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
趙青蟬極為難受的睜開眼睛,沒等他爬起身來,自己那柄名為‘長鳴’的寶劍,就已經(jīng)從后背搭在脖頸上了。
一種冰涼透骨的寒意讓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便只能乖乖的坐在地上。
火堆被熄滅,瀑布后的水簾洞內(nèi)不僅十分昏暗,也是真的很冷。
而幽暗的寒洞內(nèi),除了嘩啦啦的水聲,就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趙青蟬有心說話,可每次剛想開口的時候,脖子上的劍就不斷靠近自己。
他抽了抽嘴,你一個先天宗師,至于用這種方式盯著我嘛?
若是你手抖一下,道爺我豈不是涼了?
“不對,先天宗師?”他心里稍作思考,隱約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
這等境界的高手,完全不必理會自己的掙扎,哪怕在睡覺的時候遭到攻擊,其護(hù)體罡氣也能將他震個半死。
再加上她急切沖入瀑布后的水簾洞,連忙熄滅火堆,此人莫不是遭到了追殺?
“腫么回事,先天宗師被追殺?”
“這不是游戲前期嗎,大元王朝的先天宗師就算不少,也沒有這么爛大街啊,尤其她還是個女人,不知道我還以為我去了隋唐江湖。”趙青蟬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他身后女子的喘息聲不太平穩(wěn),似乎受到了一些內(nèi)傷。
再加上其握著的劍的手,并不是很穩(wěn),又?jǐn)鄶嗬m(xù)續(xù)的出現(xiàn)一些殺意。
頓時,他想明白了一件事。
此女傷勢過重,可能將要昏迷,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先將自己給剁了!
“不行,我還不能死,我還要修仙,我還要跟百萬玩家裝逼啊!!!”趙青蟬的腦袋在不斷思考。
兩秒鐘后。
他眼睛一轉(zhuǎn),沒去理會貼緊自己脖子的長劍,只是用著看破紅塵的修道語氣說道:“這位女俠大可不必如此,我本武當(dāng)修道之人,向來喜歡清修,視女人為紅粉骷髏,而我家?guī)煾菑埲S。”
“咳,張三豐你知道吧,還請看在家?guī)煹拿孀由稀?p> “呵。”冷清的聲音從身后出現(xiàn)。
趙青蟬本不想理會,還想說點(diǎn)什么。
女俠卻冷笑道:“武當(dāng)山二代弟子共有339人,真?zhèn)鞯茏悠呷耍辰缱畈钫咭彩巧隙返奈湔撸挲g最小的有41歲。”
“你這年齡?撐死就是武當(dāng)三代弟子。”
“尤其你本道家弟子,說什么佛家的紅粉骷髏,就憑你這一番花言巧語。”
“咳咳咳……噗。”
“我草?”趙青蟬心中大驚,這女的怎么回事,好像比自己都了解武當(dāng)派的情況。
但自己真是張三豐的關(guān)門弟子啊。
我要說假話,天打雷劈。
而他感覺背后女俠的傷勢越重,其殺意就越來越盛,便忍不住擺了個poes。
嗯,差不多就是這個姿勢。
Orz,隨后高聲道:“女俠饒命啊!”
