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能將你師父引來我便放了你如何?”男駝背男人又說道。
“不如何,你有本事盡管去找我?guī)煾福瑒e畏畏縮縮的像陰溝里的老鼠。”小姑娘臉色蒼白,說話有氣無力,但語言鏗鏘。
“我要殺了你,你個不識好歹的小姑娘。”說完便又化作一團黑氣,朝兩人襲去。
“唉。”被忽視的小男孩跳了起來,手上聚起金光擋了過去。
“啊”隨著一聲慘嚎,黑氣瞬間四散而去。
“謝謝你,小飛星。”慕容秋池揉了揉他的銀白頭發(fā)。
他“鏘”的一聲變回了一把劍。
慕容秋池將它撿起來放回背上劍鞘中。
一抬頭,天已經(jīng)亮了起來。
回身一看憂思已經(jīng)昏睡過去。
這可如何是好呀,慕容秋池站在原地想到。
不能棄她不顧,一直在此呆著也不妥。
“小飛星,你說我該如何是好?”慕容秋池盤坐在憂思的旁邊。
‘鏘’劍從劍鞘中飛出。
落地變成了那個銀發(fā)的小男孩。
“主人等她醒了再走也不遲。”小男孩蹦蹦跳跳的走到憂思的旁邊,伸出胖乎乎的小腳丫子踢了踢憂思。
見沒有動靜又蹦蹦跳跳的走到慕容秋池旁邊。
“你說那人,那惡鬼怎的如此猖狂,連殺了幾人不說,還練尸體都找不到。”慕容秋池捏著飛星胖乎乎的小手說道。
“惡鬼食人,他即是惡鬼,便是沒了人性,不受控制他便如同脫了僵的野馬。”小男孩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有些可愛。
慕容秋池沒忍住捏了捏他的小臉蛋。
“那這惡鬼要如何除掉。”慕容秋池忍不住逗飛星說道。
“這個,這個我并不知曉。”飛星小眉頭皺起,一臉嚴肅的說到。
“無礙,等大和尚來了便有辦法了。”慕容秋池拍了拍飛星的腦袋說道。
那大和尚,一定會有辦法的,畢竟是比她厲害了許多的佛修。
“秋池檀越!”慕容秋池正靠在石頭上昏昏欲睡,小飛星變成一把劍放在慕容秋池盤著的腿上。
了緣走近便看到兩個小姑娘靠在大石頭上,呼吸均勻。
沒事便好,這個麻煩的小姑娘。
了緣尋了個遠些的地方盤腿入定,等兩位小姑娘醒來。
慕容秋池是被太陽晃醒的,她頗為佩服自己如此也能睡著。
睜開時眼前一片花,晃眼還看到了緣那個大和尚。
“大和尚。”慕容秋池揉了揉眼睛喊道。
站起來將劍收入劍鞘。
“大和尚,你如何尋得我的?”慕容秋池走到了緣盤腿坐下的樹下。
“貧僧自有辦法。”了緣睜開眼說道。
“大和尚,我遇到了一只惡鬼,他吃了好多人,你有沒有辦法對付他?”慕容秋池盤腿坐在他對面,用手撐著臉問道。
“惡鬼,直接將它打個灰飛煙滅便是。”了緣平靜的看著小姑娘說道。
“打到他灰飛煙滅,我也打不了呀。”慕容秋池心道,好個和尚,一開口就是要將它打個灰飛煙滅。
“以秋池檀越的修為怕是有些難度。”了緣看向天空,此時太陽高照。
“我,我現(xiàn)在有幫手了。”說著慕容秋池將歸元飛星劍捧到了緣眼前,神情很是得意。
“你若修為不高,它也便是個擺設。”了緣伸手拂開那把劍站起來。
這臭和尚,著實有些欠打,奈何又打不過。
“走吧。”了緣抬步走去。
“去哪?”慕容秋池追在他身后問道。
“去抓那惡鬼。”了緣理了理袈裟答道。
“可是憂思怎么辦?她還未……”還未說完便見到那小姑娘拍著頭站起來。
“慕容姐姐,我們還未死?”這話慕容秋池沒法接。
“如今醒了走吧。”說完了緣便往林子里走去。
