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離,國未安定,何以為家?你莫非真的不成家了?”司命問,她作為姐姐,對于陸離的終身大事自然關心。作為司命,對于陸離的人生走向和容華轉世的愛情故事自然關心。
“暫時不能,如果成家的話,我希望……是和你。”他的眸光閃爍,最后三個字也說得有些模糊不清。
陸離在外面是朝廷重臣,是正氣凜然,玉樹臨風的小將軍,是無數閨閣女子的夢中情人,可在她面前,他永遠像個少年,大膽而羞澀,他不止一次地想:此生最幸運的事情便是遇到她,她總是讓他喊姐姐,可隨著時光的流逝,感情的沉淀,他更想喚她夫人。
可惜的是,司命沒有聽到,她并不知道他希望的是什么。再問他,他便不答了。
陸離走后,司命又詳細地回想了在宴會上的場景,總覺得那個公主有點不太對勁,倒也不是因為她長得有些像女版小袁,而是因為她的氣質,似乎不太像是金枝玉葉的公主,大概是她心神消耗太大才產生錯覺了?司命感覺有些頭疼。
“坤陽十一年,烽煙再起,陸離之父陸晉茂染疾,陸離斷發請戰,奉令出征。是歲,拜陸離大將軍,離秉旄仗鉞,執掌虎符。”
“此去實在兇險,你再等我一次,可以嗎?”他知道最好的選擇應該是放手,因為他此去怕是兇多吉少,可他不敢輕易給她承諾,也不愿意錯過她。
“好。”她像當初一樣,應了。這次他肩上背負的責任很重,她不愿意讓他分心,也不準備去找他,她知道他不會有事,她也相信他不會有事,那她便聽他的話,在這里等他,反正她耗費精力來凡間只是為了他。
司命不知道陸離是否還像當初那樣,總是受傷,只是偶爾寄回來的書信上,信末總是有著這樣一句話:“一切安好,請勿擔憂。”
如果說不擔憂,那是假話,說出來她自己也不信。司命在凡間等陸離的日子里,好像感受到了早已遠離她的各種情感,身處戲中,才更加深切地體會到了悲歡離合,喜怒哀樂。
短短幾年,司命卻覺得比琉璃宮的幾百年都難過。司命從沒有想過,等待的時間竟然如此的煎熬。
知道結果的司命仙君,也是像普通凡人一樣,該有的情感一點也不少。也不知道,是她對自己的司命冊不夠自信,還是對陸離太加看重。
“離英勇善戰,善于用兵,敵軍節節敗退,乾陽十六年,東凌與南陽求和,此后邊塵不驚。”
時隔五年,司命又看到了陸離。他褪下了盔甲,只是穿著一身黑色戎衣,玉冠束發,挺拔的站著,含情脈脈地看著她。
司命突然覺得有些恍惚,當初那個穿著白衣的少年,已經變成穿著黑色戎衣,久經沙場的大將軍了,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五年前他說過的話。
“陸小離。”司命喚了他一聲,眼眶中不知為什么充滿了淚水。
“我回來了。”他的語氣里有掩藏不住的欣喜。他向司命跑來,然后抱起她轉了幾圈。
陸離一向內斂,這么一招可真是讓司命猝不及防,剛才的恍惚還沒過,現在又有些眩暈了。
“陸小離,停下,停下。”司命無奈地說。
他停了下來,看著近在咫尺的司命,笑得很開心。
隨后,他說的一句話更讓她驚訝。“卿云,我不想喚你姐姐,我想喚你夫人。”
卿云,好久沒有人這樣喚她了,只是……夫人?陸小離真的喜歡上她了?可她如果當了他的夫人,以后怎么面對容華。雖然,他們本質上還是一個人。不對,容華和他有什么關系,他是個風流仙君,當初只是逗她玩罷了。
司命突然覺得,這件事情比寫故事難多了,她能為每個人生都寫一個結尾,可她自己的故事,到底應該怎么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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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陸小離,你為什么不喜歡穿白衣了?”司命看著容華的黑衣服,疑惑地問。
“你喚我夫君,我就告訴你原因。”陸離說,語氣里是調侃的意味。
“你不說便不說,我也不愿意聽了。”司命不吃他這一套。
“好吧,我告訴你。”陸離見司命這樣,也沒有辦法,就換了一條路線,可憐巴巴地對司命說:“我怕我的傷口滲血,你看了會心疼。夫人,你以后一定要保護好我。”
“唔……”輸了一局的司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姑酌彼兕觥
突然發現自己移情別戀了,容華是誰?陸離他不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