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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生明之護國劍

出兵康郡

永夜生明之護國劍 湯勺舀飯 3777 2020-03-18 22:56:07

  “報!八百里急奏!”進入大帳的將士幾乎是摔滾到武盈和武駟面前。

  武駟前去拿了奏折,快速瀏覽后合上了。

  “寫的什么?”武盈對他的態度好奇。

  武駟瞇起眼睛看了看武盈:“二哥這次,恐不能同我們回宮了。”

  武盈一把搶過奏折翻看,只見書面行云流水,章跡清晰,是父王手筆無疑。

  ――茲有賢德,長公子盈,臨戰不亂,權謀妥當,封仁壽候,劃地邙、亓,。

  無召不入郢城。這是武夷沒有說出的引申義。

  “這怎么可能?我可是……他的繼承人……”武盈一時癱軟在地。

  “你瞞戰不報,被困殷城。你屠戮百姓,已失民心。父王不殺你,已是仁慈。如今領了命,便留在此處,莫再作亂罷。”武駟說完,大步離開了營帳。

  一場戰役,便引得武夷削了長公子實權,著實令武駟嘆惋。又想起武盈作風,這樣的結果又像是注定。只是武夷到底還是憐惜嫡出的兒子,武盈的軍隊并不改編,一同留于封地。

  待部隊欽點完畢,武駟帶兵先護送武盈去封地,之后才可回京。

  阿寧戴罪之身,應由人看管速速回京。于是李瞻向武駟請命護送阿寧。

  武駟看著眼前與自己一般無二的男子,不動聲色。復又突然襲擊,出拳直向李瞻打去。李瞻反應也快,側臉逃過,堪堪避開。武駟再出拳,招招狠厲。李瞻一面回防,一面向角落退去。

  “你護她時,也要如此畏首畏尾嗎?”武駟問,出招更甚。

  李瞻聞言,不再退避,反攻上去,兩人長時間膠著,不分上下。

  許久,武駟收了手,說:“這樣,我也只好不情愿的、放心把她交給你。”

  李瞻還想說些什么,武駟卻擺了擺手,讓他離開。

  看著李瞻與武夷派出尋找阿寧的人一道離開,武駟心中還是放心不下,派了自己的護衛一路隱蔽護送,自己則與武盈,向邙、亓行進。

  卻說這邙、亓兩地,隸屬康郡,因與廿河交壤,常年自治,十分混亂。等武駟一行到達時,只見一片蕭條,不見縣官出來迎接。

  武盈看著自己即將入住的府邸,不免皺眉。

  武駟卻不理會這些,他只見到自進城后,百姓閉戶不出,敲門不應,十分荒誕。

  好容易找到縣衙,卻不見一人。武駟命人四處查探,終于在院中大水缸里發現蹊蹺。

  只見大水缸面上,除一株睡蓮,還有一支蘆葦桿。武駟伸手堵住桿子,不一會兒,就有人露出了水面。

  “縣令大人藏的好。”武駟看著那人一身官服,說。

  “饒了小人吧,您來晚了,這里真的沒有存糧了,給小人一條活路吧大人。”

  那縣令畏畏縮縮的話,令武駟心生疑竇。

  “朝廷今年并無苛稅,也按著康郡地形土質,相應減免統計收成,如何能無糧?”武駟厲聲問。

  那縣官聞言,先是一愣,接著仔細瞧瞧來人,問:“不知將軍哪一路來的?”

  武駟疑惑:“除了郢城,還有勢力能脅迫你?”

  縣官聽聞此言,立馬從缸中翻出,跪到在地大聲哭訴:“您終于來了!兩年了,臣什么辦法都用盡了,信卻始終送不出城,除了與臨縣的縣令訴訴苦水,什么也做不了!”