“憂思,走吧,一起去找你大師兄。”慕容秋池扶著小姑娘追著了緣走。
“慕容姐姐,剛剛那個大師是何人?”憂思被慕容秋池扶著,還不忘八卦的問道。
“他啊,是般若寺的了緣大師。”慕容秋池看了看了緣的背影小聲說道。
“他是來收服那吃人怪物的嗎?”憂思小聲問道。
“嗯。”慕容秋池點頭應道。
接著兩人默默跟在了緣身后不再言語。
三人越走林子越密,遮天蔽日,林中只有一聲聲鳥兒的微鳴。
慕容秋池有感到后面有人盯視了。
“慕容姐姐,我有些頭皮發(fā)麻的感覺。”憂思搓了搓胳膊小聲說道。
“別怕,有了緣大師在,他會保護好我們的。”慕容秋池邊安慰憂思也邊安慰自己道。
了緣聽到小姑娘的話語有些無奈,他何時說過會保護她們,罷了,左右都是救人,多救一個也無所謂。
這是這惡鬼著實有些本事。
“大和尚,怎么感覺轉來轉去又回到了原地。”慕容秋池扶著憂思氣喘吁吁的說道。
感覺她們轉了好幾圈依舊回到了原地。
大和尚是不是迷路了?
“障眼法。”只見了緣伸出握佛珠的手運氣靈力,向周圍晃了一圈。
頓時出現(xiàn)一條路,也不算是路,有被人踩過的痕跡。
三人隨著被踩彎的小草朝前走。
約莫一柱香的時間。
三人看見一個洞口,洞口狹小,僅容一人通過,里面黑漆漆的看不真切。
了緣率先朝里面走去,憂思第二,慕容秋池墊后。
幸而三人都瘦,若是再胖一些,恐怕要卡在這洞口。
進入洞口后,慕容秋池燃起掌間焰四處張望。
洞中只有一條路,向地下而去。
三人對視了一番,決定還是下去一探究竟。
慕容秋池覺得有大和尚在她便不怕,說什么大和尚都會保護她的,畢竟解藥在她身上。
三人順著路往下走。
周遭安靜,只有三人腳步聲回響在狹窄的石路上。
“大和尚,我怎會感覺到這洞里滲得慌。”慕容秋池走在最后面忍不住說道。
安靜的滲人,慕容秋池覺得要說說話才能心安些。
“無需害怕只是一妖物而已。”了緣的聲音悠悠回蕩在洞中。
“嘻嘻嘻,哈哈哈,你才是妖物。”洞深處傳來詭異的笑聲,男女聲混雜難聽至極。
“真吵,還難聽。”慕容秋池聽得很是煩躁,昨日忍著難受聽了那駝背男人的廢話,今日更為煩躁。
“昨日要是大和尚在真真要將它除了便好了,省得現(xiàn)在還要尋它。”慕容秋池煩躁的說道。
她現(xiàn)在一點都不想知道里面有何內(nèi)情,它既已經(jīng)殺害無辜之人,便該灰飛煙滅。
這樣的惡鬼即是回到了幽冥界也會危害一方。
食過人的惡鬼多半是不能投胎了,幽冥界也容他不得。
“秋池檀越可有把握能獨自將它除掉?”看吧,那臭和尚就知道拿修為說事。
慕容秋池不想搭理他了,修為高了不起。
確實了不起,她真真就打不過他。
就算他站在原地不動,她也打不過。
“嘻嘻嘻,來呀,來把我挫骨揚灰呀。”那聲音很欠打,也很難聽。
好想下一秒將它的嘴堵住,不讓它嚇叫喚。
省得聽了煩躁。
“住嘴你這丑八怪!”歇了一夜的憂思回復了些力氣,也朝著聲音發(fā)出的方向喊道。
真是討厭的惡鬼,生前也定是個討厭的人。
憂思皺著眉頭想到。
心里邊是擔憂大師兄的安危,又對前方未知帶有恐懼。
雖然有同伴并肩前行,她估計會成為兩人的拖累。
“大和尚,想個辦法讓它別吵。”慕容秋池捂住耳朵向了緣喊道。
洞里忽然安靜了,聽得了緣的念經(jīng)聲,經(jīng)聲裊裊,比起那難聽的聲音,簡直如仙樂。
慕容秋池放下捂住耳朵的手,原本覺得大和尚講經(jīng)文很煩人,如今覺得甚是好聽。
