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睡在自己的小木屋里面,翻來覆去睡不著。
等到大概半夜,他突然從窗口跳了出去,最終叩響了巫醫的門,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巫醫是個和藹睿智的老人。
巫醫打開門看到班,頗為驚詫,隨后把班引進來:“班,好久不見。”
班拉住巫醫開門的手:“我想請你救一個人。”
巫醫心想班在部落沒有伴侶,微一沉思:“她在部落外面?”
班點頭,繼續拉著巫醫的手,生怕巫醫不跟他走。
巫醫難得看到班為一個女人緊張,可他不得不告訴他:“班,她和他們一樣不屬于這里。綠山部落對于她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班皺緊了綿軟的眉頭,眸色堅定:“可部落也收留了和她一樣的女人。”
巫醫滄桑的眉眼里有悲憫和擔憂的神色:“是呀。還有幾個月就要生了。但愿她們不是一樣的。”
有些事情,被孤立的班不太了解,他這把老骨頭卻是很了解的。
但愿班不會成為被放逐的那些獸人……
巫醫開門見山:“班,你是不是想她當你的伴侶?”
班的耳朵抖了兩下,身側的拳頭緊緊的:“我一直都記得巫醫的話。”
巫醫點點頭:“那就好。那就好。你一定要記得那句話。”
班背起巫醫化為獸形在黑愣愣的枝影中穿梭,夜風中一張白皙的臉龐冷得嚇人。
巫醫終于看到了能讓班夜半三更起來找他的女人。
她果真一如那些女人一樣比他們這里的女性獸人漂亮地多,甚至媲美男性獸人。
一般來說,因為進化導致女性數量變少,男性要想獲得繁衍后代的機會就越進化越美麗。
所以一般部落里最美的是男性,而不是女性。
巫醫對花蜜的衣服見怪不怪,倒是看著一直守著他的班有些意外:“臭小子!盯這么緊干嘛?”
“打點水來,如果待會兒你不想吃烤肉的話。”
等班打水回來時,巫醫正在用石頭捶藥:“給她喂一點水。”
班把燒的粉粉嫩嫩的花蜜扶起來靠在洞壁上,又用稻草把花蜜露出來的腿蓋好,才抬起花蜜的下頜灌水。
巫醫看著班小心眼的動作既欣慰又擔憂,別過頭,“這個敷傷口的,這個喂給她喝的。”
光是喂水就打shi了花蜜一大片衣服,班皺了皺眉頭給她敷藥,喂藥就麻煩了。
班試了幾下還是沒成功:“巫醫,我先送你回去吧。”
班把偷運過來的巫醫又送回去。
班:“她不會說這里的語言。外面也很危險,我可不可以讓她在部落住一段時間。”
巫醫剛準備開口。
班信誓旦旦:“你放心我不會和她結成契約的。我是部落的獸人。等她學會說話,我馬上送她走。”
巫醫搖搖頭:“你去給族長說吧。有些事情或許并沒有我們想得那么糟糕。她退燒了,可能會冷。”
班又回到了花蜜的身邊,把藥哺給花蜜。
好苦!
睡夢中的花蜜難受得皺眉,嘴唇微張藥就留了出來。
班捂住花蜜的嘴,就看到藥從花蜜的鼻子里噴了出來,
于是,他又捂住花蜜的鼻子。
花蜜呼吸不順暢,腦袋擺得跟撥浪鼓一樣,整個人都掙扎起來,一下子跌進班的懷里。
班捏住自己的鼻子和捂住自己的嘴,突然他眼睛一亮把花蜜拉起來。
一手捏開花蜜的唇瓣,一手端著一個石碗。
班喝了一口,滿意地喂給花蜜。
藥水順著花蜜的唇瓣流淌下來。
班抿了一口再喂給花蜜,這一次他沒有退開,封住了她的唇。
苦澀的藥汁倒流回班的嘴里,班伸出舌頭把藥推回去,強勢地不準對面的小舌頭推回來。
你來我往,你推我擋,苦澀里混合著血腥味才把一碗藥喂藥。
班吐了吐發苦的舌頭,抖了兩下耳朵,舌頭有些發痛,尾巴高興地甩來甩去。
當他視線落到花蜜shi了的衣服上時一暗。
果然,一會花蜜就冷了起來,自動尋找熱源。
躺著的班眼珠子轉了轉,下巴擱在花蜜的腦袋上,試探著把貓爪子拿來被睡夢中的人一把抓住抱在懷里。
一會班的身上多了一條腿,花蜜像個爬樹的猴子一樣抱著班。
班的耳朵翻折翻折了一晚上,尾巴尖撓了撓花蜜光潔的背。
花蜜一癢,嘟囔了一句把貍花貓抱得更緊了。
“嗖!”的一下,那條毛絨絨的尾巴嚇得藏進了干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