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晉城為何沒有以前那么熱鬧?”夭桃把玩著紙扇看著了無行人的大街問道。
“罷了,先找個客棧吃些東西再向小二打聽一番便知。”說著慕容秋池朝一家名叫桃仙閣的客棧走去。
慕容秋池做下來隨意點了特色菜,大和尚說要去尋一下他的師弟便留兩人在客棧中,自己獨自走了出去。
“咦,那和尚是不是怕看到我們吃東西他不能吃,所以跑了。”慕容秋池用手撐著頭,歪頭目送這了緣離去。
“一天你這小丫頭想得都是些什么呀?”夭桃敲了敲慕容秋池的腦袋說道。
那了緣少說也有幾百年的修為了,還忍不住一頓口腹之欲,這有這筑基期的小丫頭才如此重視口腹之欲。
“嘻嘻嘻,他走了,我就可以拿出五師姐做的燒雞了。”慕容秋池看到小二上完菜退下之后,從玉鐲空間里掏出問情給的食盒,將里面的燒雞拿出來。
“好香呀。”夭桃聞了一下嘆道。
“那當(dāng)然,我五師姐的廚藝可是一絕,這云鏡三十六洲找不出一人能和她匹敵的。”慕容秋池扯了一只雞腿遞給夭桃,自己又扯了一只雞腿啃著。
“好吃。”夭桃完全忘了,剛剛心里還說這小丫頭貪這口腹之欲,如今看來他也是如此。
一盞茶的功夫兩人將燒雞及菜肴都吃完了。
“你可有靈石結(jié)賬。”慕容秋池悄悄湊到夭桃旁邊問道。
“自是有的,不必?fù)?dān)心,晉城即是我的地盤,自當(dāng)我請你。”夭桃拍拍胸脯說道。
“好兄弟。”慕容秋池拍著夭桃的肩說道。
兩人這舉動在外人看來著實有些怪異,兩個男子,舉止親密,甚至?xí)腥讼氩砹巳ァ?p> “兄弟,結(jié)賬的時候,你順帶問問這新娘失蹤的事唄。”慕容秋池手還放在夭桃背上,兩人看似親呢的耳語著。
“好。”夭桃說完起身去結(jié)賬。
不多時便走了回來。
“何事?”慕容秋池問道。
“咱們出去再說。”夭桃拉著慕容秋池邊走出客棧邊說道。
兩人走到晉河邊上的一處涼亭。
“我向掌柜打聽那新娘失蹤的是,他答得吞吞吐吐的,怕是個不太知情的,不若我倆去烏衣巷看看便知。”夭桃提建議道。
“若我倆不知情便去探個究竟,你到是不怕,我一個筑基期小姑娘的怕是會成為它的獵物,而且是主動送上門的那種。”慕容秋池暗恨自己有些不爭氣,對付一般的妖魔鬼怪還行,若是碰上大妖怪便不知生死了。
“若不然等了緣大師一同去?”夭桃用扇子點了點額頭說道。
“只能這樣了,希望他能在他師弟那里問道些東西。”慕容秋池坐在涼亭的木椅上曬著太陽。
“你在何處?”突然聽到了緣的聲音,兩人四處張望不見人。
“哦,我們在晉河邊的涼亭里。”慕容秋池才想到,她有一顆可以和了緣傳音的珠子。
“你們到烏衣巷來吧,我在此處等你們。”說完那個傳音珠便暗淡了,那邊也沒有了聲音。
“走吧,去烏衣巷。”夭桃看了一眼小姑娘掛在脖子上的珠子便說道。
“你知道便帶路,走吧。”慕容秋池輕輕推著夭桃走著。
“蠢丫頭,走錯方向了。”夭桃揪著她的頭發(fā)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別揪我頭發(fā)。”慕容秋池拍下夭桃的手。
“好好好,小丫頭。”夭桃又揉了一把慕容秋池的頭發(fā),手感真好。
說話間便到了烏衣巷。
抬眼看到了緣站在烏衣巷口。
“大和尚,你師弟呢?”慕容秋池跑過去,站在他面前問道。
“未曾尋到。”了緣看著烏衣巷的的磚瓦答道。
照理說,了風(fēng)與了塵自是已經(jīng)到達(dá)了晉城,但了緣走遍了晉城不曾尋到兩人蹤跡。
“那他們會不會已經(jīng)找到了那個擄人新娘的人,解決了便回去了。”慕容秋池分析道。
“若是已經(jīng)解決,晉城不會如此蕭條。”夭桃拿著紙扇搖道。
“我總感覺這個巷子有點奇怪,心里毛毛的感覺。”慕容秋池一把拽住了緣的袈裟。
“此處確實使人心中不舒服。”夭桃收起扇子說道。
“此處有個結(jié)界。”了緣跺了一下腳說道。
“我并沒有發(fā)現(xiàn)靈氣波動的痕跡。”夭桃四處看了看說道。
“若是魔物,便是沒有靈氣波多也不足為奇。”了緣運起靈氣拍向地面。
頓時地面出現(xiàn)一個黑洞,將三人吸了進(jìn)去。
“啊,大和尚!”明明到底了慕容秋池還在叫。
“別叫了,到底了。”夭桃拍了一下慕容秋池的肩說道。
慕容秋池睜開眼睛,一片黑暗。
“這是個什么地呀?怎么黑漆漆的。”慕容秋池拽了拽了緣和尚的袈裟小聲問道。
“在結(jié)界中,你們小心些。”了緣反手護(hù)住慕容秋池,另外一只手握住佛珠,運起靈力朝前方劃去。
金光炸開,黑暗退散,眼前慢慢亮起來。
三人身處一片森林。
“這又是何處?怎么感覺還如此滲得慌,總感覺有人在后面偷看我們。”慕容秋池緊緊抓住了緣的袈裟,畢竟她惜命呀。
“那東西織成的幻境。”了緣一只手任反手護(hù)住慕容秋池,另外一只手握著佛珠。
“和外面相差無幾呀。”夭桃有些警惕的看著四周。
