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戈兒又偏頭看向了臺上跪著的眾人不知哪個是解仁武。
看了一圈就看到有一個男人也是一頭長發亂糟糟的披在腦后看不清長相,雙手同樣也是用鐵鏈鎖著雖是一樣的狼狽,不過腰板筆直的跪著有一種英雄寧死不低頭的架勢,聽到那個人的話后就緩緩轉頭看了一眼懷里抱著虎頭砍刀兇神一樣的大漢,然后又看向了另一處最后才看向了自己的父親解浩天。
最后又面朝眾百姓悲涼又絕望的哈哈大笑著說道:“我…解仁武一心只為保國沒死在戰場確死在了昏君的刀下,怪我有眼無珠如果有來世我一定不會在保那昏君……”
解浩天聽到解仁武的這番話后,啪的一聲,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也不管到沒到時辰伸手就從竹筒里拿出了一只竹簽,恨恨的扔在了地上絕情又冷酷的吐出一個字:“斬。”
解浩天的話音一落大漢們同時舉起手中的虎頭砍刀毫不猶豫就像切西瓜一樣,直接就朝著那跪著的幾十個人的脖頸處砍了下去,這一刀下去阻止了解仁武接下來的話,瞬間幾十個人頭咕嚕嚕滾落一地,獻血就像血色噴泉一樣,從他們掉了頭顱的脖頸處,蹭蹭的往上穿,有的大漢躲閃不急竟被那鮮血給噴了一身一臉。
琴戈兒頓時打了一個冷戰,瞪大了雙眸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這也太恐怖了些,幾十號人就這么沒了?
鮮血從木板的夾縫處緩緩流在了地面上,一會的功夫地面上是血流成河。
雖然有些鮮血已經被干了的泥土給吸了進去,不過,人血太多還是流成了一條條蜿蜒小河。
解仁武的人頭落在地上后有兩行血淚緩緩從他的眼角流出,面容還保持著剛才那哈哈大笑的表情眼睛也是睜著的。
琴戈兒搖頭,解仁武這是死不瞑目。
轟隆隆一陣震耳欲聾的雷鳴聲響起,琴戈兒還在游神聽到這么大的雷聲頓時嚇了一跳,抬頭看天先前還是晴朗的天空,沒有任何預兆就黑了下來,瞬間瓢潑大雨從天而降,就像是帶著利刃的冰錐一樣,把那些看熱鬧的人們給淋的四處躲避,場面一陣混亂,不過一會功夫幾百上千號百姓就跑的沒影了。
咔的一聲,一道閃電硬是把這黑色的天空給撕裂一道長長的口子。
看來老天也感覺那幫人有些殘忍,想幫死去的人洗刷一點冤情。
琴戈兒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后,又抬頭看向了臺上的解浩天幾人,那些人坐在棚子里都在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著什么,身上沒有淋到半滴雨水。
解浩天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一張臉也黑成了鍋底,看著雨水不知在想什么。
十幾分鐘后就有幾個兵卒不知在哪里弄來的油紙傘打開,撐在那些官人的頭上,自己卻是走在了雨里,忍受著春天里那冰涼涼的雨水打在自己的身上,把那些官員送下了斷頭臺。
解浩天臨走時連看都沒看解仁武一眼,就像死的不是自己兒子一樣,毫不猶豫的走了。
琴戈兒這時的神情也緩了過來,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解浩天一些人走后就有幾十個兵卒穿著蓑衣趕著幾輛馬車跑了過來,停在了臺子的下面,兵卒們頂著雨水上臺,就像是扔麻袋包一樣,兩個人抬著一具尸體,就往馬車上扔去,尸體抬起來時雨水夾雜著血水就在兵卒們的手上流過,他們完全不在乎,習以為常的樣子,就像他們扔的不是人的尸體,而是死貓死狗一樣。
馬站在臺底下不停的打著響鼻,跺著腳,如果沒人拽著那些馬,它們早就拉著馬車飛奔跑了。
很快,所有的尸體和人頭都被扔在了馬車上,馬車拉著獻血琳琳的尸體走了,馬車走過的地方都會留下一趟血跡,很快又被雨水給沖走了。
大雨也把斷頭臺上的人血給沖刷的一干二凈,血也把地上的雨水染紅了一大片流淌在黑土地上看著就像洪水猛獸張開它那血盆大口要把整個皇城都給吞食了一般。
臺上的血水就和解仁武這個人一樣,剛才還在那里跪著,一會的功夫就沒了,從此這個世界上在也沒有解仁武這個人的存在。
琴戈兒飄走的同時又回頭看了一眼剛才還熱鬧不止的地方,現在是寂靜一片只有雨水打在地上傳來的噼啦啪啦的聲音,如果不是地上還有獻血在,琴戈兒都有些懷疑剛才發生的一切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琴戈兒喉嚨吞咽了兩下又飄走了。
她雖是一個殺手也沒見過這種場面想想都可怕。
她又開始隨風飄了,解仁武這個名字真的很耳熟,到底是在哪里聽過呢?
琴戈兒這次飄了沒多久,還在努力想著到底在哪聽過解仁武這個名字時,就有一道高傲又帶著嘲諷的聲音傳了過來說道:“解仁玉你大哥已經被父親送走了,我也來送你去和你那愚蠢的大哥團聚好不好?”
琴戈兒又被解仁玉這個名字給吸引住了柳眉緊皺,又是一個熟悉的名字,想著:就飄到了聲音處,看到一個狼狽不堪的女人坐在地上瑟瑟發抖,好像很怕那個說話的女人。
說話的女人因為是背著身看不到臉,只能看到她的一個窈窕背影,不過看她那滿頭的珠釵就知道,這肯定是一個很華貴的女人。
華貴女人蹲在狼狽女人的面前,一只手還捏著那個女人的下巴,周圍站著幾十個穿著各異的人。
看上去有宮女太監,還有幾個穿的破破爛爛像是乞丐。
這時那個華貴女人輕蔑的說道:“解仁玉不管怎么說我們曾經也做過一場沒有感情的姐妹,看在曾經的姐妹情份上我讓你臨走之前在享受一下做女人的快感,你說好不好?”
說完就不顧形象的哈哈哈大笑著甩開了那個叫解仁玉女人的下巴。
可能是珠釵女人用力過大,直接就把解仁玉的臉甩的偏向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