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羽,不管你做的準備怎樣,我今天也必須敗你。我不想倚強凌弱,但你與我鎮妖宗有仇,你別怪我。”張道云沉聲道。
“你出手吧!你現在出手,還有機會。出手晚了,我怕你沒有出手的勇氣。”尹天羽淡淡地道。
“此時還逞口舌之力,看來我也不需要太過內疚了。”
張道云對于尹天羽的張狂,很是不喜。他本來的內疚瞬間全無,他靈氣流動,手上捻訣,他背后的劍突然嗖地一下飛出來,直奔尹天羽而去。
弈劍訣,是劍術。但是,這劍術與靈陽神劍那樣的劍法不一樣,這更準確來說,是弈劍術。
飛出來的劍,完全受他操縱。如果弈劍訣修煉到圓滿,那心念想往的地方,劍便前往何方。當然,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你的靈氣能夠提供劍飛行你要它去往的距離。
眼看劍只離尹天羽一米不到的距離了,他還沒有動。這讓人不由得懷疑,他是不是放棄了。
“此時還不出手,難道尹天羽早就想死了?所以,才提出那么荒唐的事嗎?”鎮妖宗的弟子心中喃喃道。
然而,在劍臨近尹天羽,大家都覺得他要被飛劍透體的瞬間,尹天羽周圍風動了。
風動,他御風而起,瞬間飄至擂臺的邊緣。
“御風?”
鎮妖宗的眾長老大駭,尹天羽居然使用除了御風,而且,看尹天羽剛剛的速度,那流暢程度,好像達到圓滿了。
甚至,讓鎮妖宗的這些長老都覺得甘拜下風。如果讓他們將自身實力壓至與尹天羽同一級別,單單比拼御風,他們怕也不是對手。
“他是不是作弊了,使用了別的武技,無恥小人,說好用鎮妖宗的武技呢?”
鎮妖宗弟子此時在謾罵,他們根本看不出是御風,因為速度太快,他們的那點修為,完全看不清。
數百弟子的謾罵聲,讓鎮妖宗的長老老臉一紅。
一個長老起身怒斥道:“平日里讓你們好好修煉,一個個不知道努力,連自家武技都認不出來嗎?這是御風。”
“御風?這……御風有這么快嗎?那他是何時修煉的?”
鎮妖宗的弟子有驚愕,也有質疑。
“對啊,他是怎么修煉的?”
質疑的人,自然是更多,畢竟,對于自己的仇人,更多的人做不到稱贊,對于別人的優秀,更多的是懷疑。
“你的御風,修煉到了圓滿境界嗎?那你可有修煉弈劍訣?”張道云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他連忙問道。
剛剛看到尹天羽使用出御風,他大吃一驚。圓滿的御風,這讓他覺得,尹天羽之前所說的那些不是誑話。
既然御風到了圓滿了,那尹天羽的弈劍訣,又達到了什么地步呢?
這一點,他心中居然隱隱有些期待。
“弈劍訣我是修煉了,不過,你要看的話,需要做好準備。”尹天羽認真地道。
“當然是要看的,如果你弈劍訣也超越了我,那我輸得心服口服,我相信,宗主他們也能不負自己的承諾。”張道云道。
尹天羽轉身面向臺下的那些鎮妖宗弟子,說道:“這些日子里,你們應該都在等待這一天吧!等著我出丑,然后被你們鎮妖宗殺死,大快你們的人心。
你們沒想過自己會輸,你們所有的自信與驕傲,今天,便讓我給你粉碎。
借你們的劍一用。”
尹天羽說完最后一句話,他調動靈氣,運轉弈劍訣。
伴隨他雙手捻訣,霎時間,廣場之上,那些負劍的弟子,背后的劍開始顫動。
“嗖!”“嗖!”“嗖!”
一把把劍出鞘,在空中劃出聲響。數百把劍,盡數朝著尹天羽這里飛來。
這些劍立在他頭頂,排列整齊,宛若紀律嚴明的軍隊。
“去!”
尹天羽一聲令下,數百把劍同時飛出,從不同的方位,將張道云圍在其中。
張道云無論是哪一個位置,距離劍尖,都只有三寸的位置。他站在原地,不敢動彈,望著這密密麻麻的劍,他感覺到了恐怖,頭頂的汗涔涔往下冒。
這恐懼,不是因為這些劍威脅著他的生命。
而是尹天羽使出的這弈劍訣,嚇到了他。
據弈劍訣書中記錄,想要同時弈劍上百把,需要將弈劍訣練至圓滿。圓滿之后,能夠駕馭多少劍,就取決于自己的靈氣有多強了。
圓滿的弈劍訣,這是他們宗主都無法達到的。他們如果說尹天羽是偷學的,那尹天羽從何處偷學,誰人能夠教出來。
宗主張菩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一步步向前走。眾長老也坐不住了,紛紛起來,無人不失態。
“圓滿的弈劍訣,是我們鎮妖宗輸了,是我們輸了,我們輸了。”張菩聲音也在顫抖,他一步步走向擂臺。
眾長老也緊隨他上去。
尹天羽看他已經這般說了,一聲敕令。
“回去!”
數百把劍各自飛回原來的劍鞘之中。
劍去、劍來。
鎮妖宗的這些弟子皆陷入了癡癡傻傻的狀態。他們覺得這是做夢,只有在夢里,才會出現這種荒唐的事。
在劍全去了之后,張道云直接虛坐在地上。
張菩來到尹天羽面前,說道:“你的弈劍訣、御風,是從何處修煉的。”
聽著張菩的這話,尹天羽完全沒想到。張菩似乎是覺得,尹天羽是從別處學的弈劍訣、御風。他根本不敢相信尹天羽是在鎮妖宗學的。
不過,想想也正常,鎮妖宗已經上千年沒人能將弈劍訣練至圓滿了,就算給他們足夠的時間指導,也培養不出這樣的人才來。
“從何處修煉的,這是我的個人秘密,不需要向你們交代吧!”尹天羽道。
他可不能和張菩他們說,自己是靠收他們的稅修煉的。這他們會信嗎?只會覺得是尹天羽不想告訴他們,胡說八道。所以,他不如直接不說了。
更何況,他與鎮妖宗,其余得那十五宗,約定都只是待十天,然后比斗,他可沒提過其他的事。
“使者當然不需要,我鎮妖宗輸了,也愿賭服輸。只是,我有一個請求,想請使者在我鎮妖宗小住幾日,指點一下我鎮妖宗的弟子。”張菩真誠地請求道。
“那我與你們鎮妖宗的仇?”
“您是蒼梧山的長老,更是盟主定的使者,我們都是一家人,過去的仇怨,自然是一筆勾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