三人放慢步調(diào)往前走,腳下土地松散,空氣中飄散著雨后清新的草木芬芳。
“前面應(yīng)該有一個瀑布。”夭桃側(cè)耳傾聽著說道。
“嗯,應(yīng)該有。”慕容秋池差不多要靠在了緣背上了。
暗處的眼睛盯得她著實害怕。
感覺毛骨悚然。
了緣此時也不敢掉以輕心,夭桃自是不用他擔(dān)心,他怕的是這個小姑娘,怕她一旦走散又會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大和尚,你說那東西是不是一直在盯著我們呀。”慕容秋池靠近了緣的耳邊小聲說道。
小姑娘的呼吸噴在耳朵上酥酥麻麻的,直往心里鉆,那些蠱蟲又在蠢蠢欲動。
了緣側(cè)過頭,離那小姑娘遠(yuǎn)了些。
“切記不要放松警惕。”了緣觀察著四周,企圖找出一下蛛絲馬跡,可以找到那東西。
“嗚嗚嗚嗚~”走了沒多久,便聽見女子的哭聲。
哭聲凄慘哀怨,盤桓在耳邊,慕容秋池覺得更毛骨悚然了。
不停的拽著了緣的袈裟。
“勿慌,我定會護(hù)你周全的。”了緣用握著佛珠的手拍了拍慕容秋池的肩溫聲說道。
一旁的夭桃心里暗想,這兩人的好事說不定就快成了,就看這了緣能為這小姑娘坐到哪一步了。
“嗚嗚嗚嗚~”
夭桃忍不住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哭得真難聽,可是真的滲得慌。
“別哭了!吵死了!”夭桃大喊道。
“哈哈哈哈哈哈~”
夭桃剛喊完,哭聲頓了一下,接著便開始大笑。
女子的笑聲,凄厲哀婉,幾乎刺穿耳膜。
“閉嘴吵死了!”夭桃捂住耳朵又喊道。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
那聲音更加猖狂。
“吶,給堵住耳朵。”慕容秋池塞了兩坨小棉花給夭桃堵住耳朵。
夭桃一把接過塞進(jìn)耳朵里,這聲音太難聽了。
“這是個什么怪物,吵死人了!”夭桃不耐煩的大聲說道。
他長期處在安靜的桃花林中,偶爾會有幾對小情侶歡歡喜喜的過來許愿,又高高興興的走開。
“滴滴答,滴滴答”
突然又響起了嗩吶的聲音,像是迎親的隊伍在吹奏迎親曲。
慕容秋池與夭桃雖然用棉花堵住耳朵,那聲音依舊能聽到,只是音量小了些。
周圍環(huán)境又變化了,變成了小巷中,三人站在小巷中間。
一對迎親的隊伍朝一頭走來,一對送葬的隊伍又朝巷子的另外一頭走來。
迎親的隊伍喜氣洋洋,眾人身著紅衣,嗩吶聲震天,新娘子也滿含笑意。
送葬的隊伍哭聲哀婉,連綿不絕,眾人披麻戴孝,臉色蒼白。
三人所站地方,便是兩對人馬交會之處。
隨著兩對人慢慢走近,場景又變成了荒郊的樹林里。
慕容秋池拽緊了了緣的胳膊,了緣見小姑娘顫巍巍的樣子也不忍抽出胳膊。
兩支隊伍越來越近,圍住了三人不停轉(zhuǎn)著圈,那群人越轉(zhuǎn)越快,慕容秋池感覺看得都有些暈。
“莫要看。”了緣用另一只手捂住了慕容秋池的眼睛,便閉上眼睛,不再去看。
一切都是幻想罷了。
夭桃盤腿坐下,閉上眼睛運氣靈力,三人周圍形成了一個粉紅色透明的保護(hù)結(jié)界。
見到如此,那群人慢慢的停了下來,突然面目猙獰的朝粉紅色的結(jié)界撞過來。
越撞越狠,里面的三人都能感到結(jié)界的震動,不到半柱香的時間,結(jié)界被撞散,夭桃哇的一下吐出一口血。
結(jié)界炸開將那群人炸飛,那群人掉落到地上變成一絲絲黑氣朝一個方向飄散而去。
“大和尚,快去追,我和夭桃在這里等你。”慕容秋池拍拍了緣的背說道。
了緣為兩人設(shè)了一個結(jié)界,朝黑氣飄散的地方追去。
了緣走后,樹林便安靜了下來,安靜得有些可怕,連鳥鳴聲都沒有。
慕容秋池扶起夭桃,盤腿坐到他旁邊。
“你說你一顆千年的桃樹,還會受傷。”慕容秋池遞了顆療傷的藥給夭桃。
“咳咳咳,我都好久沒走出過桃林了,這不法術(shù)不用就生疏了嘛。”夭桃吃過藥摸了摸鼻子不太好意思的說道。
“嘖嘖嘖,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呀?剛剛又是迎親又是送葬的。”慕容秋池看著了緣走得方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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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衣素塵
和尚是可以還俗的,在泰國,男子要出家一段時間才算成年,有的男子還會選擇剃度出家一段時間,回來以后還是可以結(jié)婚生子,所以,了緣該不該皈依慕容秋池呢,讓我想想哈(?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