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爸拿起一塊做墊放在書房外的玻璃門下,然后靜靜的坐在那,看著女兒東翻西找,這是一扇特別材料的玻璃,可以從外面看到里面,卻不能從里面看到外面。
肖媽端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過來,將它遞給肖爸,無奈的道:“那么想女兒,就叫她出來陪你說說話。”
肖爸吹了幾口熱茶,在外延處抿了一口,卻一瞬不曾離開女兒的身影“她的人生才剛開始,哪有時間停留片刻。我的人生已過了大半,想做的,不想做的,都已過了七七八八,沒有那么多的奢求,只愿能多陪陪她。”
肖比比此刻心里的不快意早已消失不見,與李白吵架不是一次兩次了,與她而言,不過是幾個小時的事而已。
她正在安心的寫作,而故事的男主,正是李白,這本書加《暗戀結果》。
可故事里的男二,該選擇誰好呢。
咬著筆桿的肖比比左思右想,將身邊的人一一過了一遍,今天那個男生應該不錯,可是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18個有關的人物都選好了,就差一個男二了,那明天在去挖掘挖掘。
就在肖比比咬筆桿沉思的時候,電話響了,正是死黨林芽。
肖比比滑過綠色鍵,開頭就一頓大罵“黃豆芽,你還好意思給我打電話,你知道我今天多倒霉嗎?”
“比心心,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林芽嘟著嘴懇求道。
“要原諒,可以,那明天的課你都幫我上了。”
“你打工不都結束了嗎,又要去干嘛?”
“秘密,還有你那千年老狐貍是怎么回事,你不都跟我保證這次你一定是對的嗎?”肖比比筆尖在桌上戳的噔噔響。
說到這個,林芽比肖比比還來氣,直接從床上跳了下去,一腳放在床上,一腳擱在地上“我跟你說,我比你更來氣,我剛剛不是打電話給她嗎,我舉了近兩個月她上課點名的數據給她,把我列的圖表也發給了她,告訴她明明數據就附合二次函數,她怎么可以不按規律出牌,你猜她說什么,她說著明明就跟更符合三次次函數。”
“那結果呢?”
看著一床的圖表紙,林芽有些泄氣,重新的坐在了床上,有些無力的道:“我被沒出息的說服了,我的近似數取得就比她差了那么一點點,但三次函數確實是比二次函數更精確一些。”
“等等,你把什么發給她了。”
“圖表啊,怎么了?”林芽一臉摸不著頭腦。
“通過什么方式。”肖比比接著盤問道。
“微信啊,怎么了。”林芽一臉懵逼的回答。
“林芽,我真,真想殺了你。”肖比比生無可戀的掛斷了電話。
“不至于吧,比心心,比心心……”電話那邊安靜了好一陣,林芽才確認了肖比比掛了電話,十分郁悶的躺在床上。
等等,微信,她今天是不是發了點什么透露她本人的朋友圈。
林芽點開自己的朋友圈,要死了要死了,比心心一定不會原諒我了。
而朋友圈上,赫然寫著林芽,王萌6月3號在此打卡,并配上兩人的自拍照片。
菩薩保佑,菩薩保佑,老狐貍千萬別看到,林芽雙手合起,跪在床上,不停的向床頭叩拜。
手機屏幕亮了亮,林芽打開一看,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非常抱歉的又撥了個電話過去。
肖比比此刻正在看一本雜志,封面是當前最流行的男明星時亦。
“比心心,狐貍王叫我們明天過去一下。”不等肖比比回答,林芽十分惜命的掛了。
再氣也無濟于事,肖比比自知躲不過,只能迎接明天的暴風雨了。
時亦果然帥的不要不要的,那鼻子,那眼睛,那嘴巴,看的肖比比春心蕩漾,若是有這樣一個男二就好了,把他寫進去,到那時候,怎么可能不大賣,想想,肖比比心里就美滋滋的。
第二天。
在教授的專用辦公室里,肖比比和林芽低著頭,站在千年老狐貍的面錢。
“林芽是誰。”
“老師,我是。”林芽回答道。
“這個昨天替你點名的是?”千年老狐貍抬了下眼睛,審視的看了一眼肖比比。
“老師,我是肖比比,昨天的是是我們不對。”肖比比回答道。
“我對林芽這孩子有點印象,若不是昨天對面老師打岔……當然,也多虧的昨天那老師打岔,不然林芽必這課必定是掛了的。”千年老狐貍看著林芽,很是滿意,昨天的聊天,這已經很久沒這么暢快了。不過肖比比她也挺喜歡,她和那楊老師十幾年不對付了,昨天看那老妖精的豬肝色,想想就解氣。
“我記得我交的政治經濟學,你應該是一次也沒去吧,那幫你應到的是……”這一事歸一事,楊麗心中還是很清楚的。
“那個老師,我以前有很重大的事,以后就沒了,您看,您能不能通融一下。”肖比比祈求的詢問著,一旁的林芽也跟著求情。
“一次都沒來,這情況已經是很嚴重了,掛科是必須的。”
看著楊麗的態度,顯然這事是沒有商量的余地了,雖然林芽一個勁的示意她跟老師再求求情,但肖比比一向不在乎這個“那老師,您要沒事的話我就走了。”
啊,終于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了,肖比比無線的享受看著一旁一臉沉悶的林芽,肖比比推了推她“那千年老狐貍不是不掛你了嗎,你怎么還不高興呀。”
林芽看著沒心沒肺的某人,憋了個白眼過去“我這哪是替自己不高興,哎,你知不知道呀,若是這課也掛了,你可是會被勸退的呀。”
“勸退,哪有這么嚴重,我這學期可能也許會掛六科,加這兩科的話,也就八科吧,我去年可是全都掛了,也沒人說我會被勸退呀,哎呀,在說了,我的職業是作家,以后還怕養不活自己。”
看著眼前毫無事事的人,林芽覺得自己可能是太悲觀了,她使勁的搖了搖頭,試圖擯棄勸說的念頭。