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在進入籠子的一瞬間,有了一種已經身為家畜的感覺。
不一會兒,吊車吊著陳默晃悠悠地上路了。隨著吊車的行駛,雖然籠子已經被蒙上了,她什么也看不見,但她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與城市的距離越來越遠了。這一段路明顯不太好走,籠子也隨著上下顛簸,陳默覺得很難受,覺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了。她想了很多,回憶了很多,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么辦,什么也做不了。只有胃中翻騰的感覺填充著她的百無聊賴,她抱著雙腿坐了下來,閉上眼睛來壓抑這種感覺。
“到地兒的,下來吧!”
“啊,等會兒,有點兒難受。”
“怎么了?”
“暈車。”
“自己能下車嗎?”
“不能。”
“那緩一下吧。”
過了好一會兒,陳默才緩過來,跟著尚明進了基金會基地。
整個基地異常空曠,但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充滿科技感,布置很簡潔,就是平常的水泥地,墻都沒刷。
“我還能回去嗎?”
尚明沒有回答,向只前那個吊車司機比劃了一下,司機靜靜地調試了一下手中的針筒,說道“把胳膊伸出來。”
陳默心里想著這大概是麻醉劑什么的吧,工作人員應該是害怕她做出過激的舉動,于是乖乖地把胳膊伸了出來。在接受注射之后,漸漸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一頭倒在了地上。
“我這是在哪?”陳默望著潔白的天花板說著。
“這是基地地下二樓,你現在已經可以走了。”
“去哪?”
“你現在已經可以回家了,基金會的檔案記錄了你,你沒有危害性,已經可以走了。”
司機開車把陳默送到了家。當晚陳默回到家中后,“我回來了。”柯悅開門看見陳默,愣了,然后直接抱住她哭了起來。“已經過了六天,我以為你徹底不見了呢!”
“真是奇怪啊,算了,現在想這些也沒用了。這幾天工沒打上,連假都沒請。”
柯茍激動地回答“還打什么工啊?不打了,太危險了!”
陳默打了個哈欠說道“那行,我有點累了,先睡覺了啊。”
“那我也有點累了,這幾天都沒睡好。”
“那你倆先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