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琴戈兒不喜歡,昨天帶了一天就感覺壓的頭疼,今天還是算了,伸出她那修長的玉手用兩根手指輕輕把那些簪子和步搖全部拔了下來笑盈盈的看著鏡子里的翠盈說道:“太多了壓的我頭疼,這樣就感覺好多了。”
翠盈看到琴戈兒把步搖都拔了下來小嘴噘的老高說道:“小姐~你怎么把簪子都給拔下來了?”
“沒有呀,這不是還有一只嗎。”
琴戈兒笑盈滿面的指著頭上那只唯一沒有被拔下來的珠釵說道。
“就那么一只,也太吐了一些吧?”
“怎么會我感覺很好呀。”
說著琴戈兒又往自己的小臉上化了一個淡妝問道:“這下感覺怎么樣?”
翠盈變臉的速度也是極快的,看到化完妝的琴戈兒后立馬驚喜的瞪著她那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說道:“小姐,你好漂亮這樣的小姐看著比仙女還要漂亮呢。”
琴戈兒好笑,伸手刮了一下翠盈的小鼻子笑著問道:“馬屁精,怎么,你看到過仙女長啥樣了?”
翠盈的鼻子被琴戈兒給劃的一疼,下意識就用小手握著自己的小鼻子聲音悶悶的回嘴道:“我當然沒看到過仙女呀,不過想想也知道仙女肯定沒我家小姐這么漂亮。”
“一大早就來拍馬屁,不用做事了是不是?”
王婆子那嚴厲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屋里的兩個人都朝著聲音看了過去,王婆子手里拎著食盒走了進來。
翠盈看到王婆子走了進來就把小手從鼻子上放了下來,小嘴撅的老高撒嬌一般地說道:“媽媽~什么叫拍馬屁,你過來看看小姐今天是不是很漂亮?”
婆子把食盒方到桌子上,又從食盒里把飯菜都端到桌子上后,才走了過來,看到琴戈兒也是微微一愣,片刻過后笑著說道:“嗯…小姐今天的氣色確實好多了……”
“媽媽什么叫氣色好多了,就是漂亮多了好不好?”
翠盈不等婆子把話說完又把小嘴撅的老高插嘴說道。
婆子瞪了翠盈一眼說道:“一天的,就你知道,還杵在這里做什么,還不快去把小姐的被子疊起來。”
翠盈聽到婆子的話朝著婆子努了一下嘴,就走去床前疊被子了。
婆子看到翠盈和自己努嘴也不生氣,看著琴戈兒,就像變戲法一樣伸手就從懷里拿出一個布包對琴戈兒說道:“小姐,手上的藥該換了,這是老奴昨晚偷著出府尋的,聽說這藥用了后不會留疤。”
婆子沒說的是那個王府醫不知怎么就是不來給琴戈兒換藥。
琴戈兒知道一定是楊紫容不讓府醫來給自己換藥,幸好自己的手沒事。
想著就看了一眼婆子手里的藥包,暗自嘀咕,“深可見骨的傷疤,什么藥能好用,除非是仙丹。”
琴戈兒想到這看了小奶狗一眼,自己這深可見骨的傷口,還有昨晚自己受的傷,經過清泉水一泡都好了,連一點傷疤都沒留,如果小奶狗去多喝點清泉水能不能說出話?畢竟她是人投胎的不是真正的狗。
婆子看到琴戈兒在那走神就伸手要去拉琴戈兒的那只受了傷的手給她換藥。
琴戈兒反應極快,看到王婆子要抓到自己的手時,反用右手去抓婆子拿藥的手,把藥包接到自己手里后笑盈盈的說道:“媽媽我餓了,先吃飯吧,吃完飯我自己換就行了。”
邊說邊拎著藥包就往飯桌那里走去,昨晚就為了不讓婆子和翠盈看到她的手好了,還特意一直在手上包著一塊紗布的。
如果讓婆子看到她的手好了,甚至連一點點小傷口都沒有留,不知婆子會不會把她當成怪物看。
琴戈兒走到飯桌前就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碗里的白米粥,和兩碟小菜拿起勺子就開始吃粥,婆子站在一邊也拿起筷子幫著她夾菜。
吃飯時遵從者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沒人在說話,房間里有一時的寂靜,落針可聞。
相府大門外……
許智勇一只手牽著他那匹棗紅色的戰馬,一只手就在相府的大門上咚咚咚的,敲了幾下。
幾聲過后就聽到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門里傳了出來問道:“誰呀~?”
接著就聽到吱呀一聲,大門就被人打開了一條小縫,一個十幾歲年紀的門丁探出一個小腦袋,一臉沒睡醒的樣子,打著哈氣問道:“你找誰?”
許智勇馬繩還在手里握著報了抱拳客氣的說道:“勞煩小哥給通報一聲,就說許智勇求見。”
門丁不認識許智勇,也沒聽過這個名字,聽到許智勇自報姓名后,就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許智勇。
許智勇今天穿了一件月白色斜襟長袍,斜衣襟處和底擺處是淡紫色還繡著暗紋,腰間扎了一個腰帶,外面套了一件黑色大氅。
把一頭的千縷青絲只隆起一半用了一個玉釵固在腦上,看上去不像是一個將軍,也不像一個很有來歷的人,更不像一個普通人,門人又歪頭看了一眼許智勇身后牽著的那匹戰馬,沒敢多說只是滿臉不悅,聲音懶懶的開口說道:“你稍等!”
說完,咣當一聲又把大門給關上了,許智勇沒辦法,只能牽著馬忍住性子在門外等著。
府內……
解浩天剛起床,正有大管家伺候著穿衣服,就聽到有小私來稟,說許智勇在府外求見。
解浩天揮了揮手讓那個小私出去后才開口說道:“許智勇一大早就來找我,能有何事?”
大管家聽著解浩天的話不知該怎么接話,難道他能說:“是不是許將軍聽說了大小姐的那些留言,所以才一大早過來退親的?”
還是能說:“是不是許將軍知道了,大小姐認可跳進荷花池里被淹死,也不愿意和他成親,所以他才會一大早來相府退親的?”
感覺這些話好像都不能說,大管家只能一臉漠然的幫著解浩天套上最后一件衣服說道:“這個小人也不知道。”
解浩天聽著大管家的話,不是好眼神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