慕容秋池與憂思兩人在大和尚的經(jīng)文中也漸漸的有了些許安全感。
三人越走越往下,樓梯蜿蜒向下,似要到地底最深處。
“著要走多久才是個頭啊。”慕容秋池忍不住嘆到。
實在是走得太久了,都不知道現(xiàn)在是何時。
“阿彌陀佛。”隨著這是佛號,了緣念誦的經(jīng)文停了下來。
周圍寂靜無聲。
“走吧,快到底了。”說完了緣邁步先行。
“好吧。”三人又順著路往前行。
這盡頭到底是何物,藏在如此深的地底。
“可是到底了?”見前面兩人停下來,慕容秋池疑惑的問道。
“這里有其他人的呼吸聲。”了緣四周看了看說道。
了緣修為已到達大乘期,可視夜為白晝,所以他可以清楚的看到洞中景象。
而慕容秋池只能依靠掌間火。
“何人會在此?”慕容秋池將掌間火四處照了照,并沒有看到何人的身影。
“會不會是我大師兄他們?”憂思小聲說道。
“小師妹。”一聲細若蚊音的聲音在這安靜至極的洞中顯得格外清楚。
“大師兄,是你嗎?你在哪里?”憂思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喊道。
“我在這里。”聲音虛而無力,明顯是受傷所致。
“在那。”了緣指著一塊石頭的后面。
“大師兄!”憂思急忙跑過去。
慕容秋池也燃著掌間焰靠近。
只見肖靖西坐靠在巖石的夾縫中,原本深藍色的衣襟上有著一團團黑色的印子,那應該是干涸的血跡。
臉色蒼白如紙,嘴皮干涸,身上還在顫抖,似是被驚嚇得不淺。
“小師妹,慕容姑娘。”肖靖西蒼白英俊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像是看到了清晨的第一抹陽光。
“吃了。”了緣扔了一顆藥丸到肖靖西身上。
“多謝。”肖靖西拾起藥丸放入口中,奈何嘴中干渴已久,無法下咽,卡在嗓子眼一直咳嗽。
慕容秋池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玉鐲空間中有啥可以喝的,她的酒都給了緣劍閣中的老板娘柳酒了,早知道就留一些了。
了緣看不過去,給了他一個酒壺。
慕容秋池覺得眼熟,這莫非就是大和尚收她的那瓶酒。
這大和尚真會借花獻佛。
“咳,咳,這是酒?”肖靖西喝了一口,緩減了嗆到的窘境問道。
“你一個佛修如何會隨身攜帶酒?”憂思見大師兄沒了大礙好奇的問道。
了緣沒理會兩人,自顧自的走開了。
“那酒是我的,他不讓我喝酒便把它收了起來。”慕容秋池解釋道。
“哦。”兩人看了看了緣,又看了看慕容秋池,默契的點了點頭。
他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敢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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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衣素塵
上次看到的桃樹長葉子了,粉粉的花朵配著嫩綠的葉子,終于有春天的感覺了,謝謝小仙女們的喜歡和支持,有人看了精分作者好開森,歡迎捉蟲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