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鳴看著手中這本《銀甲尸傀功》,心里猛地一驚,因為這本秘笈的材質很特別,這熟悉的質感,竟是人皮!
他險些將秘笈丟開,因為這功法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邪道功法。
他雖然沒有什么道德潔癖,但畢竟是接受過良好教育的人,做不出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
不過,從電視電影中的經驗來看,這類功法往往威力不俗,并且容易速成,最終他沒能忍住誘惑,還是決定打開看看。
確實沒有讓他失望,這功法共分為三層:飲血、啖肉、噬魂。
一聽這名字便知道不是什么正經功法!
左鳴越看越心驚,這功法完全就是一套找死的功法啊!
強行讓沒有資質之人踏上修行之路,燃燒其氣血,消磨其肉體,吞噬其魂魄,而這樣的結果竟是為他人煉制一具傀儡。
突然,他猛地將秘笈扔了出去,不敢置信地往后退了幾步,直到墻邊才穩住自己的身體。
因為這功法,竟然就是他修煉的“美白瘦身功”!
他前幾天才為自己變白了一點而沾沾自喜,沒想到這一步竟是在消磨他的肉身!
“門中那個鬼老頭是想要奪舍我?所以一步一步引誘自己修行這功法。可為什么是我?”
左鳴有些失落,原來自己竟然沒有修行天賦,二先生還說自己具備什么特殊血脈。
特殊血脈?
他忽然一怔,然后猛然醒悟。
這一切也能說得通了,自己因為身具什么特殊血脈,被門中老鬼惦記上了,然后以傳授修行功法為由,引導自己修行這個功法,待達到先天境之時,自己便會魂飛魄散,然后肉身被他占據。
這功法若沒有特殊血脈之人修行,則會迅速消耗自身氣血,不久便會枯竭而亡,而根據特殊血脈的層次不同,所能達到的境界也不相同,但最多也只能到達先天境。
怪不得二先生會說自己血脈強橫!但又說已經很稀薄了,也就說自己可能撐不到先天境,但既然自己撐不到先天境,也就不符合老鬼的要求,那他為什么還要引誘自己去修行?
那自己現在該怎么辦?
繼續修行要死!停止修行也要死!
因為這功法一旦開始便無法停止,會不斷消磨自身的氣血,直至氣血枯竭,要么死于非命,要么被煉成傀儡!
這種喪盡天良的功法到底是誰創造出來的?
左鳴一瞬間心里止不住迷茫起來,自己現在就像深陷一處絕地之中,往前是刀山火海,往后則是萬丈深淵,看不到希望。
猶如陷入困境的人一樣,他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于是他反而冷靜了下來,思考自己如何破局。
作為萬千穿越者大軍中的一員,雖然開局不怎么有利,但要是這么憋屈的掛了,那就太丟臉了。
一念至此,他總結自己看過的無數網文,得出一個結論,遇到無法避免的危機時,要想破局,只有開掛!
左鳴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自己的“分身”,“分身”天賦奇高,而自己又可以借助“他”的力量,那么,只要自己不突破,永遠停留在鍛體境,而“分身”不斷修行,不就相當于自己在修行嗎?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不能讓門中老鬼知道自己發現了他的陰謀,以免他再算計自己。
想到這,左鳴緩緩坐下,待調整好心態后才站起身來,仔細確認自己的表情沒有異常后,他才輕輕敲門讓守衛放自己出去。
“先生從早待到晚,看來收獲不小啊!中途‘田’先生給你送飯,但我見先生看得入神,便沒有打擾,先生切莫怪罪。”一個守衛笑道。
左鳴連忙拱手回道:“哈哈,確有些許收獲。怎會呢?兄弟們沒有打斷我,我感謝都還來不及呢!此間事了,就不叨擾你們,多謝!”
左鳴離開寶庫后,急忙往飯堂趕去,畢竟已經餓了一天了,再大的事情也應該吃飽了再說。
正是飯點,飯堂內人數不少,不過寨子中知道有他這么一個人,但沒幾個與他相熟,所以也沒人找他攀談。
他也樂得于此,找了一個僻靜的位置便開始大吃起來,直到酒足飯飽之后,他才心滿意足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左鳴睡眼惺忪地醒來,手無意識觸摸到鐵門上,卻瞬間收了回來。
像是不敢相信一樣,他再次將手伸了過去,只見“分身”體內的九十九條氣脈竟有不少已經完全貫通,另有一些也已經貫通了少許。
為了驗證心中的猜想,他嘗試調動“分身”的力量。
剎那間,他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力量涌入自己的身體,如果清風寨二當家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絕對可以一拳打爆。
發覺到自己心態有點膨脹了,他心神一動,讓這股力量回到了“分身”之中,力量如潮水般退去,但他的眼神卻亮了起來!
至于為什么提升得如此之快,不難推測是和銅爐有關。
要知道,銅爐內的血色“藥膏”是由眾多先天高手的精血煉制而成,氣血之力極強,哪怕只是失敗品,對于鍛體境初期的左鳴來說,也是難得的大補之物。
左鳴想到,照這個速度下去,“分身”用不了多久便能貫通九十九條氣脈,甚至突破先天境!
他突然想起一個地方,一切開始的地方,或許,該回去看看了!
……
“他在里面待了一整天?”
“是的,從早上進去,直到傍晚時分才出來。”
“他出來后什么反應?去了哪里?”
“沒什么特別的,像是頗有收獲,然后急急忙忙地趕去了飯堂,據說吃了不少。”
“嘿!他倒是心大!”
“會不會……他根本沒有看到那本秘笈?或者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那就是他修行的功法?你知道,據說他以前是個傻子!”
“這不重要。”
“不重要?那你為什么費盡心思誘導他去看秘笈?”
“誰說我是為了讓他看的。”
“可是當時只有他一個人進去了,還能有誰……原來如此,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