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族。
云族是一個自建的族群,比起大齊,他們也有他們的規(guī)矩,因為云族人都是修行的,他們歷代都是修行者,這賜與大齊聯(lián)姻,也只是族長的緩兵之計罷了。
宋妤兒懷著忐忑不安的心,因為她蓋著蓋頭,所以根本就看不見,外面到底是什么樣的,她對這接下來要生活的地方,還挺好奇的。
云族也有自己的制度,就好比大齊,云族爺相當于一個小國家,云越小心翼翼地扶著她,宋妤兒一步步慢慢的,走完全部的流程,宋妤兒就被人領(lǐng)到房內(nèi)。
“二王妃,請掀開蓋頭。”一個丫鬟的聲音,從頭頂響起,宋妤兒頓了一下,在他們大齊,蓋頭一般都是……算了,她現(xiàn)在是在云族,不是在大齊了。
入鄉(xiāng)隨俗吧。
宋妤兒隨即把蓋頭摘了下來,引入眼簾的是,已經(jīng)布置好的婚房,與大齊不同,他們的房屋,都是由竹子制成的,窗外吹進來的風,讓宋妤兒感到有些絲絲涼意。
這眼看馬上就要入冬了,這竹子做的房子,不會冷嗎?
宋妤兒從小就沒見過,這樣的房子。
“王妃,請伸出手臂。”
手臂?
看手臂干什么?
雖然帶著疑問,宋妤兒卻還是把雙手伸出來,那丫鬟徑直拉開了她的衣袖,是要查看她的守宮砂嗎?
她守宮砂肯定還在啊!
丫鬟看了看她的手臂,確認她的守宮砂還在之后,放心的替她拉好衣袖,然后行了個禮,就出去了。
留下宋妤兒一個人在房里,好無聊。
她要一直坐再這里嗎?
對這里也不熟悉,宋妤兒也不敢到處灤州,就是在這屋內(nèi),走來走去的,時不時偷偷看外面一眼,外面跟這里面的安靜,根本就不是一個氛圍。
天色漸暗,外面熱鬧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外面安安靜靜的,門才被人打開,云越喝醉了,一身酒氣的走進來。
宋妤兒有些愣,看著眼前這個,已經(jīng)喝的醉醺醺的男人,這是她丈夫。
“你怎么喝了這么多啊。”宋妤兒見他走路搖搖晃晃的,忙走過去扶他,硬是把他扶到了床上,宋妤兒轉(zhuǎn)頭想要去給他倒點茶來,卻被他拉住了手腕,“別走!”
宋妤兒坐下來,看著躺在床上醉醺醺的男人,安安靜靜的,宋妤兒也不知道他接下來想干嘛,反正她就坐在那里,看著他,她現(xiàn)在還不困。
“柔柔,柔柔。”云越嘴里嘟囔著,不是她的名字。
宋妤兒猜,那應該是他前妻的名字吧。
在她的面前,喊別的女人名字?
那她算什么?
他把她至于何地?
想到這里,宋妤兒就生氣,想要甩開云越的手,可是下一秒,云越的話,讓她怔住了。
“柔柔,我今天成親了……柔柔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是父親喊我娶的,三年了,柔柔你走了三年,我真的好想你啊……
可是,妤兒她也挺好的,很溫柔……”說到這里,云越的嘴角還忍不住的揚起來了。
“她跟之前的女子都不一樣,柔柔,我會聽你的,我會好好的……好好的生活,我會好好對妤兒的,你放心吧,你不用再來我夢里了,柔柔……”說著云越直接睡著了。
宋妤兒怔住了,她沒想到云越會這么說……
見云越就這樣睡著了,宋妤兒也就索性起身,將他的鞋脫了,被子蓋好,走到桌子前,坐下。
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床上熟睡的男人。
本該按理來說,他們現(xiàn)在應該圓房的,可是他睡著了,那就算了吧,正好她也不想。
……
翌日。
外面的雞鳴響起,硬是把床上的云越吵醒了,伸手摸了摸旁邊,旁邊空空的,云越從床上坐起來,揉著隱隱作痛地太陽穴,昨天晚上喝多了。
宋妤兒人呢?
不用找了,人就擱那呢。
云越看著坐在那里,一只手撐著腦袋,閉著眼睛休息,安安靜靜的宋妤兒,不知道為什么,云越覺得此時的她,很美好。
誒,對了。
她昨天晚上怎么不在……
要死,他昨天晚上喝多了,想到這里,云越就拍了一下自己額頭,懊惱著他怎么就喝醉了呢。
她昨天晚上坐在那里睡覺,就那樣睡覺,等一下不會感冒了嗎?
宋妤兒的睡眠很淺,云越走過來,他已經(jīng)很小心翼翼地去抱她了,可是她還是醒了,“你醒啦?”
女人剛剛睡醒的聲音,柔柔的,真的太打動人心了……
云越都差點要忍不住了,他輕輕的放下宋妤兒,摸了摸她的腦袋,“昨天晚上抱歉啊,你在床上在睡會吧,父親那邊不用你去敬茶,我們云族可沒有這個習慣,你下午記得收拾好,該回門了。”
下午還有回門,對哦……
宋妤兒默默地點了點頭,躺下就閉上眼睛,云越守在旁邊看了一會,宋妤兒只感覺,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一個很輕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嘴角忍不住笑意,宋妤兒安穩(wěn)地睡去了。
……
一回宮,宋妤兒就發(fā)現(xiàn),這宮里的氛圍有些不對勁,拉著一個小太監(jiān)就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回大公主,駙馬,皇上昨日中風了,這宮內(nèi)個個都是人心惶惶啊。”
中風了……
雖然平日里,父皇總是寵愛雪傾城,她也很嫉妒雪傾城,此時,雪傾城八成就守在他身邊吧。
也應該不會記得,還有她這么一個女兒。
“走吧,我們?nèi)タ纯锤富省!彼捂罕緛硎谴蛩悴蝗サ模墒窃圃揭呀?jīng)拉起她的手,就朝養(yǎng)心殿走去了。
養(yǎng)心殿。
果然不出宋妤兒所料,雪傾城守在父皇的身邊,宋妤兒心里其實還是擔心的,畢竟再怎么說,那床上躺的,是她父親。
“姐姐?”雪傾城回過頭去,就看見了站在后面的宋妤兒和云越,“姐姐今日可是回門來了,父皇昨夜不知怎么了,突然好好的就中風了,聽太醫(yī)說,父皇其實很早就有病在身了,只是父皇一直都瞞著我們。”
雪傾城和宋妤兒,針鋒相對這么多年了,雪傾城對她,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所以她才跟宋妤兒說了那么多。
畢竟,這宋君臨再怎么寵她,那宋妤兒也是他親生女兒,她雪傾城不是。不過,她知道,宋妤兒現(xiàn)在的擔心,肯定不亞于她以前擔心母親那樣,那種感覺她體會過。
還真……不好受。
“姐姐看看父皇吧,妹妹還有事,就先退下了。”說著雪傾城就走了出去,她還是趕緊走吧,她在那里,她覺得宋妤兒放不開,她那么驕傲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拉的下臉。
真傲嬌。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