這一刻,趙青蟬傷透了心,下山才三天,祖師爺?shù)慕^招就用了。
隨后他繼續(xù)道:“我真是張三豐的徒弟,還是他的關(guān)門弟子,就是因?yàn)槟昙o(jì)太小,境界不高,這些事情才未公之于眾。”
“至于紅粉骷髏什么的,你都拔劍放在我脖子上了,我,我才十六歲,我還小……我緊張嘛。”
“尤其我在這里打坐修煉,你進(jìn)來就把我打暈,現(xiàn)在還拿著我的劍脅迫我,我才是無妄之災(zāi)嘛。”
趙青蟬很委屈,自己的福緣顯示大兇,果然是真的準(zhǔn)。
這都躲到花果山水簾洞了,還能碰到半路殺出來的母猴子,這倒霉程度也是沒誰了。
最關(guān)鍵的就是。
自己的身份不曾被公之于眾,沒人信啊。
他身后的女子閉口未言,呼吸聲還越發(fā)紊亂,趙青蟬稍稍挪動脖子,后者竟然不曾注意。
“不能坐以待斃。”趙青蟬瞇了瞇眼睛,斷然雙手拍地,猛然向前翻滾而去。
下一秒。
劍光才后知后覺橫掃而過。
噗。
吐血聲。
隨后又是倒地聲。
趙青蟬謹(jǐn)慎的站在洞口處,回頭張望。
雖說與其相隔不遠(yuǎn),卻也不敢貿(mào)然靠近。
因?yàn)槎蠢锩嫣诹耍床磺鍍?nèi)部的狀況,鬼知道那位先天宗師是不是裝的。
可他又不敢出去,萬一追殺這女人的敵人還在外面巡視,必然會被人順手殺掉。
趙青蟬咽了咽口水,便躲在洞門靠著瀑布慢慢坐下,并輕聲說道:“女俠放心,你安心養(yǎng)傷便是。”
“我在這里給你把門,要是強(qiáng)敵來襲,除非我打不過,否則絕不會當(dāng)帶路黨。”
女俠沒回聲,就是氣的肝疼。
“你別不信啊,行俠仗義乃我輩中人的行事準(zhǔn)則,我三天前剛從三個強(qiáng)盜手里救下了八位姑娘,她們都喊著說‘救命之恩只能以身相許’,可這我都沒答應(yīng)呢。”
女子依舊不曾回聲,呼吸卻平穩(wěn)了很多。
趙青蟬便繼續(xù)自言自語的說道:“你就放一萬個心好了,我武當(dāng)修道之人,講究的是清靜無為,你現(xiàn)在就算脫光了衣服躺在我面前,貧道也不帶多看一眼的。”
“噗。”
又是吐血聲,女俠傷勢似乎有點(diǎn)反復(fù)無常啊。
趙青蟬尷尬的輕咳一聲:“不信歸不信,吐血就不太好了,女孩子嘛,要懂得保護(hù)、愛惜自己,萬萬不能輕賤了自己呢。”
就這樣。
趙青蟬根本不敢睡覺,硬生生的嘀咕了一晚上。
沒辦法,嘴賤這種事,按照他論壇上的名聲就能看出來了。
他在武當(dāng)山還憋了整整好幾年,如今差點(diǎn)死在這里,當(dāng)真被嚇到了,也算是敞開了話匣子,針都縫不上。
他不敢過去,又不敢出去,說的口渴了,便伸手接口水喝,隨后繼續(xù)念叨。
直到次日清晨。
女俠也不知道是昏迷過,還是始終保持清醒的狀態(tài),當(dāng)即忍不住喝道:“你有完沒完?”
“我一年聽過的話,都沒有你一夜說過的多!”
趙青蟬沉思兩秒鐘。
打不過。
他決定閉嘴。
而現(xiàn)場從呼吸聲來看,她的氣息依舊不算穩(wěn)定,可傷勢應(yīng)該好了許多,至少不會像昨夜那般隨時要陷入昏迷。
于是趙青蟬也挑了挑眉毛,洞內(nèi)的女子打暈自己以后,完全可以殺掉自己,可她并未動手,那就說明她并非弒殺之人。
哪怕自己緊張出錯,說了很多瞎話,此人依舊不曾動手。
那么……
PY一下未嘗不可嘛。
趙青蟬心中暗自打算,若是有可能,爭取弄到一本秘籍。
先天宗師啊,絕世武學(xué)沒跑。
“可惜了,先天宗師……就算聲音很好聽,估計(jì)也得有三四十歲了吧?”趙青蟬搖頭晃腦的感嘆起來。
隨后。
一名身穿雪白長裙的女子從洞內(nèi)深處緩緩走來,
趙青蟬聽到腳步聲,不經(jīng)意的回頭望去。
四目相對。
“我收回三四十歲的那句話。”趙青蟬心中嘀咕一句。
而女俠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我叫林詩仙,你呢?”
“趙青蟬。”
“怪不得這么能絮叨,十二屬相容不下你,你是屬蟬的吧?”
“?”趙青蟬緩緩敲出一個問號,這也就是打不過。
否則。
嘖嘖。
你是不是沒遇到過采花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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