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武蔓打攪的霍飛宇決定干些正事。
今天是和自己姑媽霍天蘭見面的日子。
她主動聯系了方老,說是要今天見面,談一談還錢和房子的事情。
她約了上午十一點,要霍飛宇過去一趟。
霍飛宇一看時間,都十點了。趕緊走吧,這事早結束,早點和姑媽一家斷了瓜葛。小人最好離他們遠點。
霍飛宇十點五十到了方老辦公室,他一向守時。
方老這次和藹了一丟丟,但還是沒給他水喝。
老律師繼續給他上“修士是如何擾亂治安,成為社會毒瘤”的課。
“你啊。考不上學院最好。到時候我給你推薦到全中洲最好的法學院,以后做個律師或者法官。做個體面人。”方老語重心長。
霍飛宇連連點頭,這老人家對自己真好。路都給自己鋪好了。不過自己恐怕還是要讓他失望了。我可是要制霸宇宙的男人,體面人不是我的目標啊。
他倆一聊就聊了一個小時。霍天蘭和她老公姍姍來遲。
方老都不正眼瞧她,“來了。來了就把手續辦了吧,給你一個月搬出去。”
“你這老東西說什么呢?”霍天蘭的聲音隔面墻都能聽到,“告訴你,我是不可能給你房子的。今兒我過來,是來拿小混蛋欠我的錢。”
“一碼歸一碼,要拿錢,在這里簽個字。”方老對她沒什么話說,“房子不還是吧。你說的,我錄下來了。下個月強制執行。”
“你錄什么錄!”霍天蘭怒了,伸手就要搶。
霍飛宇攔住了她。“都是文明人,不要動手啦。要動手也別在這嘛。我也不想當眾。。。打你臉啊,姑媽,對不對。”
霍天蘭想起上次見面被霍飛宇差點掐死,向后退了一步。
不過聲音一點沒小,“你敢!大庭廣眾之下你想知法犯法嗎!”
撲哧,方老律師差點被茶嗆到。霍天蘭這人沒救了,自己什么德行,說出這種話來簡直搞笑。
大家都知道談不攏了,霍天蘭邊罵邊簽了收款的字,收了霍飛宇還他的七十萬塊。這事她倒是積極。
“房子老娘不會還的。老娘從明天起住在里面,人在房在。要我還我就死給你們看。你們這些不要臉的,就知道欺負我們女人。”霍天蘭那是張口就來。
方老不和他廢話,揮手讓保安帶她出去。讓霍飛宇放心,一個月后法院強制執行,房子不會長翅膀飛了。
霍飛宇一點也不擔心,姑媽這種無賴潑婦行為,對付對付老好人,比如自己爺爺還行。
方老什么人,大律師。自己什么人。。。反正不是老好人。這些伎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就是一個笑話。
霍天蘭老公這時很擔心。
“天蘭啊,我們就這樣算了嘛?到時候,他們申請強制執行,我們真會被趕出去的。”
“哼,慌什么慌!還是個男人嗎?”霍天蘭對她老公一點好脾氣沒有,“要不是你沒用。事事需要我出頭?
放心我有對策。老東西和小畜生敬酒不吃吃罰酒,當老娘沒辦法對付你們。”
霍天蘭早有打算,她的計劃簡單粗暴。要我還房子,殺了你就是了。你死了我不就沒得還了。老律師一樣得死,省得他在里面搞鬼。不過這活她自己干不了,時間不多了,這次她豁了出去,決定雇傭殺手。
“走,今天就去聯系那幫人。”霍天蘭扭頭就走。
“真。。。真要干啊。”她老公有些害怕。
“我怎么就找了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霍天蘭有些門路,她出來經營那家高級餐廳。還開發了一家樓盤。
中洲和前世在房地產這點,有不小的差異。房價不高不低,地產行業也不死不活。
尤其是近兩年,霍天蘭現在就遇到了嚴重的資金鏈的問題。開發那家樓盤,蓋了一半,資金鏈斷了,有大約一千萬的缺口。她這么著急要黑下霍飛宇的房子,也和這個有關系。不過現在霍飛宇還了錢,自己沒了指望。更糟的是,自己那家高級餐廳還有可能被收走。
各方壓力之下,霍天蘭決定用點狠招。
她開發樓盤的時候,除了銀行還找了些社會上的資金,認識了一些道上的人。
不過那些人看起來都不好相處,最近聽說換了老大,行事風格更是偏激。要不是自己走投無路。。。
都怪霍飛宇那小賤人,死了不就好了,一了百了。
霍飛宇不知道她姑媽在深情地詛咒他。
他又回到了自己的例行生活。一個月后才拿房,自己的生活重心還要再突破等級上。
不過接下來這段時間很平靜。沈浩然沒來騷擾他,武蔓上次出現過就消失了。
林星河據說在他的第二次踢館時,遇到了強敵,洪拳大師金館長,于是可恥地失敗了。
他目前正在被師父苦練折磨。
霍飛宇現在已經自動升級,成為了天門武館的大師兄。。。候補。只要他贏了金館長就行。