  武駟在審問亓縣縣令時,武盈則在收拾自己的府邸,只是缺少的東西甚多,他只好來找武駟。

  武盈大步走進縣衙,只見院中本應錯落有致的山石水池竟因疏于打理,荒涼不已。緊接著,武盈見到了武駟和一身水漬的縣令王大川。

  “喲,你這是……打算泡了縣令大人?”武盈笑了。

  武駟翻了個白眼,接著去聽王大川陳情。

  “眾所周知,我亓縣與臨縣邙都是康郡氣候惡劣之地,百姓并不富裕,且縣無城墻,土地與廿河交壤,時常遭到騷擾。”王大川嘴倒是輕快,速速說明了來龍去脈:“就是這幾個月的事情。廿河國不知從哪里得來消息,竟然說我豐禾被韋人進犯,即將亡國!故而常派使臣游說,讓臣與總兵造反,干脆將土地歸順廿河……臣不應,他們就搶糧、抓壯丁。您來時一定瞧見戶戶閉門不出之景,正是因此。”

  王大川摸了摸淚,接著說:“鄉親們拒不投降,自發組織了巡邏,今晨遠遠瞧見您們一對人馬黑壓壓襲來,扎營于城郊,還以為是廿河的人來了……”

  “等等。”武盈打斷了他:“你們是豐禾人,如何能不知豐禾軍隊著裝?”

  “廿河與豐禾十年未打過仗了,裝備早已更換。”武駟說。

  王大川點頭補充:“不錯,雖然戰軍不斷更新,但康郡總轄擁兵自守,并不向各縣下發補給。”

  武駟盯著路面,說:“這是各郡心照不宣的常事了,以前我隨軍打仗倒是想管,只是牽涉甚多,無從下手。”

  王大川聽到隨軍打仗,又見來人衣飾,身子一抖,拜了一拜:“原來是駟王殿下來了。”

  武駟看了王大川一眼,說:“跪了這么久,虛禮就算了,快些去換了衣服,再到縣衙來。”

  武駟這樣說了,武盈卻不滿。唐唐嫡出長公子,在這里竟被人認不出……

  他欲攔下王大川問個清楚,卻聽傳令軍來報:廿河又來人了。

  城外兵營剛剛駐扎好,有巡邏的人就瞧見一對人自廿河而來,卻在看到大軍時轉身離去。侯將軍已將他們拿下,等候發落。武駟指揮傳令官命人將官大的帶進衙門,為首的人很快被帶來了。

  只見那人墨綠麻衣,腰間扎一粗繩,繩上系把砍刀,臉上一道疤縱橫至脖頸。

  “阿圖巴靼拜見駟王殿下,若知您打了勝仗,臣無論如何是不會來豐禾作亂的。”來人老老實實地說,“老遠就見到您的軍旗,這才慌不擇路的回去,不想還是被抓回來了……”

  武駟緊盯著阿圖巴靼,后者臉上看不出一絲破綻,但武駟堅信,事情絕沒有這樣簡單。

  心中思慮片刻,武駟喚了親信上前,耳語囑咐他將消息帶回郢城,然后換了個舒服的坐姿,沖著阿圖巴靼說:“不論你此行目的如何,現在我豐禾十萬大軍就在廿河邊境,數月不歸,回去準備好糧草送來,不然你們大王的位置,應該是坐不穩了。”

  阿圖巴靼連聲應著,盡快離開了這里。

  武盈就坐在堂下左側的椅子上,看著這一幕,然后問不知何時悄聲歸來的王大川:“這人如此好說話,你竟然應付不來?”

  王大川嚇得哆嗦,說到:“我如何與駟王殿下比,那人臉上的刀疤,就是當初駟王殿下砍的……”

  武盈更加疑惑,問:“三弟不是只在邊境抵御韋人嗎?如何伸手到廿河?”

  王大川作揖,答到:“回長公子,這阿圖巴靼自豐都之亂后,就逃到廿河了。”

  “喲。”武盈斜眼看一眼王大川,說:“認出我了?”

