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煞起身去開門,來的人是春輝,她有些走神,白煞站在門口看著她,過了一會她才反應過來,將手中的袋子遞給白煞說:“這是沃倫采夫隊長叫我帶給你的...”
“嗯,要不要進來坐坐?”白煞接過袋子來到桌子邊,抽出一把椅子示意春輝坐,自己則坐在另一邊,然后說道:“你還在想那件事嗎?”
“是的,你也覺得我不適合是嗎,今天是我第二次出外勤,但是我連槍都不敢開。”春輝失落的說道。
“我并沒有說你永遠都不適合。”白煞說道。
“什么意思?”春輝的臉上有些迷茫的問道。
“你適不適合我不知道,但是你目前的心態是肯定不行的,驅逐者遇到危險,可不是靠說話就能解決問題的啊。”
“可我之前在驅逐者一直在做文職,沒有做好自己要殺人的準備...”
“那你為什么會調到外勤來的?”白煞有點好奇。
“我的父親以前也是一名驅逐者,他很厲害,我記得那一天,我剛剛回家,再吃晚飯的時候,他突然接到了通知,于是就急匆匆的出門了,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他們都說他死了,但是....”春輝說著他的語氣有些低沉。
“但是你沒信他就這樣死了,你覺得他還活著?”白煞接著她的話說道
“不,他死了,這么久了,我只是想找到他當年那次行動的細節。”
“是沒有記錄嗎?”
“有,我看了記錄,但是一次尋常的突擊任務,為什么會死那么多的驅逐者。”她有些激動。“記錄上說,那次行動的目標是一個邪教組織,現場也沒有爆炸和使用過重型武器的記錄,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傷亡,那個組織的人怎么一個都沒抓住。所以我才申請調到外勤來,想親自抓住那些人。”
“那你查出來之后呢?你現在的這個狀態怎么抓?”白煞說道:“無論如何,你最起碼得保證自己的安全吧。就算是你想要真相或者你想證實你的理念也好,如果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的話就一切免談吧。”
春輝沉默著,白煞就靜靜的看著她。可能是因為白天下過雨,外面依然見不到月亮與星星。風,穿過林立的高樓,發出呼嘯的聲音。
白煞聽著風聲,等著眼前的人。
他突然發現,這個人,可能因為職業的關系,并沒有化妝,但是依然有一種天然的美感,只是平日那個神情堅定的臉龐上,如今卻是帶上些許的失落。
看到這里白煞的心里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情緒,他有些擔心,如果某一天,自己變成了她的敵人后該怎么辦呢?自己能像自己之前那樣毫無猶豫的出手嗎?他鄒了鄒眉頭,將這些心事都甩了出去,反復的對自己說著自己的使命和身份。
“我知道了,我會做好準備的。”春輝說道,她的神情又變得堅定起來。
“下定決心就好。”白煞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對了,這些鎮定劑,謝謝了,這是怎么給了我這么多?”
“沒事,這些本來是,那天晚上收繳過來的,這是已經用不上了。”
“什么叫用不上了?”白煞有些疑惑
“之前是用來追查他們的來源,聽隊長說已經有線索了,所以這些就用不上了,就申請拿了一部分給你。”
“哦..知道了。”白煞聽完后心里一驚,難道謝煒他已經被抓了嗎?不,今天才有的線索應該沒有這么快。想到這里,白煞有些著急了,萬一謝煒被抓,那自己...不,為什么,在今天。我還不想暴露,如果他被抓,那我只能去清理他了。
想到這里白煞便下定了決心,然后對著春輝笑了笑,再一次感謝后,就表示自己有點累了,想要休息,于是就送春輝離開了。在她離開后,白煞掏出手機,打給了謝煒。
“喂,有什么事嗎?”謝煒問道。
“驅逐者,已經查到了你給我帶來的那一批鎮定劑的源頭了,你怎么樣了?”
“嗯!我知道了。”謝煒掛掉電話猛地坐了起來,穿好衣服后,就立刻出門了,來到車邊,熟練的給車換了一個車牌后,再到車前熟練的給車換了標志。
然后坐上車,向著街道駛去。
在他剛剛開到,路口的時候他發現前面有幾輛驅逐者的車輛迎面駛來,他并沒有突然加速,或者調頭因為做出這種舉動只會增加自己的嫌疑罷了。
謝煒向著驅逐者的車隊開過去,就在會車的時候,他突然一眼瞟到,對面車上坐著之前和他交易過的人,而那人也看到了自己。現在這種情況謝煒他不在思考,一腳油門踩到底,引擎瞬間發出了巨大的轟鳴,輪胎與地面摩擦的打破的剛剛的平靜。
在霞光市的街道上正上演著一幕追逐,謝煒駕駛的經過自己改裝過的車輛,在道路上橫沖直撞,驅逐者們這是,第一時間就調用了大量的支援。
“報告驅逐庭,目標車輛正在霞光34號公路上,看樣子他想去平民窟。”一位駕駛著飛行摩托的驅逐者緊緊的咬在謝煒的后面。
“收到,驅逐者跟住就行,不要被他甩掉了。”驅逐庭傳來命令。
“飛行摩托嘛,這種東西,如果沒有學到家的話可是很危險的啊,讓我看看你到哪一步了。”謝煒冷笑著,迅速的掛擋,再一次的踩下油門,引擎發出轟鳴,這時車子尾部的活動鴨翼張開。速度又得到了進一步的提升。
“飛行摩托雖然是一種單人的飛行設備,直線速度也很快,但是在快速飛行的模式下,一旦遇到急彎或者強大的亂流,可是很容易失控的。”謝煒自言自語道。
在謝煒逃離追捕的時候,白煞這邊也接到通知,不過只是要他緊急行動,在霞光34號公路的出市口進行布防,然后并沒有其他的消息了。
白煞在前往布防的路上想著,這應該是謝煒沒走掉,萬一謝煒被抓了,自己可能就要辦法將他干掉了,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謝煒在為組織干活之前可是一個超一流的職業車手。
謝煒駕駛著自己的戰車在公路上飛馳,跟在他身后的那名驅逐者的手心已經微微冒汗了,他心想‘這人是瘋子嗎?前面就一個上高架的急彎,他還不減速嗎?’他已經有點心虛了。
而謝偉看到前面的急彎后,只是將車子向內道靠去,那名驅逐者看到后馬上就明白了,他想用這個速度過彎,他瘋了嗎?
就謝煒在進入彎道的那一瞬間,快速的打著方向盤,然后拉起手剎,在將方向盤打正,將檔位掛空,這時只見真個車身在橫著劃過了整個彎道,然后在車子快要失速時,放開剎車,踩下油門,重新掛擋,汽車瞬間燃起動力,先前沖去。
驅逐者在車身變橫時透過車窗看見的謝煒正對著他笑,他心里猛地一顫,在他也想轉變方向的時候,機身突然猛烈的震動,然后指示燈瘋狂的閃爍,警報聲也響起,他知道自己的飛行摩托已經失控了,巨大的慣性將他向著一邊的高樓甩去,但是他并沒有驚慌,在緊急情況下,依然照著訓練一樣成功的彈出。
“嗯,活了下來嗎,看來還是有些本事的嘛。”謝煒笑著說道。
“報告驅逐庭,我更丟了,只能確定他是向著霞光34號公路的出市口去了。”那名驅逐者說完看著謝煒消失的方向,一陣風吹來,他回過神來,‘真是個恐怖的對手啊。’
在擺脫所有的追兵后,他向著霞光34號公路的出市口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