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則生變,眾人商議即可上山。
造化雖然頗多,但是競爭者也不少,未來注定會有一場血腥廝殺。即便他們是東荒年輕一代的佼佼者,都需要小心。
“這古峰里的絕世兇獸疑似坐化?!崩钴庨_口。
他并沒有隱瞞消息,因為他知道來到此地的眾人應該知曉這些。消息是四霄圣地提供的,很奇怪。一個平平無奇的圣地,要說輝煌時刻,也不過是幾千年出了幾尊圣人,在東荒大地上一時間風頭無兩。
這等圣地是有些底蘊的,但在搖光圣地面前完全不夠看,雙方不是一個量級的。蹊蹺的是這片世界遺跡卻是他們發(fā)現(xiàn),并且還能給出不少情報,就好像他們當年有人來過一樣。
不管四霄圣地有何打算,動了什么心思,在搖光圣地面前都是不堪一擊的。李軒收了收心神,不再思索這些事情。
就要上山了,即便面臨未知的生死恐怖。前方危險無比,必定要保證后退的途中不被人下絆子。
“朋友,觀看了這么久,也該現(xiàn)身了吧?!崩钴幒鹊馈?p> 青蛟族小公主藍月也察覺到了什么,揮出兩拳,拳風強勁,呼呼作響,打向一處古木與一處巨石之處。
“是我低估他們了?!?p> 江安從古木上面顯出身跡,跳了下來。
與此同時在不遠處的一處巨石后面,也顯出一幅白色的畫卷,仔細觀察也不是純白色,上面有一些淡淡的灰色人影。突然那些灰色人影動了起來,像是要從畫卷之中走出來。
一陣光華閃動,顯出三個人來。
為首的是一個身材挺拔的男子,其容貌稱得上英俊,不過面容慘白,毫無血色,給人一股很特殊的感覺,尤其是他的一雙眼睛,深邃無比,透發(fā)著森森寒氣。
簡而言之,那種感覺就是:邪異。
身后還有兩人站在那男子身后,一人懷中抱劍,面色冷漠;一人看不出什么神異,倒是手掌頗大。
江安心中有些訝異,連他都沒有感應到附近有這么一個人,憑著感覺他知道眼前這個青年人是個危險人物。
“真是臥虎藏龍,真是小覷了這天下英豪。”江安心有感嘆,原先他定下的目標是最短時間力壓圣子、神子,完成自身蛻變之后,再與那些有大帝風采的天驕爭鋒。
可惜現(xiàn)在隨便冒出來的人物都讓他感到棘手。
不過從四宵圣地那里得到的消息稱,為了趕上此處的驚天造化,有不少才俊硬生生自斬一刀,將境界斬落至彼岸境界。
“變強,我要不斷的變強。經(jīng)文,大藥,神兵,我全都要。”江安按下心中的失落,他知道自己修行時間太短,只要給自己充足的時間,必定能大放異彩。
“不死神教的神子厲磐?”青蛟族小公主藍月道出了來者的身份,“你是要找李軒報那一掌之仇么?”
她輕聲笑了起來,聲音如銀鈴響動,悅耳動聽??礃幼优4笏f的事情是真的。不死神教與搖光圣地有沖突,有摩擦,甚至還打了起來,這是要來尋仇了么?
“嘿嘿,藍月小公主說笑了,我和李兄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怎么會有那么大的仇怨要拼個你死我活呢?”厲磐不否認曾經(jīng)與李軒有過交手,但表明雙方?jīng)]有那么大的恩怨。
“個人恩怨又怎么比得過這滔天造化呢?”他很坦誠,表示不計較此前的一切,來到這里只是為了分一杯羹,撈得一些好處。
“不過,這里的參與者太多了,難免會有人渾水摸魚。”
他話鋒一轉,直指江安。不過小小神橋修士,彈指間就可滅殺,實力差距太大了。
聽說有人斬落境界到彼岸,沒聽說過有人將境界直擼到神橋的。
厲磐的身后走出一男子,此人大概有二十七八歲,身材高挑,手臂很長,尤其是一對手掌,比常人足足大出一圈,像是兩個小蒲扇一般。
他膚色白皙,最特別就是那對粗大的手掌,有如白玉一般,不僅細嫩,還近乎透明。
“屈河,就給些皮肉之苦吧,再封住他的苦海,小小家仆不該打這里的主意,讓你家道子前來。”厲磐漠然開口,顯然他把江安當作了圣地或者世家門派的小弟子或者家仆。
“呵,我這是要謝謝你么?還留了我的性命?”江安無語,這是將他當作什么了?圣地家仆?還是世家小弟子?