“切。我都輸了。霍天宇那廝絕無可能贏。只要他輸了,大家又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上。嘿嘿嘿。”林星河小腦袋轉的飛快,“師父您不是教我,無論何時都不要放棄希望嗎。我現在深以為然。。。唉喲,師父,我錯了。我這就去練。”
霍飛宇看過幾次林星河“幸福的修煉生活。”
那場景令人身心愉悅。
不過這事情看多了也就有點沒意思。為了繼續向林星河落井下石,霍飛宇覺得自己一定要贏下洪拳大師金館長。當然也為了自己的強者之心了,霍飛宇想,自己才不會這么無聊就想著打擊小師弟,一定不會。
下次踢館時間是在五月中旬,自己還有充分的時間。要認真研究《軍團基本格斗技術》,聽說金館長可不像李燦烈,打擊摔投無一不精,青銅修士。林星河輸的一點不冤。可惜自己沒去看。去問林星河,算了吧。他巴不得自己被揍呢。
為了自己的大師兄地位與強者之心的培育,霍飛宇認真備戰。不過同時他也得兼顧學業,學府還得照去。
日子一天天這么過。終于,明天周六就是和金館長比試的日子了。
周五早晨,霍飛宇照例在小區外的包子店吃掉了八人份的包子后,前往學府。
江州五月的天氣分外的好,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美中不足的是空中飄滿了絮狀物體。
這種狀況已經持續了很久。很多江州市民投訴這東西不舒服。
有人說這東西是柳絮,但是柳絮飄落在暮春之時。現在都五月份了,柳絮早就沒了。
還有人說這是工業污染物,這種說法就更不靠譜了。還有人煞有介事的采樣去做了實驗,但是什么結果也沒得到。
后來大家了解到,不光是江州,中洲乃至世界各地都不時飄散著這種東西。這消息一度引起了恐慌,這不會是什么傳染病或者什么吧。
但是除了這種絮狀物不時飄散,什么也沒發生。漸漸大家就習慣了。
一片絮狀物輕輕落在霍飛宇身旁。接著又被一陣風吹起,飄向其他方向。
這陣風來自旁邊的一輛小轎車。
霍飛宇正在等紅燈,這輛小轎車剛好停在他的右側。
一個染著黃毛的年輕女人,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看著霍飛宇。
他用手指敲了敲霍飛宇的車窗。
霍飛宇很奇怪,自己不認識他啊。有事?
他搖下車窗。
突然從那黃毛女人身旁冒出一個干瘦的青年男子,對著霍飛宇就是幾槍。
霍飛宇很警覺,立刻臥倒閃過。
失手了。黃毛女人一腳油門,躥了出去。
我去,中洲這地方還有這種事。殺手啊。
這可和前世天朝一點也不一樣。
“追上去,小普。”不知道為什么成為目標的霍飛宇,覺得自己需要搞清楚。
他從后排座椅下面拿出了那把黑劍,這東西現在他天天放在車上。反正有小普在,放車里絕對不會丟。今天正好派上用場。
小普開車的技術那不用提,世界頂級。在城市這種錯綜復雜的道路環境里,小普追上一輛車,簡直易如反掌。
沒多久,霍飛宇就在一處破舊的垃圾場附近堵住了那輛車。
黃毛女人和干瘦的男人,慌忙下車逃竄。一邊逃一邊回頭射擊。
霍飛宇搖頭,哪里找的菜鳥。瞄都不瞄,怎么可能打中。
他不換不忙,緊跟其后,沒費什么力氣,就制服了兩人。
“為什么要殺我?”霍飛宇很好奇。
“哼。我是不會說的。殺了我吧。”黃毛女人看起來很硬氣。
霍飛宇毫不客氣,手起刀落,切掉了她半只手掌。
“啊!”黃毛沒想到霍飛宇這么狠,說都不說一聲就動手。劇烈的疼痛讓她倒在地上不停地打滾。
“你呢?也這么硬氣?”霍飛宇轉臉問那個對他射擊的干瘦青年。
“我真的不知道。”那人立馬跪了下來。
“好吧,砍掉一只手吧。我再去問你同伴。我是遵紀守法的中洲人。不會殺你。不過一二三四。。。。你們有八次機會。”霍飛宇笑了笑,“在你們變成人棍之前。”
“別別別。”干瘦青年從小就在道上混,是個為了錢什么都干的人。別看年紀不大,見多識廣。他看得出來,霍飛宇沒開玩笑。這是一個真正的狠人,絕對沒有虛張聲勢。
“我知道都說。”青年打定主意反而鎮定下來,“我們接到一筆買賣,說是要殺兩個人。多少酬勞我不知道,雇主是誰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一個是你,因為老大認為你是個孤兒,沒什么社會關系,還是個學生,肯定很簡單,就交給我來處理。你看出來了,我也是個新手,您是我第一單生意。”
“另一個呢?”霍飛宇暗道不好,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另一個是個老頭,聽說是個很有名的大律師,老大說這個要做的滴水不漏。他要有空就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