,我們現在要回營里,現在就走!”
帶著護衛隊回到希望營,讓人將依依和烏云琪琪格帶回家里,張三直接去了民府,老趙已經在公事房等著他,一見張三進來就趕緊關上門說道:“主公!這事處理不好,我們的計劃將全部打亂了。”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抓人之前沒人提前確認一下嗎?”
“沒有!巡警所看人鬼鬼祟祟的可疑就把人直接抓了起來,現在成了燙手的山芋,怎么做都會失分!”
“元潔先生!通過這件事我發現我們情報工作是兩眼一抹黑,如果有一個類似錦衣衛的機構,我們也不至于這么被動!”
“主公之言不妥,廠衛如狼似虎,造成了多少冤魂,能不放出來還是不放出來。”
“元潔先生誤會了,我說的是錦衣衛的偵查權,而不是它的緝捕權,錦衣衛權重主要是能夠緝捕大臣,如果我們閹割了它的緝捕權,只保留偵查權呢?”
“這是個辦法,那要如何保證情報的真實性呢!”
“多頭偵查,情報匯總,如果所有情報都指向一件事那就絕對是真實的情報!”
“這倒是可行,主公!這個部門很敏感,要怎么安排?”
“沒什么難安排的,就放在民府下屬,單獨成立一個安全司,對你我負責!一定不能給情報部門緝捕權,不然定然是權力的濫用。經費由度支司撥給,這些事說來也是后話,我們眼下最緊要的事是如何處理趙家寨的問題!”
兩人帶著衛隊快馬加鞭趕往趙家寨,與趙家寨留守的稅務司主事趙開忠碰頭后,趙開忠介紹道:“我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怎么這尊大神會來我們這種窮鄉僻壤,我去悄悄確認了一下,我在宣府做小吏的時候見過他,那時候他還不是巡撫呢,確認無疑是我們的軍門大人!”
這是一座大山一樣的人物,手握宣府軍政大權,能夠調動的資源可不是張家口守備這樣的小魚小蝦能比的,一旦李養沖認定希望營是反賊,對希望營來說就是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