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懷孕兩個月，例行產(chǎn)檢。
醫(yī)生告知樊一凡，她懷的是雙胞胎。
樊一凡問醫(yī)生：“醫(yī)生，懷孕幾個月就能看出來是雙胞胎？”
“停經(jīng)40天左右，一般是能看出來的。”
樊一凡滿是疑惑：“那為什么上次檢查，沒有人提醒我懷的是雙胞胎。”
“有時候天數(shù)太少，或者檢查的失誤都會造成誤判。”
“好吧。”樊一凡再次問醫(yī)生：“您確定是雙胞胎？”
接診樊一凡的醫(yī)生是位看上去和樊媽同齡的女醫(yī)生，慈眉善目。
醫(yī)生笑了起來：“我接診過這么多孕婦，你是第一個聽到這個消息滿面愁容的人。”
2
產(chǎn)檢的很多項目都比較隱私。
每次做檢查，巴特雷都會積極陪同，但都被樊一凡禁止靠近。夫妻之間有著零距離的親密關(guān)系，但樊一凡還是不能忍受寸步不離的零隱私。
屋里沒有其他人，樊一凡卻是很小聲的問醫(yī)生：“我想問一下，第一次懷孕懷兩個的話，會不會把肚皮撐崩？”
大概是樊一凡的表情過于認(rèn)真，女醫(yī)生笑了起來：“當(dāng)然不會了！”
看樊一凡長相年輕，醫(yī)生又看了眼檢查單上“年齡”一欄。
“小姑娘你看去年輕，但年齡也不小了呀。怎么這些基本的生理常識都沒有？肚子是一天天一點點大起來的。又不是打氣球，瞬間變大，一秒爆炸。回家多看看相關(guān)的書籍，正確又科學(xué)的看待懷孕這件事，還能保持孕期的心情平和。”
3
傍晚，巴特雷陪樊一凡出門散步。
倆人牽著手，走得很慢很慢。
“老公，你希望兩個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男孩兒女孩兒都好，都?xì)g迎。”
“嗯。我希望是龍鳳胎。”
“你希望什么我也希望什么。”
巴特雷本就不是個容易在情緒上大起大落的人。
以前是父母，現(xiàn)在是樊一凡，未來可能是孩子。除了他們能牽動他的心緒，好像沒有什么真能入他眼，動他心。
讓巴特雷自己也受不了的是，他的內(nèi)心好像給這些親人默默排了序。
首位的是樊一凡。
4
比如，就在剛剛。
樊一凡去做其它檢查了，巴特雷等身旁的實習(xí)醫(yī)生扣“未見明顯異常”的手章。
一般的父親，聽到老婆“壞了倆”的消息。第一反應(yīng)都是開心、激動，甚者失控。
但巴特雷的第一反應(yīng)是：“兩個啊！那我老婆會不會很辛苦？”
醫(yī)生也是愣了愣才點頭，“會。會比正常懷孕辛苦些，但在承受范圍內(nèi)。”
所謂的可承受范圍，無非是心靈雞湯里的“為母則剛”。
巴特雷不要樊一凡的“剛”。
他不經(jīng)大腦的問醫(yī)生：“如果過程很痛苦，能不能終止人工懷孕。早點把孩子拿出來或者生出來，然后用科技養(yǎng)殖。在一個類子宮的環(huán)境里成長，等到體外“懷胎”十個月的時候在歸還給人類家長正常撫養(yǎng)。”
是的。巴特雷平時看書看得有點兒雜，最近他在看科幻人類類型的書。
最怕空氣忽然的安靜......
實習(xí)男醫(yī)生的眼珠子差點從大眼眶里掉出來。
自認(rèn)才疏學(xué)淺的醫(yī)生說：“這個應(yīng)該會......嘖，啊......這是個很高端的醫(yī)學(xué)課題。未來，有望實現(xiàn)。”
5
“雙胞胎！”
凌然的聲音能把手機屏震碎。
郝暖欣一臉期待：“誒！會不會是龍鳳胎啊！一凡，你希望是男孩兒女孩兒？”
“我呀......我其實還挺希望是龍鳳胎的。男孩兒女孩兒我都喜歡！”
郝暖欣點頭：“嗯。我也是！我家這倆我就都挺喜歡的。你嘴巴開過光，你既然喜歡肯定會是的。”
凌然一拍大腿，“哦！我想起來！郝暖欣懷孕那會兒，剛開始也不知道男孩兒女孩兒。但一凡你特別堅持，說她一定是龍鳳胎！你太神了！你肚子里的沒準(zhǔn)兒也是龍鳳寶寶，你的感覺很重要。”
“嗐，我神什么呀！誰還沒個年少無知、少見多怪的經(jīng)歷呀。我就是對懷雙胞胎這個事兒比較興奮，對龍鳳胎的期待更大了。所以，心心念念的希望暖欣懷的是龍鳳胎。”
凌然支招：“心之所至，金石為開。你也多想想你的肚子，沒準(zhǔn)兒就成了。”
6
郝暖欣問：“你們說，會不會我們仨以后都是龍鳳胎啊？”
穿著比基尼躺在海邊涼椅上的凌然一下來了興致。掀開蓋在臉上的大大遮陽帽，“騰”的坐了起來。“對呀！有可能啊！我們的子宮太團結(jié)了，接收對方費洛蒙的信號太強大了。以前，我們的例假要來一起來。很可能，孕育出的下一代也有相似點。很可能都是雙胞胎！”
