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現在這樣講話就像被別人捏住了脖子?”楚天喬問的很嫌棄,明明中午的時候她還大吼大叫的。
纏好繃帶,羅秋天利落的打了一個漂亮的紗布蝴蝶結,然后詫異得抬起頭看著他,用更加刻意更加細柔,她自己都會聽得起一身雞皮疙瘩的聲音反問道:“我也覺得這樣說話很難受,但不是少爺您要求說話聲音不能超過40分貝的嗎?”
楚天喬漠然,“以后你給我正常說話,不然就算你有牛肉醬我也會讓人給你丟出去。”說完不再理她,皺著眉盯著她打得蝴蝶結,一副非常不滿的樣子。
“遵命少爺!”她痛快地答應,然后便開始收拾醫藥箱,“好啦,傷口處理好啦,我就在隔壁,您有什么吩附就按呼叫鈴就好,我保證會立刻出現在您的眼前!”
說完她便起身拿起醫藥箱準備離開,只是萬萬沒想到,蹲了半天她竟然雙腿已麻,所以起身的一瞬間,她便不受控制的直直的向著楚天喬栽了下去。
她揮舞著雙手,想以一個盡量避開楚天喬的姿勢栽下去,沒想到栽到一半竟然停了下來,她心中默念:還好還好……
要是真栽到這個難伺候的少爺身上,她一定會被他趕出去,只是……為什么感覺哪里不對勁?她一抬頭對視上一雙驚魂未定又帶著一絲尷尬的眸子。
然后她又一低頭,就看到自己的飽滿之上撐著一支白如凝脂,骨節修長的手。
楚天喬也盯著自己的手,有些難以啟齒地道:“那個……我……”
“啊!”羅秋天發出一聲穿透性的刺耳的尖叫,胸前的手似乎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縮了回去,她便直直的栽向身下那個,唯恐被她非禮一般用手護住胸部的男人,“咚”的一聲,她只覺得腦門悶錘砸了似的疼。
“噢!你是練過鐵頭功嗎?”楚天喬叫了一聲,捂住眼眶。
羅秋天顧不得頭撞得生疼,雙腳使勁用力亂蹬,想要快點從他身上爬起來,慌亂之中連蹬了幾下竟然都沒起來,卻有了一種在他懷里不停扭動的錯覺。
楚天喬用那只沒有受傷的手,將她拎了起來,涼涼地說道:“這是你勾引本少爺的伎倆嗎?確實要比其它女人有創意!”
羅秋天趕緊站好,雙手交疊在胸前打了個叉,用十二分誠懇的語氣,堅定地說道:“絕對沒有,少爺您誤會了,我剛剛只是腳麻了站不穩。”
她一站起來了,楚天喬終于騰出了一只手,輕輕挨了挨被她撞的火辣辣的眼眶,說道:“你還是走吧,我讓何管家給你開一個月的工資。”繼續留下她,恐怕不光傷養不好,還得折騰掉他半條命。
又要她走,羅秋天正準備開始一連串的苦情戲,卻在看他被撞出的黑眼圈時一下子破功,他皮膚本就非常白晰,所以黑眼圈異常的明顯,像極了黑白分明的熊貓眼。
“對……對……不起啊,少爺,我……”她用力的憋著笑,以至于一句道歉的說都說得零零碎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