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小會,內斯特便帶著幾名侍者回到了房間中,他們站做一排,開始逐一介紹自己帶著的食材。
第一名侍者走到沙發前,打開一個木質盒子,里面墊著的海綿上有凹槽,帶塞的玻璃瓶和更小的木盒就被裝在里面。
“兩位先生,這是你們的調料套裝二號,里面分別是海鹽,黑胡椒,粗磨茴香籽,肉桂葉,干制迷迭香和芝麻,肉桂葉和迷迭香在這兩個小木盒里?!?p> 他一邊介紹,一邊一一指給二人看。
他說完之后,便讓至一邊,下一名侍者提著一個竹子編成的大號提籃,里面裝著羊排,還有......幾片綠葉子和幾個番茄。
“這是您挑選的羊排,你看,很新鮮,這是贈送的羅勒葉和“西紅柿”,它們,搭配羊排很不錯?!边@名侍者開口道。
“等會!你說這個叫什么!”茍丹大喊一聲,他分明聽到他用中文發音說了“西紅柿”三個字。
“這個是大奧術師維南茲證明可食用且命名的......果實,“西紅柿”?!彼坪醪恢涝撚盟€是蔬菜,最后只能用果實來代替。
“嘶,這位先行者,還真的干了不少事情啊,玩得真是不亦樂乎?!逼埖ぴ谛睦镟止?。
內維爾看茍丹恢復了正常,揮手示意不用再介紹了,趕緊裝起來。
內斯特從邊上一個侍者手里拿過一瓶黑色液體,開口道:“這是醋,是調料套裝的贈品?!?p> “好,就這些,還是送到原來的地方,總共多少錢?”內維爾從袖中取出一個小錢包來準備付錢。
“別別,你們的推車,可以借給我們嗎?”茍丹攔住了內維爾。
“可以是可以,但是......”內斯特有些不知所措。
“那就這樣了,明天你們來內維爾家里取就行。”茍丹自說自話地定下來結論。
內維爾聳聳肩,他不知道茍丹啥打算,也懶得問,“多少錢?”他再次詢問價格。
內斯特遞過一個簡易的手抄本,上面羅列著每件單品的價格。
“一共一鎊十六先令,”內維爾痛快地付了錢,他的預算是兩鎊,他絲毫不覺得貴,還認為自己省下了四先令。
“先生們,回見?!币幻陶咴陂T口向兩人行禮,送他們到了街上。
“怎么樣,第一次來這里吧,有什么感想嗎?”內維爾推著推車,含笑看著茍丹。
茍丹正在隔著襪子撓小精靈的腳心,被這么一問,他咂吧咂吧嘴:“怎么說呢?長見識了,不過我感覺這些食材放在外面的市場上應該沒有那么貴吧?”
“貴嗎?我沒覺得唉,外面的價格我沒有問過的。”內維爾聳聳肩,表示這花出去的,只是小錢。
“真是富啊,狗大戶啊?!逼埖ば睦锔袊@道。
“話說現在去哪里?直接讓送回家不是挺好的?他們會放在門口等你回來還會幫你搬,我買過好多次了”。
內維爾推著推車雖不覺得累,但是他還是很奇怪,本來很簡單的事情,被茍丹變復雜了。
茍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去溫蒂的蛋糕店,她今天肯定在營業?!?p> ......
“怎么樣?”破桶迫不及待地問自己的兒子
“兩個都是獵人,而且非常有錢,雖然比不得那些貴族老爺,他們買了肉,有新鮮的,還有凍肉,就是那種據說要用煉金術來保存的肉......”破桶的兒子看起來很興奮,他有些一說起來就剎不住的意思。
“停下,狗崽子。”破桶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
“知道這些就差不多了,那個穿裙子的獵人,我見過他很多次,下次他再來,回去的時候你跟著他,看看他家在哪里,知道了沒有?”破桶吩咐著兒子。
“哦”小孩沒精打采地答道。
“給點力,小東西,如果能偷到那個襪子里的玩意兒,我也給你買肉吃,還有海里的魚,而不是這種破爛。”
說著,他踢了一腳邊上放魚的水盆,驚得里面一群種類品相參差不齊的魚一陣騷動。
“爸爸,那個是什么啊?就是裝在襪子里的,它很小,看起來有些紫色......”孩子邊比劃邊問,這是他第一次見小精靈,在此之前,他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
“不知道!”破桶眉頭一皺,他有些不耐煩,而且他討厭自己的兒子問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哦”小孩沒精打采地坐下了,腦子里想的還是剛才看到的可愛生物......
“溫蒂!溫蒂!我來看你了!”伴隨著門鈴叮叮當當的一陣亂響,茍丹帶著內維爾走進了這間屬于溫蒂的蛋糕店。
“嗯,還不錯,裝修雖然有些簡陋,但是還是很干凈的,比如櫥窗很干凈,墻和桌椅也很干凈,雖然有點小,但是看起來還是很不錯的。”內維爾從進來就開始四處打量,此時他的第一印象還是不錯的。
“溫蒂?”茍丹發現喊了好半天溫蒂沒有答應,打算去后面看看,卻發現通往廚房的門被關住了,而且上了鎖。
他敲了敲門,大聲問到:“溫蒂?你在里面嗎?溫蒂?”
“我在!我在!是你嗎迪奧?我現在手上全是發面!給我幾分鐘好嗎?”溫蒂的聲音從門后傳來。
“你瞧,你打擾到人家了。”內維爾打趣道。
“切,她只是不知道我要來而已。”茍丹撇了撇嘴,回應了內維爾的挑釁
此時的溫蒂,正一絲不掛地站在一個金屬長抽屜前,里面躺著的除了酒保約翰還能是誰。
他此時正眼睛睜得大大的,脖頸處有一個巨大而猙獰的傷口,幾乎砍下了他的頭,他的血液沒有四處噴涌,而是宛如在空中流淌一般,分成幾股,匯入溫蒂頭頂上方一個暗紅色的球體當中。
這是溫蒂的“血池”,吸血鬼的象征之一。
在短短幾分鐘內,溫蒂的血池隱去,瞳色慢慢變成棕色,尖尖的耳朵慢慢變成人類的圓形,唯一沒變的就是皮膚依然是那種沒有血色的慘白。
她飛快地穿上衣服,合上抽屜并上了鎖,邊往門口走邊喊著“來了!來了!”。
至于她為什么一絲不掛,很簡單,憑什么不允許吸血鬼在沒人的時候放飛自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