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字義里，霧霾不是一回事。“霾”字最早是不是出現在《詩經》里，我不敢肯定。《邶風》中說終風且霾，本意指沙塵暴，我老家人稱為起黃沙。

小時候一起黃沙，房子里掛滿衣服，仿佛拉面，地上濕淋淋的，踩上去，滑膩粘腳。杜甫詩中寫過不少霾，“復吹霾翳散”之類，都有風沙大的意思。袁宏道《滿井游記》開頭便說：“燕地寒，花朝節后，余寒猶厲。凍風時作，作則飛沙走礫。”也是古人說的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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