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弟,我想問一下今天咋這么熱鬧呢?”劉俊殷勤的給一位大概十七八歲的小黃頭點上煙。
那個小黃頭警惕的瞅了劉俊一眼,“你是哪個組的?連這都不知道?”
“這不是晚上樂子太多,早上睡過頭了嘛”劉俊笑著的眼里亮起一道弧光。
小黃頭恍惚了一下,然后似乎恢復正常,他臉色緩和下來,“金爺抓到兩條大魚,說等下一條大魚抓住以后可以開一整天趴體呢。”
小黃頭白的不像話的臉上露著無限向往的神情,趴體?劉俊默不作聲的從口袋里捏出一點點粉末,小黃頭眼睛一亮,“哥們,還有存貨嘛,我那邊還有一點,晚上一起開趴怎么樣?”
果然,劉俊嘴角一抽,假裝為難的,“我這可是新藥來著,可不能隨便弄……”
正如他所想的這種遲疑的態度很快就引起小黃頭的好奇,“啥玩意,讓我試試?”
劉俊幾番為難以后,悄悄的把一個骷髏頭的小玻璃瓶的藥灑入那些粉里面。
一個小時以后,兩人勾肩搭背的從小巷子里走出來,小黃頭一臉幸福的搭在劉俊的肩膀上,走路輕飄飄仿佛走在人間仙境。
送他走了一段路以后,劉俊擺著手,親切的呼喊,“大表哥,麻煩你了!”
小黃頭擺著手,“哪里的事,等我把事辦好,晚上再一起開趴!”
假裝回頭走了幾步路以后,劉俊悄悄回頭跟在這家伙的后面,搞了大半天時間才成功催眠他,不管最后這個小黃頭能不能成功,先找到那個兩人的所在的地方再說。
這個小黃頭晃晃悠悠向前走的時候,劉俊滿臉的喜悅瞬間變得慘淡,他僵硬的回過頭去,一道高瘦的人影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后面,他一只眼睛緊閉著,另外一只玻璃狀的眼睛正牢牢的盯著自己。
危險的信號再一次壓在肩頭,比以往更甚。
“我需要活口,如果你不反抗的話,我可以讓你少吃點苦頭。”獵虎沙啞著聲音,“你不用想著逃的,我想你自己心里清楚。”
那種逃無可逃的感覺正是來自那個玻璃珠,比之前那個紫眼男更加厲害,他的一舉一動都被盯得牢牢的。
沒有一絲猶豫,他轉身就跑,再一次想往小巷跑去,還沒跑出幾步,他就感覺到死亡如同實質的來臨了,他立即向下撲去,戰術打滾!一個拳頭破空而來他幾乎能聽到隨之而來的風鳴聲。
這個人短短幾秒中就跨過三十幾米,他漠視在地上滾動的人影,那個拳頭以拳變爪,向著地上抓來,生死之間,劉俊幾乎沒有思考,從懷里掏出一把早準備好的刀——從那個瘋子搶來的一把刀,刀鋒閃出一道帶有粉色的冷光,要將這只手砍碎!
獵虎狠厲的一笑,那只手趨勢不減繼續抓來,刀刃與爪相接,刀鳴火光,劉俊不可置信的看到自己刀如同砍在石頭上,幾乎不能寸進,刀口只在他的掌心上劃開一道粗淺的血痕。
啊!
爪子抓破了他胸前的衣服,帶出一道血花掉落在地上,劉俊慘叫著向后退著,好疼!真的好疼!
痛苦來得如此癲狂,眼淚更不無法熬住,瞬間從眼角上嘩啦啦的往下流,
“好疼,怎么這么疼的?”
看著劉俊只是被抓了一下就哭得不能自已的樣子,獵虎感到無比的喜悅,獵物這么的孱弱,可能是個小少爺呢,太好了,今天真的賺了不少錢,真的好開心~
仿若一切都是歡喜的,讓他無法支持,終于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他一邊笑著一邊扭曲著臉舉起自己的手掌,血痕旁邊是粉紅色的色印,這小鬼刀子上有問題!
見到自己的藥劑起效,劉俊強忍著痛向后退去,他不敢像剛才那樣回頭逃。
獵虎拿出一把刀在自己胳膊上切了一刀,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的笑容瞬間就減弱,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小鬼,疼痛加深可不分你我的,你讓我砍了我自己一刀,我等會會砍你十刀,謝謝你的!”獵虎臉色猙獰的大步向前。
獵虎的刀子可要比劉俊的效率多了,沒有瞬時的前沖,只是在輕微借力,獵刀避開了他的心臟,在空中化成一道虛影向著他砍下,
躲無可躲!
精神沖擊!
獵虎立時遲鈍下來,本來強有力的刀勢遲緩起來,只是靠慣性向前運動著。
那一瞬間,劉俊手起刀落,既然砍不動你的手,往你胸上砍總沒錯吧。
刀鋒切入血肉,劃出一道巨長的血線,然而只是切破了皮膚,比在手上的傷痕還淺!劉俊再次倉亂的向后退著,這可怎么打?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無比聲音在耳邊響起,那個聲音無奈的說道:“你一個法師跟那個近戰拼什么命嘛。”
劉俊臉色一喜,正要說些什么,六子迅速說道“誒,你可沒什么灰可以撒的,我也沒什么翅膀可以飛,我告訴你哈,你也沒什么書可以寫的……靠……你抹在刀上的藥還真靈。”
獵虎一邊憤怒一邊笑著,整張臉慘不忍睹,他拿起刀又砍了自己一刀,隨著他的表情恢復正常,劉俊心里狂喊,“別啰嗦了,該怎么辦?”
“笨蛋吶,情緒,情緒,你熬藥時候的情緒!”
那個時候?
短暫的思考以后,一個答案瞬間出現在腦海——平靜。
只有熬藥的時候,他會找到屬于自己的平靜,那種特有的平靜,那時候的他可以不在乎一切,有著任何時候無法比擬的認真,兩輩子加起來近四十年里養成的那種習慣,這些已經刻印在骨子里的了。
這種感覺很快就被找到,在那一瞬間他仿佛屏蔽了疼痛,忘記了恐懼,手里握著的不再是刀而是一根搗藥棒,眼前的人不再是人而是藥材,奇異的感覺由心而生,他開始熟悉起這柄刀起來,漸漸地這柄刀仿佛像是自己身體的延生。
這?
下一瞬間,刀光交錯,鋼鐵嘶鳴,清脆的響聲就在耳邊響起,他防御住了,不需要什么刀技,就這么輕易的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