凌然煞有其事的摸著下巴：“嗯，這么一分析。郝暖欣，還真感謝你開了個好頭啊。”
仨人都笑出了豬叫。
“我是開了個好頭兒，可你倆也得跟著呀。人家一凡已經(jīng)有動靜了，并且很有實現(xiàn)的可能。你嘞？沒打算。”
凌然放狠話：“樊一凡要是龍鳳胎，我立馬生孩子！”
景玄仁的臉貼在了鏡頭上：“我無條件出人出力配合。”
即使戴了墨鏡也難擋他英氣逼人的大帥臉。
可憐的景玄仁只出鏡了半秒，就被凌然的無敵殺人掌給拍出了畫面。
7
郝暖欣和凌然以“孕婦不易過多玩兒手機”為由，切斷了和她的視頻畫面。
兩個沒有良心的人，撇開樊一凡私聊去了。
也好。
嗜睡癥狀沒有減輕的樊一凡早早上床睡覺了。
在樊一凡的影響下。
確切地說，是在孩子的影響下。
平時愛晚睡早起的巴特雷也養(yǎng)成了早睡晚起的習(xí)慣。
巴特雷最近和樊一凡一樣，都有發(fā)福的跡象。
婚后發(fā)福，誰都難逃。
巴特雷給樊一凡做了很多好吃的，他也會陪著吃很多。
以前喜歡泡健身房的他，泡在了家里。
偶爾，巴特雷在家也會做做鍛煉，但畢竟有限。
和在健身房里系統(tǒng)專業(yè)的帶強度鍛煉有很大差別。
陪吃陪睡陪解悶兒的巴特雷倒是樂得肥。
8
“梆梆梆梆梆、篤篤篤篤篤篤、砰砰砰砰砰砰、咚咚咚咚咚咚......”
好久沒聽到這充滿力量的敲門聲了，熟悉又親切。
“樊一凡！樊一凡，樊一凡呀。樊一凡呢，你還睡啊！快開門，電話也不接。你......”
好久沒聽到這高亢擾民的喊門聲了，熟悉又親切。
巴特雷一路小跑去開了門。
果然，樊媽來了。
樊爸默默跟在樊媽身后，拎著好幾個保溫桶。
二老帶著早餐來的。
這還是樊一凡和巴特雷結(jié)婚后，樊爸樊媽第一次這么早來。
被吵醒的巴特雷聲音有些沙啞，他接過樊爸手上的東西。
“爸、媽，您二老來了。”
樊媽沒像以前一樣和他寒暄，而是一秒不停的沖進了臥室。
9
“樊一凡，你給我起來！”
樊一凡用被子蒙住腦袋：“哎呀——媽呀！您要干嘛呀。大早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都八點了！你不用上班了？”
“不用。我最近孕反嚴(yán)重，請假了。”
“哈！怎么好意思腆著臉說自己是孕反的？你對孕反是不是有什么誤解。真正的孕反是惡心嘔吐、四肢乏力、尿頻尿急、乳房腫痛......你一條不占。你說你一個能吃能睡的人請假在家干嗎。”
樊媽往床邊一坐，樊一凡知道她不可能繼續(xù)睡覺了。
樊一凡嘶吼著，不情愿的坐起來：“這位女士，誰讓你來我們家的？”
“嘿！沒良心的白眼兒豬，有了老公忘了娘。我問你，昨天去醫(yī)院檢查的怎么樣？”
10
“沒怎么樣。一切正常，我和寶寶們的身體都健康的很。”
“哼！你知道其中一個給你做檢查的醫(yī)生是誰不？”
樊一凡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呆呆的坐著發(fā)怔。
“嗯。你同學(xué)？閨蜜？情敵？”
“去——凈瞎說。”
“那不然是誰呢！肯定是你熟悉的人或者熟悉你的人，不然怎么可能知道樊一凡是您的閨女。然后給您道喜呢，然后您再一大早沖進我們家來折磨我。”
“你說說你這孩子！怎么越來越不第一時間跟媽媽講事情了。”
“我懷孕這事兒不是跟您說過了嗎，是第一時間說的！”
“倆呢！可是倆呢！你昨天知道了咋沒告訴我和你爸。”
“咳。我這不是怕您太激動嗎。本來就準(zhǔn)備了一份紅包，突然得準(zhǔn)備倆了，您不心疼呀！”
樊媽白了樊一凡一眼：“呵，我還真謝謝你替我著想啊。”
樊一凡又一個大哈欠：“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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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媽不心疼的用力揉揉樊一凡臉。
“嚯！臉沒看出來大多少，臉上的賊肉倒是沒少長。”
“嗯......巴特雷最近老是給我做好吃的，能不長嗎。媽，幫我把水拿過來吧。”
樊一凡指指桌上的水杯。
樊媽利索的起身去拿，摸摸杯壁：“等等啊，這水太涼。我給你摻點兒熱水啊。”
“不用不用，這就行。我現(xiàn)在每天早上一睜眼就得喝水，特別愛渴。還喝不了熱水，溫水都不行，喝完身體特別燥熱。”
懷孕會損耗身體，很辛苦，體質(zhì)也會變?nèi)酢?p> 作為媽媽，樊媽很心疼樊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