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少全顯然不在意目前這個瘦弱男生的表情,他一拳對著郎光的臉掄了過去,郎光并沒有躲開,汪少全一拳打在他臉上,整個身子倒退出去幾米,砸在旁邊一張課桌上。
全班的焦點都集中過來了,令人驚訝的是郎光臉上竟然沒有一絲疼痛,他依舊是那副笑臉,他坐起身子摸著自己的腦袋,看著汪少全說道:“哎呀哎呀,差點得腦震蕩了。”
“媽的,不見棺材不落淚。”汪少全惱羞成怒,沖過去就要給郎光一腳。
誰也沒想到,正當大家都以為郎光這次慘定了的同時,他們肯定郎光原本坐在但是的身體突然彈了起來,那種千鈞一發的感覺就像是一條毒蛇盤在地上對獵物發起咬擊。
汪少全也沒想到郎光會反擊的這么快,他恍惚間看到他手里似乎拿著什么東西,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臉一陣冰涼。
郎光手里不知道哪里來的筆劃在了汪少全的臉上。
“啊!”
汪少全驚恐,他幾乎是立馬就逃出了教室,所以人都驚呆。汪少全這個平時蠻橫不講理的學生,大家誰都不怕的惡霸,居然會被這個新來的轉校生打跑甚至還劃破了臉。
郎光收斂了那個邪乎乎的表情,他若無其事的把那只沾滿灰塵的雞腿撿了起來,然后萬分惋惜的丟進了垃圾桶里,最后從另一個口袋里拿出另外一種只雞腿,自言自語道:“還好還好,這只還在。”
說完,他就無視全班灼熱的目光津津有味地啃起了自己的雞腿,就像剛才那幾分鐘完全沒有影響他一樣。
汪少全萬萬沒想到那個叫郎光的人運氣這么好,他跑進衛生間,迅速把自己反鎖在隔間里,從褲兜里取出一面鏡子和一條邦貼。
鏡子里,他的臉突然變得蒼白,那雙眼睛慢慢的被黑色覆蓋,之前被郎光傷的那條傷口沒有流任何血液,同時那條傷口里面也不是紅色的血肉而是深黑不見底的樣子。
傷口快速復原,他那副猙獰可怖的樣子又變了回去。汪少全的眼睛里此時盡是殺意,剛剛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郎光竟然會反擊的如此麻利,還好他反應的快,不然因為「獄」的特性,他的身份必定會被發現。
“這個郎光必須除掉。”他在心里面暗暗打算,他的身份是以學校校霸的身份潛伏,如果這個位置被郎光動搖了,他會面對上面的懲罰。
想到懲罰,他不禁打了個寒磣。
這天剩下的時間,汪少全一直沒有來班上,老師們也沒有管這個平時在班上作惡的學生,而班級也絲毫沒有因為汪少全的不在而收斂。
當然,這一切郎光完全不在意,他靜靜的扒在桌子上,溫暖的陽光讓他很舒服,嘴角雞腿的清油讓他時不時回味無窮。
時光一閃即逝,十六班的學生們快速收好書包吵吵嚷嚷地離開了教室,郎光也背著自己的書包,懶散的離開了教室。
一個人走在路上,郎光將雙手盤起背在后腦勺上,這時候他突然感覺背后有什么動靜,腦袋順勢一偏。
一個被揉搓成大拇指大小的紙團砸在他面前的綠化樹上,他雙眼一瞇,走過去撿把那紙團簡了起來。
他用手把紙團攤開,那是一張學校常常用的作業本紙,上面用非常潦草的字體寫著幾個大字:你有危險,別回家!去人多的地方。
郎光看完,把他又揉回了團,對準路邊的垃圾桶扔了進去,他說了一句:“無聊。”
或許是扔紙團的那個人沒想到郎光會這么草率的看待,竟然直接沖了上去。
“同學你等等!”
郎光感覺自己的衣領被人揪住,他回頭去看,發現揪住自己衣領的是一個和自己穿著一樣校服的學生。
那個學生剪著一頭干干凈凈的寸發,一副正氣凜然的國字臉,他的皮膚略顯黑,整個人給人一種健康和壯實的感覺。
郎光疑惑,他問:“咋?有事嗎?”
那個男學生松開郎光的衣領,他說:“同學,我是高三二班的梁清,你不能一個人回去,你有危險!”
郎光看著梁清嚴肅的表情,不以為然,他笑道:“開什么玩笑同學?我一大老爺們有什么危險的?”
梁清抓住郎光的肩膀,他使勁搖搖頭,他嚴肅地說:“這個我解釋不清楚,反正你不能一個人回家,會有危險!”
郎光諂笑道:“同學你誤會了,我能有什么危險?”
汪少全露出焦急的表情,他說道:“這么跟你說吧!你今天打了你們班的汪少全,他可能要傷害你。”
“原來這事兒啊!沒事沒事,哥們兒我死不了。”郎光完全不放在心上。
說完這句話,郎光便不顧梁清就想強行離開。
梁清見此眉頭一皺,趁著郎光背對自己的空隙,他沖上去,風馳電掣般一掌朝郎光的脖子劈下去。
看著郎光身子癱軟下去,梁清快速用手把他架起,輕聲道:“抱歉了,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