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跪在地上的中年婦女突然站了起來,惡狠狠的準備向葉長安撲去。
歐凱閃到了葉長安和中年婦女之間,氣場直接勸退了中年婦女。
“你們憑什么帶走我的孩子?”中年婦女厲聲問到。
“就憑你們不配當父母。”年輕的消防員也沖到了葉長安身旁,后面跟著的消防隊小伙子們也都往他們這邊靠了過來。
“對,就憑你們不配當父母。”
歐凱把還愣著蹲在地上的葉長安拉了起來,“我們走。”
轉過頭來對著中年婦女說,“我律師的聯系方式放桌上了,你要有什么問題的話聯系我的律師,有意見的話,也可以讓你家的律師來告我,我是思源集團的歐凱,隨時奉陪。”
聽到是思源集團之前還毫無反一直沒吭聲的小律師眼神一亮,拉住了還打算硬剛下去的中年婦女,湊到了耳旁。
“思源集團,你也知道的,你這幾天也累了,先休息一下,過幾天丫頭想你了,自然就會回來了。”
之后小律師也靠近歐凱小聲的說了句:“歐總好,我陸金漢”
歐凱并不理會這個小律師,他最看不起這種趨炎附勢,沒有擔當的人。
在這幾個人說話時,葉長安又蹲了下去,打算把小女孩抱起來,不知是力氣太小,還是之前被門夾到了手,沒有一把抱起來,放回了地上,正準備再抱時,小女孩開聲說道:“南南自己走吧,姐姐你不用抱我了。”
這么懂事的小女孩,葉長安更心疼了。
“剛剛是姐姐沒有準備好,中午吃的太少了。”
正打算再抱一次的葉長安,看到眼前的孩子被歐凱一把抱走了,讓兩雙手懸在了空中,另外一雙是領頭的那個消防員的。
“走吧。”
歐凱還騰出一只手把葉長安拉了起來,近看他才發現葉長安的額頭上有一道劃痕,剛剛就是在房子側面看到抱著孩子的手好像有些不對勁,歐凱才上來的。
上來之后的慘劇讓他忘了葉長安的手的事,現在看來,不僅有些腫了,還有一道明顯的紫黑色壓痕。
他冷冷的看了那對夫妻一眼,就抱著小孩拉著葉長安下了樓。
直到下了樓,到了門口,葉長安才意識到自己是被歐凱拉著手下來的,剛剛她的注意力都在小孩子身上,再加上突然經歷了這些事情,精神有些恍惚,她連忙把手收了回來。
其實歐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看著那個有點木楞的人自然而然的就拉著了人家小姑娘的手。
在旁人看來,這就是一對隨時都可以開始撒狗糧的小夫妻。消防隊員們也跟著下來了。
領頭的那個一臉嚴肅認真的對葉長安說:“我們社會就是缺像您一樣的熱血市民,我們先收隊,情況我會和我警局的兄弟說的,他也是和我差不多的人,到時候我再聯系你。”
“好的,也辛苦你了。”葉長安伸出手,打算握個手告別,卻被歐凱搶了先。
葉長安也沒多想,伸手拍了拍被歐凱單手抱著的南南小朋友,一群人在昏暗的路燈下告別后,葉長安和歐凱兩人就慢慢走回了家。
回家的路上,天開始飄雪,路燈昏黃的燈光把雪花照的更顯輕柔。
葉長安給在歐凱懷里睡著了的南南小朋友戴上了衣服的帽子,給自己戴上了,也踮起腳來給歐凱戴了下。
兩人一路無話,默默的在雪夜里走了一會就到了家。
出門時房間的暖氣沒關,剛從室外回來的葉長安的眼鏡起了一層霧,葉長安覺得好玩又無奈。
她摘下眼鏡想擦掉霧氣,歐凱在換鞋時看到了她眼鏡下那雙笑盈盈的眼眸,感到了室內的溫暖。
歐凱把南南小朋友輕輕的放在了沙發上,并把自己羽絨服脫下來蓋在了南南身上。
葉長安擦完眼鏡,換好鞋后也走到了沙發邊,看著南南小朋友,有絲欣慰,也有絲心酸。
等歐凱不知從哪找來一個藥箱時,葉長安正雙手抱臂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小院子里的飄雪,室內的燈光并不明亮,外面也是黑漆漆的一片,但借著從室內擴散出去的光線也還是可以發現中午他們兩個注意到的那個火焰南天竹已經開的更紅了。
葉長安輕輕嘆了一口氣,轉身時目光正好遇上剛盯著她背影看的人。
葉長安有些不好意思的把目光往下移,又看到了他手里拿著的藥箱,“你受傷啦?”她走近看了一下歐凱,好像沒什么問題啊。
”你自己頭上劃了一道口子,你難道沒發現嗎?“歐凱往后稍稍退了點,眼神里有一絲不自然,語氣聽起來像是在責備人,這人也太遲鈍了吧。
”哈?真的嗎?臥槽,我不是要毀容了吧。肯定是被那女的誤傷的,她砸她老公可真夠狠的,我可能關顧著看戲,沒注意到。“
葉長安立馬掏出手機,打開前置鏡頭看了看自己的額頭。
歐凱把藥箱放在茶幾上,拿出藥箱里的酒精和棉簽,本來打算自己給她涂得,又有點不好意思,背對著還在看自己傷勢的小野貓說了句,”過來。“。
”謝謝,我去找個鏡子哈。“小野貓收起手機,接過酒精和棉簽,轉身就走。
”別找了,我姐家不可能有大的鏡子的。“
這是什么毛病,玻璃恐懼癥?葉長安皺了下眉頭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就勉為其難的給你涂一下。”
“額…………真的不用麻煩歐總啦,不用鏡子也可以涂的。”
葉長安確實不好意思,以及這點小傷算個啥。
”你這個傷口有點長哦,還剛還在眼睛附近,要是酒精不小心流到了眼睛里,角結膜受損你是想接下來幾天都讓我伺候你嗎?“
“好吧……那麻煩歐總了……”
恭敬不如從命,反正背也背過了,人家姐姐家的房子也住過了,人情已經欠的夠多了。
于是小野貓乖乖的半蹲在了歐凱旁邊,歐凱拿出棉簽蘸了點酒精,一手撩起了她額前的碎發,一只手輕輕的用棉簽點在了那劃痕上。
不過葉長安還是咬著牙嘶的哼了一下,看著面目越發猙獰的小野貓,歐凱促狹的笑了一下。
溫柔的眼神,再加上微微一笑。讓吃素很多年的小野貓心癢癢的。
職場可以貪財,但好色可是大忌。葉長安腦子開始鞭策自己,豪門深似海,帥哥hold不住,豪門深似海,帥哥hold不住。
但是直愣愣的盯著歐凱的目光卻出賣了自己的心。
歐凱很滿意小野貓現在目光,撕開了創口貼,打算給她貼上。
“看夠了嗎?”歐凱開聲問道
“哈…………沒有啊”葉長安下意思的反駁道,自己沒有盯著他看。
“沒看夠就繼續看吧。”
“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沒有盯著你看好嗎?“
葉長安也有口吃的時候,也有自己總嘲笑其他人的口是心非的時候。
歐凱覺得: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葉長安見歐凱不回她,顧左右而言其他的繼續解釋道:”對,你剛剛在南南家里的時候是有點帥,有點……嗯,就那種霸道總裁的感覺,氣場十足。不過呢,你放心,小爺我也在社會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什么總沒見過啊,我不會對你有想法的。“
歐凱覺得: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確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