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李成華沉吟片刻，很快便想出了相應的說辭：“公司正好有點事情要辦。今天的考試感覺怎么樣？”

　　“不怎么樣。”

　　明夏依舊笑瞇瞇的，只是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不遠處，那位小三正在小心翼翼的注視這此處的動靜。

　　明夏看去時正好和她四目相對，她心虛閃躲，明夏依然沒有什么好心虛的，只是淡淡的收回目光，打量起自己的父親。

　　李成華今年四十歲了，身材依舊很清瘦。一米八的個子以及儒雅的氣質，頗有最近流行的大叔范兒。他像極了一位溫柔顧家的紳士，氣質也還算出眾。

　　其實她不奇怪自己的母親為什么會喜歡上這樣一個男人，在偽善的面具徹底揭露之前，她也愿意相信李成華會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

　　李成華聽到女兒如此說，并沒有什么反應。他一直對明夏的學業就很不上心。表面上是希望她無拘無束，本質上就是希望她荒廢學業成為一個什么也不會的廢物，以方便他達到他的野心和抱負。

　　在李成華眼里，明夏與其說是他的女兒，倒不如說是他人生路上的絆腳石。

　　“沒關系，盡力了就好。”

　　早上的時候還信誓旦旦的說自己長大了會改變，結果下午就原形畢露。李成華在心里對明夏嗤之以鼻，表面上卻還是溫溫柔柔，一副慈父做派。

　　不遠處的溫柔等的有些急躁，人來人往，她聽不大清楚這父女兩個人在說些什么。只能看見明若菲的女兒和李成華似乎有說有笑，應該是沒有發現什么才對。

　　可就在剛才，她分明和那個小姑娘四目相對了！

　　溫柔感覺自己如墜冰窟。明若菲那女兒不過清清淡淡的一眼，不知道為什么驚出一身冷汗，甚至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她急躁不安，不知道李成華到底什么時候才和她說完話，回到她的身邊來。

　　正當她急不可耐的時候，明夏忽然伸出手，向她所在的方向指了過來。她頓時僵硬在原地，卻見李成華也順著明夏所指的方向看了過來，臉色很是難看。

　　溫柔感覺自己瞬間血液倒流，明明嘈雜的四周忽然聽不見一點兒聲音。她明明沒有聽見，只看見少女雙唇開合。但仿佛真的有清麗的少女音，回蕩在耳邊。

　　她說：“爸爸，那個阿姨一直在看我們誒。”

　　李成華的完美無瑕的假面，好像裂開了一條縫隙。他總感覺明夏好像知道了什么，可明夏那雙眼睛卻又和從前一樣，一塵不染，天真無暇。

　　她的表情，語氣，就好像真的只是發現自己被陌生人注視時，隨意同父親提起一般。李成華變的有些迷糊，原本如羔羊一般好駕馭的女兒，突然讓他開始有些拿捏不準。

　　李成華明明是來試探女兒有沒有發現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的，卻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好像成了被試探的那一個。

　　明夏看見李成華的表情甚是滿意，她端出一副更加真摯的，好奇少女模樣——

　　“你認識她嗎？爸爸？”

　　再補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