厲磐很清楚打殺是不可能打殺的。雖然進入此間秘境的都是潛在的敵人,但也沒必要這么囂張,四處樹敵。
而在一旁圍觀的搖光圣地和萬獸宗則一言不發(fā),靜靜地看著。葉清甚至閉上了雙眼,像是不忍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她心性有些稚嫩,也有些善良。
其余的人不少都面帶笑意,他們似乎已經(jīng)看到,江安被打的骨斷筋折,軀體碎裂的慘象。
修行一路上就是這么殘酷霸道,說要你性命就要你性命,說搶你機緣就搶你機緣,沒有半點道理可講。
屈河微微一笑,沒有說什么,大步向前走來,他身材高挑,比常人高出兩頭,俯視江安,道:“如果現(xiàn)在自封苦海,我也不為難你,畢竟大家同是圣地弟子,不要傷了彼此的和氣?!?p> 還沒有出手,他就已經(jīng)認定江安的結局,被鎮(zhèn)壓被封住苦海。
“我是被人當成軟柿子了么?”江安面無表情。
既然暗中搶奪造化的事情已經(jīng)暴露,就只有光明正大的爭取了。只有強大的實力才能給自己爭取這一切,才能震懾這些人。
江安點了點頭,道:“這倒也是,大家同屬大勢力,我要是一不小心把你拍碎,確實說不過去。”
“這個家伙太狂妄了,居然敢對屈師兄這樣說話,找死么?”
不死神教神子身后那懷中報劍的人出口。
“屈師兄,將他渾身骨骼都拍裂,不要顧忌什么,我不死神教從來沒有被人如此小覷過呢?!?p> “不過小小家仆弟子而已,就如此張狂,實在可惱可恨?!?p> “小兄弟,你不是他的對手,快些賠禮認罪吧?!比~清還是忍不住了,好心出口勸道。她雖然涉世不深,但也曾見過這些大教的手段,現(xiàn)在江安針鋒相對,多半會很慘。
江安看了葉清一眼,微微一笑,沒有說什么,很平靜的向前邁步。
“你們也看到了,這小子太猖狂。他既然如此,我也沒有辦法。”屈河臉上的笑意很濃,“小子,年輕人不要太氣盛。”
“不氣盛,還能叫年輕人么?”
江安來到他的面前,接著道:“你可要撐住,可別一拳就把你打成齏粉。”
屈河并沒有動怒,臉上仍有笑意,道:“既然你如此自信,那么我就成全你,一拳解決掉戰(zhàn)斗,讓你修養(yǎng)幾年,反思一下如何做一個內斂的人?!?p> “屈師兄快拍碎他?!焙蠓奖χ嗽诖叽?。
“好,我要讓他明白不死神教不容褻瀆?!鼻由斐鲇艺?,如白玉一般無暇,喝道:“去好好靜養(yǎng)幾年吧”
他手臂很長,一下子拍到了近前,手掌完全透明了,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的血管與骨骼,更是能夠看到神力在流轉,交織成一片光幕。
玉掌周圍,罡風震動,像是有一堵神墻擠壓了過來,欲將江安碾碎。
后方,有人露出了笑容,覺得江安簡直就是找死,但也有人面露憂色,正是葉清,她多少有點小女子心性,雖然知道修行之路殘酷,但這血淋淋的例子擺在她面前的時候,多少有些不適應。
“這人,有點熟悉啊?!焙蠓脚Q÷曕止荆偢杏X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好像在那里見過,他掏出一件器物,一塊黑乎乎的石頭。以往握住它都是一片冰冷,現(xiàn)在卻傳來一股灼熱的感覺。
“靠,不會是那干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