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一臉不解：“為什么會失望？”

　　“真正束縛她的不是那群人，是她親哥哥。”葉染急剎車，扭開可樂喝了一口。

　　傅娟會過上和從前一樣的日子，重蹈覆轍的為哥哥尋找食物，甚至被打擊得體無完膚，內心會難受，想不通傅海為什么會那樣對她。

　　葉染說：“真正毀滅一個人的最好方法，就是讓她見過太陽，又墜落到黑暗中。”

　　“所以你才不答應殺了傅海這個條件。”江禹深深看了一眼女生，他對她究竟有幾分了解。

　　葉染重新發動車子，“那群人渣本就該死，不然讓她們繼續去禍害其他女生？”

　　“你以前也這么大膽嗎？”

　　“不，我是個遵紀守法的公民。”

　　“今天的行為讓我看不出任何守法。”

　　“末世還有法律嗎？”葉染朝他笑了笑，“沒有了規則，世界會一片混亂。”

　　江禹看著前方的路，發現不是原路返回的路，“我們這又是去哪？”

　　“另一個地方。”葉染想起下一個名字——藍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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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達目的地，白白凈凈的男生面帶微笑與人交談，絲毫沒注意新來的一男一女。

　　“藍哥，今天找到美妞了嗎？”滿臉堆著肥肉，笑得十分猥瑣的男子拍了拍藍程寶的肩膀。

　　藍程寶揮了揮手，“下次，下次我一定找到。”

　　“你到底想做什么？”江禹看到藍程寶第一眼時，怒氣就上來了，這張臉他此生無法忘記。

　　他已經數不盡自己做的噩夢里，這人出現了多少次。

　　他無法忘記藍程寶曾經對他做過的事情。

　　葉染找了個位置坐下：“搞事。”

　　“為了我嗎？”江禹確定葉染就是為了他，才千里迢迢的先是趕到N市，然后是這里。

　　“嗯。”葉染沒否認，打量不遠處的藍程寶。

　　江禹說不清自己現在的感受。

　　她怎么會知道他曾經的事情？

　　他確實說過自己小時候被校園暴力，但沒告訴過葉染那些人的名字。

　　葉染捏了捏他的臉，“我不想你再繼續痛苦下去。”

　　“我希望你睡個好覺。”

　　江禹眼眶一熱，原來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他睡眠質量極差，每日每夜都在做噩夢，甚至常常從夢中驚醒過來。

　　“為了我這樣一個人值得嗎？”江禹垂著腦袋，不敢直視她。

　　葉染抱著他安慰，冷漠的眼神卻投向藍程寶，低聲細語：“值得。”

　　藍程寶順著視線看過去，見是一個長相甜美的女生時，他眼珠子都直了。

　　這都多久沒看見個女的了。

　　想不到一來就是個好娘們。

　　“肥仔，看到沒？”藍程寶伸出手戳了戳滿臉堆肉的男子，眼神示意他看葉染。

　　肥仔一瞧，砸了咂舌，“今晚就這娘們了！”

　　“有眼光！”

　　“不過她旁邊有個男的啊。”

　　“那小子我認識，是個孬種，別擔心，等晚上咱搶過來就好了。”

　　暗自計劃的兩兄弟你看我我看你，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勢在必得。

　　殊不知另一邊的葉染在想著怎么宰了藍程寶這畜生。

　　“其實你不用對我這么好。”江禹撓了撓后腦勺，他實在沒想到葉染會為他做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