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雨在一旁默默的算著包花城餐廳需要的費用。
她雖然沒錢來這里吃飯,可還是聽過的,人均上萬的消費。
這包下來,至少也要上百萬吧。
不由得,舒雨看著時澈的眼神里全都是錢。
果然是土豪。
突然,宋明月想到了什么,看著時夜的眼神帶著點打量的意味。
前幾天她和時澈出來吃飯,結(jié)果花城餐廳停電的事情,是不是跟時夜有關(guān)?
否則的話,怎么可能那么巧就停電了。
不僅如此,后面那么多家餐廳都說打烊了。
當時她就覺得奇怪,只是不知道哪里有問題。
現(xiàn)在看來,跟時夜脫不了關(guān)系吧。
可宋明月不傻,她沒有證據(jù),就算現(xiàn)在戳穿了時夜也沒有用。
再者,即便時夜承認了,她也沒辦法對時夜做什么。
宋明月真恨自己沒權(quán)沒勢,不然欺負死他。
時夜抬起眼瞼的時候,正好對上宋明月含著怒氣的眼眸。
看著她生氣,時夜倒是勾了勾唇角,笑著把菜單遞給了她:“女士優(yōu)先。”
宋明月氣呼呼的接過菜單,盯著時夜隨便亂點了一通。
點完之后想起來是時澈買單,又叉掉了,只點了喜歡的菜。
舒雨沒想到自己第一次來花城餐廳,是這樣的形式來的。
從進來到現(xiàn)在,她一直默默的不說話。
她決定,沒有意外的話,她打算到吃完都不開口。
于是,舒雨變成了一個低頭吃飯的啞巴。
菜很快就上來了。
五星級餐廳自然不是白叫的,色香味俱全。
時澈給宋明月夾了一塊魚,還細心的挑了魚刺:“這家魚的味道很不錯,嘗嘗看。”
宋明月剛點頭想吃魚,聞到魚腥味突然感覺胃里翻滾。
她立馬放下筷子,伸手捂著嘴,站起身往一邊跑。
服務(wù)員見此,立馬領(lǐng)著她去廁所。
舒雨也跟著放下筷子,留下一句我去看看,就追了上去。
宋明月靠在洗手臺上,干嘔了一會兒,沒有吐出來東西。
她伸手摸著小腹,知道是孕吐了。
這些天,她還是第一次孕吐。
算算時間,她懷孕兩個多月了,現(xiàn)在才有妊娠反應(yīng),算是晚的了。
舒雨小跑上去,關(guān)心的問著她:“明月,你還好吧?”
“還好,沒事?!彼蚊髟律钌钗艘豢跉猓屪约旱臓顩r看起來好一點。
“我看你臉色好像有些蒼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舒雨扶著宋明月,語氣有些著急,“要不然我們?nèi)メt(yī)院看看?”
“不用,我可能下午的時候吃壞肚子了,沒事的?!彼蚊髟卢F(xiàn)在還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懷孕的事情。
至少,她要好好的參加完這個比賽。
“真的沒事嗎?”舒雨確定的問著,還是不放心。
“真的沒事。”宋明月笑笑,“走吧,回去吃飯?!?p> 回到餐桌,時澈站起身,看著宋明月的眼里滿是擔心,要不是時夜坐在外面的位置,擋著時澈出來,他肯定直接走到宋明月面前了。
時澈有些擔心,雙手手指緊扣著桌面,似乎下一秒就要站起來:“明月,你怎么了?”
宋明月?lián)u搖頭,坐回原位:“沒事。”
看著時澈,宋明月心里有些五味成雜。
她不是不知道時澈對她的感情。
這些日子跟時澈走得這么近,其實也是想試試能不能跟他走到一起。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都欠了時澈不少。
她清楚,按照時澈的性格和上輩子的發(fā)展情況來看,即便她處處拒絕時澈,時澈也不會輕易放棄。
與其讓時澈難受,還不如一開始就往著好的方向發(fā)展。
可她居然忘了,她懷孕了這件事情。
她懷了一個陌生男人的孩子,她又怎么跟時澈發(fā)展下去?
注定,她這輩子也要辜負時澈嗎?
時夜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宋明月,沒說話。
這頓飯吃的如想象中一樣尷尬。
時澈時不時的給宋明月夾菜,舒雨一直低著頭吃飯,頭都沒抬幾次。
時夜則動不動的找茬,不是手邊的水杯打翻了,就是夾的菜掉桌上了。
宋明月猜到了他是故意的,但礙于場合也沒有發(fā)火。
再者,她自認也斗不過時夜。
忍忍唄,能怎么辦。
這么好味道的一家餐廳,可他們四個人誰都沒心思去嘗味道。
吃完飯,還不等時澈說話,時夜就率先說道:“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們回去吧?!?p> 時夜主動說出送她們回家的話,把宋明月嚇得夠嗆的。
這男人,又想做什么?
“我送她們吧,就不麻煩哥了。”時澈知道時夜的性格,他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做無用的事情。
這會提出要送她們回家,讓時澈有些擔心。
“上車。”時夜壓根不給宋明月和舒雨說話的機會,直接打開車門上了駕駛座。
“明月?”舒雨一臉尷尬加懵逼的搖了搖宋明月的手,輕聲問著她的意見。
宋明月看了一眼時澈,猶豫了一下,上了時夜的車。
她知道時澈還沒有能力和時夜對抗。
要是因為她,讓時夜對付時澈,就是她的不是了。
雖然她現(xiàn)在幫不了時澈什么,但至少別給時澈惹麻煩。
時澈隔著車窗看著宋明月,看不太真切,臉色有些難堪,伸了伸手,似乎是想挽留,但到底還是沒有說話。
“今晚謝謝你的晚餐?!彼蚊髟?lián)u下車窗,笑著說道,“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晚安?!?p> “呵呵……早點休息?!笔嬗戤惓擂危蚊髟潞蜁r澈道別。
時夜一踩油門,車猛的飆了出去。
時澈還沒來得及說的話,已經(jīng)說不出口了。
看著車子越來越遠,時澈失落的垂直雙手,微微低著頭。
隨后,他雙手漸漸握緊又松開。
嘆了口氣,時澈轉(zhuǎn)身上了自己的車。
時夜猛的踩油門,讓后排的宋明月和舒雨都沒有防備,兩個人的頭都撞到前排。
“你有病啊?!彼蚊髟律焓秩嘀~頭,不滿的罵著時夜。
舒雨不敢說話,只能默默的揉揉自己受傷的額頭。
“這就是我開車的方式,習慣就好?!睍r夜面不改色,淡然的說著。
“呵呵……”宋明月冷笑一聲。
她又不是第一次坐時夜的車,以前怎么就沒這個習慣。
不對,之前坐他的車,好像都是司機或者向特助開的車。
時夜親自開車,她好像的確是第一次坐?
管他是第幾次,誰他媽開車這種習慣啊。
可知道時夜是故意的又能怎么樣?
宋明月除了罵他一句,在給他一個白眼之外,也無能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