  王大川訕笑:“可不是,侍衛們都夸您英明神武。”

  這顯然是“屁”話了,殿內的侍衛都拼命忍住不笑。

  武駟一揮手,散去了眾人,只留武盈。

  “二哥,我已派人打探,你所轄兩縣沒有充足的糧草供行軍使用,這才自作主張讓阿圖巴靼運糧來。”武駟嘆了口氣,接著說:“可我怕那人見大部分軍力撤出,一定會反水,所以只好多待幾日。”

  “大是大非,做哥哥的還是拎得清的。”武盈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地說:“我知道你顧及我的感受,但事事需你親力親為,問我反倒耽誤,不如放手去做,不必顧及禮數。”

  今天查縣衙,出計謀,武盈是萬萬不會的,可武駟卻輕車熟路。只因顧及武盈顏面,武駟每句話出口必要停頓,用眼神詢問武盈的意見,得到首肯才繼續。武盈知道自己不如武駟,卻也大氣,直接交了權利,自己問武駟要了些人手,安心去收拾自己將要入住的府邸了。

  另一邊,阿寧正與李瞻及幾名衛兵飛速向郢城駛去。

  “還有多久?”阿寧隔著簾子問車夫,一邊摸了摸懷中發著高燒的狗兒。

  “回長公主,今晚應該進不了城了,只能在附近村落下腳。”

  前行探路的李瞻很快返回,他沖阿寧說:“長公主,不遠處有燈火亮著,我們就去那里留宿吧。”

  得到應允,一行人加快了腳步,勉強在午夜趕到了村子。

  李瞻輕扣一戶還亮著燈的人家,得到主人點頭后,將狗兒安頓下來。

  “老人家,這附近可有醫者?”阿寧看著臉漲的緋紅的狗兒,擔心地問。

  年邁的夫妻搖了搖頭,說:“村里人看病,要上山找茅大夫。”

  “黑燈瞎火,如何能上山?”阿寧急了,“老人家,可否借些熱水,讓我給孩子擦擦?”

  老婆子起身去生火,李瞻上前去幫忙,阿寧就擔心的看著狗兒。

  “是你們兩的孩子?”老爺爺笑瞇瞇地問。

  “不是。”阿寧臉紅了。

  “私奔出來的吧?我都知道!”老爺爺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

  “奉勸您不要亂說話!”同行的一名衛兵將手放在了腰間的刀上。

  “退下!”阿寧厲聲對衛兵說,后者行過禮,退下了。

  “您不要怕,我們不是壞人。”阿寧沖著嚇壞地老爺爺說。

  這時李瞻拿來了熱毛巾,見阿寧要給狗兒擦身子,忙上前道:“還是我來吧。”

  男女有別,狗兒雖是小孩,卻也不能讓阿寧親自擦身。李瞻這樣想著,手里的動作越發麻利。

  阿寧環視屋子一圈,很小,只有一張床,他們這么多人,一定是住不下的。

  總不好叫老人為難,阿寧對衛兵們使了個眼色,跟他們一起,悄悄退出去了。

  “是我太急了,沒能讓大家在城里歇一晚再走。今晚大家就在草垛旁將就一下,明日到了永州城,我一定好好款待各位。”阿寧一面道歉,一面對傳召尋她回去的王大人說:“您在我的馬車里歇息吧。”

  王大人連連擺手,說:“還是您在車內休息吧,我能扛得住。”

  可阿寧態度堅決,推諉不過,王大人只好上了馬車。

  進屋安頓好虎兒,李瞻和阿寧退了出來。

  月色正好,兩人便自發做起了守夜人,找到一顆大樹,并排坐在了突出在地面的樹根上。

  “好久沒有這么安靜的,和你說說話了。”阿寧嘆了口氣,看著月亮說。

  李瞻看著身影單薄的阿寧,心疼卻不知如何表達。他將自己的鎧甲褪下,想要遞給阿寧保暖,阿寧卻笑了。

  “我自己也是戎裝重甲,一件與兩件,又有什么分別呢,徒增了重量而已。”

  李瞻看著阿寧身上銀白的重甲,想了想,伸手提起了重甲的兩肩。阿寧頓覺身上束縛少了許多,輕松的活動下肩膀,卻聽見骨頭松動的聲音。

  李瞻也聽到了,他說:“你不該來找我。”

  阿寧卻轉頭看著李瞻,一字一句說:“但我來了,只有這一次,我做了我自己的主。”

  李瞻覺得此時應該說點什么,卻又無從開口。

  “你這樣做悶葫蘆,終要失去些什么。”阿寧說完,將李瞻的手打了下去,肩上又恢復了原來的重量,可敵不過心底的沉重。

  李瞻知道自己是怕了,可到底在怕什么,他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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